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白暖暖十分自信的說:“我師尊可跟你們師尊不一樣,有我師尊在,群師叔不敢放肆。”
這話落在顧景和裴清耳朵裡,雖然他們知道白暖暖來是為了幫助他們,可總覺得這話聽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好了,白師妹,我們走吧。”
白暖暖還沒來得及應聲,就見裴清似乎看見了什麼,稚嫩的臉龐霎時變得慘白。
“暖暖,你和他們在說什麼?”
陸清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暖暖一愣,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去。
陸清珩和群玉前後走入柴房,兩人的出現彷彿自帶飄渺仙氣,襯托的周圍環境更加寒酸破舊。
“師尊?”白暖暖瞪大眼睛:“您怎麼來了?”
她心裡忽然有些慌亂,劇情怎麼又被群玉改了?
陸清珩面色如常道:“時候不早了,你遲遲不回,我和師妹怕你出什麼意外,所以過來看看。”
白暖暖聽了陸清珩的話,慌亂的心忽的又安定了下來,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姨母笑。
不愧是她的官配,這才離開了多久就追著黏過來了。
顧景和裴清反應過來,兩人幾乎是被骨子裡的恐懼逼迫著立刻行禮,僵硬的異口同聲喊道:“弟子見過師尊……見過掌門。”
白暖暖這才想起她來懸寒峰這破地方的主要目的,神色眨眼間化作悲憤。
她抬起頭,圓潤的杏眼已泛起一層薄薄的霧,二話不說跪在陸清珩面前,道。
“師尊,求您救救懸寒峰的師兄師弟吧!師叔好狠的心,差點把他們全都害死……弟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說話間,她的聲音已染上哭腔,甜美的聲音如今變成這副委屈狀,簡直聽得人心都碎了。
群玉嫌棄的看著白暖暖拙劣的變臉,有些慶幸自己提前認錯了。
女主光環確實強大,白暖暖委屈的聲音落入耳中,連群玉聽了都忍不住惻隱三分。
陸清珩依舊那副清風霽月的模樣,神色不變道:“怎麼回事?”
白暖暖抹著眼淚,道:“顧師兄你來說吧,你放心,我師尊一定會給你們做主的。”
顧景這才撲通一聲跪在陸清珩面前,憤然道:“求掌門做主!我師尊群玉毆打弟子,蓄意苛待,今日險些害死大師兄!簡直枉為人師!”
他事無鉅細的講述了群玉這將近一年來的時間裡如何虐待他們。
比如,剋扣他們的月例靈石,拒絕傳授修煉之道,肆意毆打他們,不給吃食也不許他們自己尋吃食,分明有空房間卻讓他們五個都擠在破舊的柴房裡……
說到最後,他激動的脖頸間的青筋都在隱隱暴起。
“白師妹聽說我們沒有飯吃,今日送了些糕點過來,未曾想被師尊發現以後她竟不問緣由直接掀了盤子,用淬冰鞭打了大師兄一頓,還罰大師兄去冰獄裡受罰……大師兄如今生死未卜,還望掌門做主!”
一聲落,柴房裡安靜的可怕。
群玉不動聲色的看了顧景一眼。
這小子還挺精,她救出向月還給他吃丹藥治病的事他一個字也沒提。
陸清珩冷著臉沒有說話,眸光向不遠處還在昏迷的向月身上望去。
白暖暖觀察著陸清珩的表情,偷著給裴清使眼色。
裴清也上前跪在顧景身旁,稚嫩的語氣學著顧景的模樣,道:“弟子願為二師兄作證,二師兄說的是真話。”
白暖暖也適時的說:“原本還有兩位師兄可以作證,不過師叔應當是提前得知了師尊要來的訊息,把他們打發下山去了,若是師尊覺得兩位師兄師弟的證詞不夠,弟子願把那兩位師兄找回來。”
“不必。”
陸清珩神色嚴肅道:“受傷的弟子就在本尊眼前,無需他人證詞。”
白暖暖聽到陸清珩的聲音陡然變冷,心裡咯噔了一下。
男主的態度變得這麼快,難道因為原主實在惡毒而改主意了嗎?
不過這樣正好,罰她禁閉更久一些,也好離那些小鬼更遠一些。
“群玉,你可認罪?”
陸清珩望向群玉,狹長的鳳眸中滿是冷漠和凌厲。
群玉垂首,一副虔誠懺悔的模樣,道:“我認罪,請掌門責罰。”
顧景憤恨的瞪著群玉,巴不得陸清珩直接一劍捅死她解恨。
群玉也就在他們面前敢隨意耍橫揮鞭子打人。
她在十二峰峰主裡修為屬於中下游,為數不多幾個比她修為低的也是藥峰等不注重修為的峰門。
如今到了掌門面前二話不說就認罪裝孫子,這副欺軟怕硬的模樣顧景打心眼兒裡瞧不上。
白暖暖看到群玉這副模樣,心裡也覺得爽快了不少。
要知道眼下這個場景,在現實世界裡,兩人的位置可是顛倒過來的。
那些老師和同學們都是勢利眼,就因為群玉出身富貴對她格外巴結。
她白暖暖只不過是犯了點正常學生都會犯的錯誤,他們憑什麼一直抓著不放?
同樣的考試,她因為作弊被老師抓了,群玉竟然什麼事兒也沒有。
白暖暖分明在宿舍裡沒見過群玉複習,考試成績下來,群玉不僅及格,還考了高分。
這一看就是作弊了,憑什麼那些監考老師不抓群玉要抓她?
還不是覺得群玉家裡有錢,故意巴結人嗎?
白暖暖因為作弊被老師叫去辦公室教育的時候,群玉卻能頂著班裡第一的身份去一旁聽老師的誇獎,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如今不過要被陸清珩關一年的禁閉,這對白暖暖來說不過一個開胃菜。
她要群玉一點點嚐到自己大學三年裡受到的所有折磨,只有群玉比她慘幾百倍幾萬倍才算得上是對她的補償。
陸清珩將屋內眾人細微的表情變化收入眼中,神色不變道:“既已知錯,本尊念在你是初次收徒,如今又離新人大會不過三月的份上,就不過多責罰了,去黑雲山禁閉三月吧,以後莫要再讓我聽見你苛待弟子的風聲。”
此言一出,顧景和白暖暖瞬間就急了。
顧景道:“掌門,她把我們虐待成這樣,又險些將大師兄打死,三個月的禁閉就算責罰?這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