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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姐,謝謝你!”
連曉小抱住連穗歲,連穗歲輕拍著她的後背。
“咱們姐妹之間不用客氣!你快吃飯吧,飯菜要涼了,我先回去,等有空了再來看你。”
“不用送我,葉兒,回去陪著你家主子!”
葉兒也知道沒有嫁妝的日子有多難熬,秦氏對連曉小不錯,但也只能多給她些銀錢傍身,但銀錢總有用完的時候,她家小姐再不捨得花錢,在後宅裡花錢的地方也有很多。
她們主僕兩個省吃儉用,她家小姐抽出空閒還要繡些繡品攢著,以防什麼時候急用錢,也能拿出去換些銀錢。
“多謝三小姐!”
昀王妃進宮有段時間了,宮門快要落鑰了,快的話,今天晚上她就能收到傳召,慢的話明天一大早。
現在回府,還能飽飽地吃上一頓晚飯。
吃飽喝足再進宮,面對什麼為難她都不怕。
這個點,不知道楚知弋有沒有回府。
快馬加鞭趕回九王府。
“王爺回來了嗎?”
連穗歲詢問門房。
“回王妃,王爺還沒回府呢!”
這個點還沒回來,再晚城門要關了吧!
老實說,她其實有點擔心楚知弋,昀王既然針對他,想要他的命,說不準留得還有後手,王景康安排的刺殺會不會只是為了麻痺楚知弋?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連穗歲覺得吃到嘴裡的晚飯不香了。
“王妃,皇后娘娘請您進宮一趟。”
宮裡派人來請她,連穗歲認識皇后身邊的女官,好像叫錦書?
竟然是她親自來請她!
“小桃。”
連穗歲給小桃使了個眼色,小桃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荷包塞給錦書姑姑。
“我家王妃的一點心意。”
錦書接了荷包塞進袖子裡。
連穗歲心裡踏實了,放下筷子笑道:“這麼晚了,皇后娘娘不怕打攪的話,我就進宮叨擾了。”
錦書側身讓到一邊。
“王妃請。”
皇后派了馬車來接,連穗歲上了馬車,看向隨後跟進來的錦書問道:“是為著昀王妃的事情嗎?”
錦書姑姑笑道:“王妃心裡有數就好。”
荷包裡裝著一枚翡翠玉環,收了她的好處,錦書姑姑提醒道,“皇后娘娘不是不講理的人,昀王妃手上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皇后娘娘請了太醫。”
連穗歲眉頭微挑,既然請了太醫,就應該知道昀王妃的身體沒有任何後遺症,並且,她不算無理取鬧,是昀王妃跟郭寧芸欺負她妹妹在先,她只是被氣急了,不小心傷了昀王妃。
而且又不是很嚴重的傷勢,昀王妃告到宮裡,也不佔先機。
連穗歲假裝關切,詢問道:“不知道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昀王妃受的只是外傷,沒什麼大礙。王妃放心。”
那就好。
連穗歲不知道錦書為什麼對她表露出善意,但她知道感恩。
“多謝錦書姑姑。”
皇后的馬車直接進了宮門,連穗歲跟著錦書姑姑到了皇后宮裡,看見衝她擠眉弄眼的楚景安時,她一瞬間就明白了。
感情今天晚上她是沾了十一皇子的光。
“見過皇后娘娘,良妃娘娘。”
楚景安朝她拱手行禮。
“皇嬸。”
連穗歲回之一笑。
“這麼晚了,不知道皇后娘娘因何事宣我進宮?”
連穗歲明知故問,把在現場的良妃跟昀王妃氣得瞪著眼睛。
“哼,九王妃好歹毒的手段,竟然無端給昀王妃下毒!”
良妃先發制人,“謀害王妃,九王妃別以為仗著身份就能脫罪!”
連穗歲尋聲看過去,勾唇笑道:“良妃娘娘說話要講究證據,說我給昀王妃下毒,證據呢?”
銀針沾毒變黑,她身上淬了毒的針並不是銀質的,進宮不能攜帶凶器,她沒帶那些毒針。
而且,她用的毒早就解了,就算是神醫轉世,也查不出來她給昀王妃用的是什麼毒!
不出意外的話,太醫並沒有說中毒這一茬。
只要她不承認,就沒人能給她治罪。
“你……”良妃沒想到她竟然不認,氣憤道,“昀王府裡的下人都是證人!你敢做不敢認嗎?”
連穗歲無辜道:“我敢做,自然敢認,但問題是,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認?”
“不是誰聲音大誰就有理,昀王府的下人自然都是向著昀王妃的,她們的賣身契都在昀王妃手裡攥著,不向著自己的主子,難道還向著我這個外人不成?”
“你……”
良妃被她懟得無言。
連穗歲斜著眼睛看她。
“良妃娘娘若是不信,只管請太醫院的太醫來給昀王妃檢查,太醫要是能說出來昀王妃中的是什麼毒,我就承認我給昀王妃下毒,若是查不出來,便是良妃娘娘汙衊我,有皇后娘娘在場作證,相信皇后娘娘一定會還我清白!”
連穗歲朝皇后的方向福身。
惡人先告狀,世上怎麼能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連穗歲只是把她們加在連曉小身上的委屈還回來而已,憑什麼她們就受不得委屈?
“好,既然沒有下毒,你為什麼要傷了昀王妃?昀王妃手背上的傷不會作假,你有什麼話說?”
昀王妃手背上的傷一看就是利器所傷,兩道猙獰的傷口是連穗歲所為,她總不能不承認吧!
連穗歲開口說道:“這一點我認,我確實故意傷了昀王妃。”
她看向昀王妃。
“不知道昀王妃有沒有跟皇后娘娘和良妃娘娘說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呢?我為什麼會傷了你,你不知道原因嗎?”
連穗歲有病!
昀王妃心裡罵道,面上自然不肯承認。
“看來是沒說。”
連穗歲繼續說道,“既然昀王妃沒說清楚,那我就還原一下,如果有出入,歡迎補充!”
“事情的起因經過是這樣的,郭二小姐無緣無故當眾打了昀王新納入府上的妾室連曉小,也就是我庶妹,打人之後還帶人闖入我妹妹的院子打砸,昀王妃送了幾匹過時的布料給我妹妹企圖息事寧人。”
“也是巧了,我新得幾匹布料,給我庶妹送去做夏衣,正好撞見。”
她慢悠悠的說道,“我是講理的人,去找昀王妃理論,想讓郭二小姐給我庶妹道歉,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誰知道昀王妃竟然說郭二小姐金枝玉葉,從小被父母捧著長大,說我妹妹不過是一個妾室,受點委屈也沒什麼,幾句話想打發我。”
“怎麼,郭二小姐是被捧著長大的,是一個寶,我庶妹就是根草嗎?”
“郭相權勢滔天,我們連家比不了,所以我庶妹就活該受欺負?”
連穗歲質問道,“相府的小姐都是金枝玉葉,所以昀王妃便可以不尊重我這個嬸孃,無視朝廷律法,對府上的妾室姨娘隨意打壓折辱?”
“且不說郭二小姐只是昀王妃孃家妹妹,就算她是昀王正妃,就能隨意毆打府上的妾室嗎?昀王妃哪兒來的臉面進宮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