帶著一絲感嘆，張子良用力的抽了一口煙，眼中中有些追憶：“大家都知道，一次永夜。”
“但很少有人知道，永夜結束後那兩個月。”
“我管他叫...血的紀元。”
“一位位異能者，自願進行偽覺醒，短短兩個月，人族出現了上百位...上百位偽五次覺醒的強者。”
“上百位啊。”
嘆息一聲，張子良將菸頭丟在地上，踩滅，聲音中充滿了滄桑，以及一絲莫名的韻味。
王燁的內心則是十分震撼。
哪怕是以現在的成功率，想要製造出上百位偽五覺，都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何況當年...
又摸出一根菸續上，在煙霧繚繞中，張子良繼續說道：“遍地的屍體，無數覺醒失敗的異能者，就在我的面前，像煙花一樣，砰，炸開...”
“其中一個異能者，就在我的面前...血就像噴泉一樣，把我的臉都給染紅了。”
“那血...好熱啊。”
“偽覺醒，比真正的覺醒，終究還是差了許多，身體器官雖然強化，但...依然帶不動那真正覺醒的第一個器官！”
“所以能夠放心使用的異能，終究還是有限的。”
“就算集齊了上百位偽五覺，依然打不贏啊，當時李星河那老...組長，同樣在晉級的最緊要關頭...”
“張曉...那個瘋子，又研究出了新的方法...自爆！”
“自爆你懂麼？就是自爆自己覺醒的某一個部位，換取這個部位最大的能量爆發...”
“當時就是這上百位前輩，用自爆的方式，掃平了三座城市...”
“只不過當時那些體內沒有能量的人，被保護的很好，對此並不知情，避免產生恐慌，誰讓他們在鬼的面前，作用不大。”
彷彿回到了當年一般，張子良有些走神，煙燒到了盡頭，將他的手都燙了一下。
收神，將菸頭扔掉，張子良慘笑：“但就算這樣，也只是掃平了三座城市，那百名前輩，也犧牲的差不多了...”
“好在，道城的人出手了，在最關鍵的時候，護住了人族，拖延到了李星河晉升成功。”
“在所有人都只是偽五覺的時候，他這個老東西，靠著一股子氣，活生生的幹到了第七覺，敢信麼，七覺都沒炸死他。”
“不過，哪怕是偽七覺，也真的強啊。”
“一座座城市在他的帶領下被掃蕩，掃蕩結束，打掃好戰場後，他們才放心將一位位普通百姓接到城市裡面。”
“只是，偽覺醒，比真正的覺醒要更耗費身體機能。”
“到最後，李星河也挺不住了，好在...他走了狗屎運，撿了本書，就這麼硬挺著，活了下來。”
“當然，現在也離死不遠了。”
說著，張子良看了王燁一眼：“所以，現在研發出來，能夠讓人真正覺醒的進度，才到第三覺。”
“至於那些四次覺醒的，都不過是偽覺醒而已，他們都是犧牲了自己的未來，強行提升了實力，來短暫的守護人族。”
“這也是目前天組最高層次才是四絕的原因。”
“不然，像蘇長青，溫華那種的四次覺醒者，分分鐘就能再造出一批。”
“要知道，真正的覺醒和偽覺醒，差的不是一點半點，畢竟...還是要考慮未來的。”
王燁若有所思。
這就是他感覺到，三次覺醒與四次覺醒的差距，並沒有那麼大的原因麼？
而那守城門的老人，就是當年百位前輩中，倖存的偽五覺？
“不過不用怕，如果誰真以為咱們天組好欺負，只要三天，咱們就能造就出一大批的偽五覺，分分鐘滅了他丫的！”
“只不過這種偽覺醒，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會越來越痛苦...”
“唉。”
張子良不著痕跡的看了王燁一眼，給他打下了一根強心針，秀了秀天組的肌肉。
“我...見過真正的五次覺醒者。”
王燁思索了一下，還是說道。
他對比了一下守城老人以及荒土那中年人的氣息，更加肯定。
“不可能！！？”
張子良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反駁，發現王燁並非開玩笑後，急忙追問：“是誰，在哪？”
“荒土深處，一座老宅，只見過一面，確認是覺醒者。”
王燁再次回憶了一下，肯定的說道。
張子良的眉頭深深皺起，表情十分嚴肅。
這次反倒是王燁有些驚訝，他一直以來都以為，那人也是天組的。
但現在看起來，推斷明顯錯誤。
“這個訊息很重要。”
終於，張子良長呼了一口氣，對王燁說道。
王燁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他承認，張子良對自己說的這些話，有二次洗腦的想法，但...
他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這種洗腦，讓人無法反駁，只能接受。
一時間，王燁有些沉默。
張子良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早，看著王燁說道：“其實佛族，道城的功法，天組也有，而且很安全，沒有後遺症，你知道為什麼沒多少人修煉麼？”
“太慢了...”
王燁思索了一下，說道。
張子良嘆氣：“是啊，太慢了...那種修煉方法，同樣需要體內有原始的能量做基礎，而且那群混蛋在永夜之前，就一直偷著搞，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
“如果人族都去練了那些安全的法門，估計...已經被滅族了。”
“這種覺醒，就快多了，隨時可以培養出一批。”
“畢竟留給人族的時間，太短了。”
王燁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自己一次次的服用各種果實，能量，恐怕自己現在連一個二次覺醒者都打不過吧...
而一個異能者，拼命的話，只需要三天，就可以從一次覺醒，變為二次覺醒。
這就是實打實的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