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要我200億！”
耿胖子不滿的嘟囔道。
柳乘風微微搖頭：“這不一樣，二百億，是我在不傷害兩城感情的情況下，能為山海城所爭取到的好處。”
“也是我這位少城主應盡的責任。”
“不過...”
“如果你能看在我們私人的友誼上，送我一百萬的話，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大哥。”
說到最後，柳乘風的臉上再次泛起微笑。
只不過回應他的，只有耿胖子的白眼。
“你在做夢！”
“給你一百萬，你屁股能翹到天上去。”
“豪車，嫩模？”
“你就老老實實過你苦行僧的生活吧。”
耿胖子嗤笑。
“胖子，咱們玩笑歸玩笑。”
“從現在開始，我希望秋水城做出什麼重要決策之前，通知我這邊一聲。”
“我不希望睡覺睡的好好的，某天醒了，就與全世界為敵了。”
柳乘風失笑，搖了搖頭，很快又重新恢復認真。
耿胖子搖了搖頭：“我比你更怕死。”
“最後一個問題。”
“你有權利代替你父親做主麼？”
柳乘風起身，活動四肢。
耿胖子笑眯眯的看著柳乘風：“當然，你爹什麼德行，我爹就什麼樣，他們倆一個比一個懶，城裡的公務從未看他們上心過。”
“行。”
“現在可以告訴我，這石碑的變化了麼？”
想到自己父親的音容笑貌，柳乘風嘴角微微抽搐，果斷換了一個話題，開口問道。
耿胖子點了點頭。
“其實這榜單名字，是發生過變化的。”
“最初...”
“印在陰榜首位的，是同同。”
柳乘風眉頭一挑：“童童？”
“嗯。”
“但不是你理解的那位。”
“是這個‘同’字。”
耿胖子伸出手指，在半空中隨意的勾勒出文字，繼續說道：“但陽榜，榜首就是你說的那位了，只不過後來都慢慢變成了蘇陽的名字。”
“反正我的情報只有這些，都給你了。”
“這種不賺錢，又費腦子的事，就交給你來分析了。”
耿胖子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對於錢之外的事情，他都很難提起興趣。
之所以接二連三的關注這個石碑，也是他的直覺本能告訴他，必須管，不管的話，會出大事兒。
“同同...”
“童童...”
“陰榜，陽榜...”
柳乘風眉頭深蹙，站在石碑前，微微出神，陷入呆滯的狀態之中。
許久過後，柳乘風才回過神來，眼底閃過一抹亮光。
“我知道了！”
“原來如此！”
柳乘風發出一陣輕呼。
耿胖子好奇看去。
“你知道什麼了？”
此刻的柳乘風臉上寫滿了震驚，在原地不斷踱步，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完全忽視了耿胖子的話，自言自語著。
“二郎顯聖真君...”
“楊戩...”
“齊天...”
“鬥戰...”
“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什麼所謂的官職，什麼所謂的階段...”
“一切不過都是障眼法而已。”
“古籍記載，仙人斬三尸證道。”
“既然可斬三尸，為何不能斬出另一個我呢？”
“齊天是‘我’，鬥戰也是‘我’！”
“一個我心猿動盪，無惡不作，一個我一心向善，依舊為仙！”
柳乘風彷彿在繁雜的麻線中理出了頭緒，整個人都顯得極為激動。
“只要是重名的...”
“或許都是...”
“都是經過自斬之仙。”
“一方善，一方惡...”
“不不不...”
柳乘風很快就進行了自我否定：“不僅僅是這樣，斬掉心猿，未必不會再起心猿，屆時...還需再斬。”
“連帶著自己的某段人生，一起斬掉！”
“自私...”
“自私的做法。”
“獨善其身，卻又釋放出一隻魔鬼...”
“不該這樣，不該這樣才對。”
“這樣只會讓世界越來越混亂，他們拯救的是自己，不是世界。”
“真的有可以相信的...相信的仙麼？”
柳乘風依舊在囈語，最終有些疲倦的靠在石碑旁，看著石碑上的一個個名字，臉上泛起自嘲的笑容。
“不對...”
“為什麼蘇陽...也是兩個名字...”
“他不是和我們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自己人麼...”
但很快，柳乘風目光就落在了蘇陽身上，整個人毫無形象可言的趴在石碑上，看著石碑前的文字：“蘇陽...蘇陽是仙？”
“是仙，也是魔...”
“這一切都是虛妄，都是假象...”
“仙...仙不會騙人。”
“不，仙會騙人。”
“如果這世界上哪怕有第二個蘇陽，我認知外的蘇陽，也一定是善的那個。”
“哈哈哈哈...”
“你們算到了全部，卻沒有算到，蘇陽本身，就是惡的。”
“烙印上蘇陽的名字，只是想隱瞞某些東西的話...”
“那一定是同同...或者童童...”
“再或者，是他們兩個。”
“我認識的童童，是絕對的善，那另外一個，就是絕對的惡...”
“這是一份意料之外的情報！”
柳乘風一臉振奮，轉身就走，只留下耿胖子站在原地，眨著小眼睛一臉不解。
“喂！”
“你幹什麼去？？？”
他看著柳乘風的背影喊道。
“有事，先走了！”
柳乘風頭也沒回，腳步極快。
“你還欠我七條分析呢！！！”
耿胖子氣急敗壞的追了上去。
柳乘風則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先欠著，等我忙完給你打電話，補給你。”
“石碑不需要再看看了？”
“萬一有什麼疏漏呢？”
耿胖子還是不死心，總擔心再發生什麼變故。
但柳乘風的眼神則是異常凝重。
“不需要。”
“石碑本身是很簡單，純粹的，不需要分析太多。”
“對我而言，真正有價值的，就是那消失的名字。”
“這份情報太重要了。”
“等我仔細調查結束，再和你說。”
說著，柳乘風那疲倦的身體似乎恢復了些許力氣，腳步都變得快了起來：“安排一輛車，在山腳等我，以最快速度送我回山海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