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是真的開車帶著無憂去河邊看了大水車的安裝。
無憂也算開了眼界了,墨家弟子真的很棒,幹活利落不說,手藝還特別好,水車做的那叫一個……無憂都只能說棒,好棒。
水車安裝好了,很快就在人力干預下轉動起來。
這麼一轉動,水也被提了上來。
無憂和劉徹說:“弄好了這個可以做水利鍛造坊,可以利用水車來打造兵器,還可以做水力紡織機,以及水力書坊。”
墨家子弟們聽到了之後就給把無憂圍了,一個個的都想和她探討一番。
無憂就只能找個地方坐下,拿了紙筆一通的比畫,很快,她就和那幾位墨家子弟講的熱火朝天。
又隔幾天,挖到的煤和鐵礦被送了來,接下來便是煉製鋼鐵。
每次有新鮮的東西,無憂都會開直播。
比如說當第一爐鋼鐵被煉製出來,她開啟直播,讓大家看著鐵水一點點流出來,流到做好的模具中……
再比如說水力帶動的紡車和織機。
無憂這一個春天都很忙。
她不但經常要跟墨家子弟討論,還要開直播,另外還要在帝王聊天群裡回答各種問題,以及,她還要修煉,有的時候還要和猴哥連線。
等到了夏天的時候,有一位訪客突然登門。
初夏,氣溫沒有多高,還沒有溫室效應的古代其實氣溫是很適宜的。
哪怕中午的時候氣溫高,但也是太陽照射的地方,如果走在蔭涼裡,其實是沒有那樣熱的。
早起的時候,微風送爽,站在外邊,真的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
無憂就坐在院子裡吃早餐。
早餐是梅做的,她的手藝很好,做的飯菜滋味都很不錯。
無憂面前放著一碗豆漿,還有幾塊梅做的蒸餅,以及幾碟小菜。
她才喝了幾口豆漿,就聽到門鈴聲響。
葉石快速的去看門禁。
“主子,外邊有位夫人求見。”
無憂放下碗:“是哪位?”
葉石低聲道:“她說孃家姓卓,夫家複姓司馬。”
這一句話無憂便知道是哪位了。
必是那位很有名的卓文君。
她前邊直播的時候可是講過這位的大名的呢。
想到卓文君,無憂也挺好奇的:“請進來吧。”
葉石去請卓文君,無憂示意葉燕把早餐端到廚房去。
她則回身進屋去換衣服。
有訪客來,總不能穿著一身睡衣出來吧,總是得有點禮貌的。
無憂換了一身長裙,把頭髮紮起來,又挑了一個翡翠手鐲戴在腕間,這才下樓去見卓文君。
她下樓的時候,卓文君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葉燕端了飲料過來輕巧的放在茶几上。
卓文君端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十分沉靜。
她坐的很直,目光固定在一處,並沒有到處亂看。
聽到腳步聲,卓文君才順聲望過去,當她看到無憂時,姿態優雅的站了起來:“見過仙子,今日不請自來,還望仙子海涵。”
無憂笑了,緩步走過去:“夫人不必多禮,請坐。”
兩個人分主賓落坐,葉燕和葉梅已經悄然出去。
“這是新榨的果汁,夫人嚐嚐。”
無憂指了指茶几上的飲品。
卓文君沒有推辭,端起來喝了幾口:“清甜之極,多謝。”
無憂在打量卓文君。
此時的卓文君已經呈現老邁之態來,而且她頭頂眼見的多了幾分灰氣,可見身體已經大不如前,應該是有頑疾存在。
但是哪怕已經很老邁,也顯的有些疲憊了,卓文君的姿態還是十分的端莊優雅,做事情不緊不慢。說話的時候也十分的溫雅。
她的面板是很白皙的那種,只是現在白皙的面龐上有了皺紋,眼睛也漸漸顯的渾濁了。只看五官,也能夠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美人。
卓文君放下玻璃杯,對著無憂笑了笑:“前次看仙子直播,很榮幸的被仙子提及,那時便想要見一見仙子,但奈何仙人之隔,實在沒有辦法,沒想到仙子會來大漢,今日得見,便是死也無憾了。”
無憂臉上帶著笑並不答話。
她知道卓文君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想等等,聽一聽卓文君過來有什麼目的。
“仙子講吾與司馬相如之事,當時只講了我們如何相識,又講了那白頭吟,實在不知仙子對我和他之事有何看法?”
卓文君也沒藏著掖著,開門見山便問。
“哦?”無憂挑眉:“看法嗎?”
卓文君顯的有點緊張:“我這一世生於鉅富之家,自小都沒受過苦楚,從會說話起便學詩書,自來要什麼有什麼,便……一心想追逐真情,卻沒成想到如今才知道這一世實在是笑話。”
無憂有點不明白卓文君說這個做什麼。
卓文君嘆了一聲:“仙子之前說過破鏡難圓,覆水難收,果然如此……當時他說是有心悔改,回去與我夫妻恩愛,我只道他改了,卻沒想到不過幾年又是原形畢露,到如今,我已老邁,他卻又納了幾房美妾,我想問問仙子……這世上有沒有真情在?”
無憂明白了。
這就是一位戀愛腦被渣男給傷了心,但是還有點不太死心,想從她這裡得到一些肯定。
這叫無憂怎麼說呢?
想了想,無憂還是覺得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有沒有真情我不太知道,但我想應該是有的,只是你遇到的那位並非是什麼真性情的人,他對你利用比較多。”
無憂是真不怕打擊卓文君啊:“當年他傢什麼情況,你傢什麼情況,你難道不明白嗎,他就是一家徒四壁的窮小子,連個正經的屋子都沒有,還要借住在別人家,就那情況,吃喝都成問題,你說,他能不著急嗎,這不,正好碰上你這麼個好糊弄的……也別說什麼一見鍾情,見都沒見,只聽說過你的才名就傾慕,騙鬼呢,他對你家的錢比對你可喜歡的多著呢。”
“至於說後來你們私奔之後當壚賣酒,那可是激你爹呢,他要是真的珍惜你,喜歡你,怎麼會讓你跟著他吃苦受罪,賣酒嘛,他一個人賣也行啊,幹嘛還得讓你拋頭露面的,無憂就是讓你爹臉上過不去,給他送錢。”
“你看,後來他得了劉徹的賞識,對你可不就冷淡了麼。”
“你們的愛情故事,說白了不過就是鳳凰男妄圖發家致富的陰謀罷了。”
無憂笑著說了這麼幾句:“當然,這是我猜想的,至於是不是,想來你心裡是有數的。”
卓文君聽後,整個人如遭雷擊,怔在那裡。
她這裡還沒回神,突然間,門鈴又響了,葉燕進門道:“主子,廢后陳嬌來訪。”
啊?
無憂心說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個的戀愛腦約好了嗎,怎麼一起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