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辭被帶到了一間廂房裡。
少女神色焦急,迫切的比劃著什麼想要給賀知文看,卻被神思不屬的男人按住了雙手。
“阿辭,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先在此處待著,等我忙完了就來找你。”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陸晚辭口不能言,急急伸出手去,卻連賀知文的一片衣袂都未捉到。
房門被關上,唯餘她一人。前院裡絲竹歌舞,聲聲不絕,督公府酒宴正酣,而她滿心茫然,仿徨無措。
賀知文是她的未婚夫,確切的說,是她以前的未婚夫。
陸家曾是高門顯貴,她也曾是公卿嫡女,和賀知文是門當戶對,又兩情相悅,長輩們便順理成章的為他們訂下了婚約。
可陸家一朝敗落,父母兄長皆亡,如今唯餘她和二房嬸孃柳氏艱難苟活,賀家避涼附炎,不顧賀知文的反對強硬的退了婚約,亦不許她再登賀家的門。
若非無意間聽見嬸孃謀算著要把她賣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員外做妾,以換取銀錢,她也不會來這督公府,尋求赴宴的賀知文幫忙。
可是……
陸晚辭眼前不斷浮現適才賀知文心不在焉的模樣,他有什麼要緊的事,竟一刻也分不出心力給她?莫非是嫌棄她身份低微,將兩人情意全都忘了?
是啊。
她陸家如今門庭敗落,她一個孤女,又是個啞巴,如何能高攀得上賀家的公子?她又何必再拖累他?
一念至此,陸晚辭心灰意冷,開啟房門就欲離開,剛繞過一個拐角,突然腰間一緊,整個人都懸了空。
她駭了一跳,喉間控制不住的溢位沙啞難聽的“嗬嗬”聲。耳邊有疾風掠過,等她回過神來,已經被帶到了一處房間,她背抵著房門,一道高大寬厚的身影如巨石般壓下來。
“別動。”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被體內灼擺佈的男人嗓音沙啞,火熱的手掌肆意遊走在禁忌之地,一路來到她的腰間,在她光滑柔膩的肌膚上重重掐下。
陸晚辭心神俱顫,欲要張口呼救,卻出不了聲,只用力的掙扎著,想要將人推開,卻被男人不由分說的緊緊箍住手腕。
“乖一些,別動。”
男人低啞的嗓音裡,帶著幾分不悅,陸晚辭面色一白,絕望地揚起纖細脖頸,不——
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如玉肌膚在微涼的空氣中微顫著,似一簇火苗,將空氣中翻湧的情緒燒的更烈。
陸晚辭驚恐的睜大雙眼,目中露出祈求,卻依舊阻擋不了一切的失控。
啊——
少女的掙扎越發激烈,理智被盡數焚燒殆盡。
等到一切歸於平靜,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陸晚辭意識昏沉,連站都站不穩,只無力的掛在男人的臂彎之間,才不至於癱在地上。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督公?督公宴上突然離席,是否身體不適?”
陸晚辭悚然一驚,下意識的看向門口,這聲音,是賀知文?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