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軒跑的很快,小小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周軒,出來。”
周軒躲在樹林後面,看著沈妤朝相反的方向找過去,他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
自己這招簡直就是一箭雙鵰,這樣媽媽就不能搶走妹妹,也不會打擾莊姨姨了!
可當周軒想回爸爸那邊時,後退卻撞上一個看起來長相十分尖嘴猴腮的人。
“小朋友,迷路了?”
周軒小臉刷的慘白,“沒有!”
但是來不及了,那男人一把捂住周軒的嘴巴,“走吧!”
“嗚嗚嗚。”周軒拼命揮舞手臂。
哪怕沈妤再失望,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周軒不見,她焦急地在人群中穿梭,卻沒有絲毫周軒的影子。
“周軒!回來!”
周圍的人都在擠壓沈妤,沈妤氣急攻心,低頭吐出一口鮮血。
幾個女生見到這一幕,連忙衝上來,“你沒事吧?”
“把她帶去醫療站!”
沈妤模模糊糊感覺到有人在扶她,她搖了搖頭,艱難看著那個女生,“我不去醫療站,我兒子不見了。”
“穿什麼衣服?我們幫你找,你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去醫療站!”
“藍色的衣服,揹著黃色的包,大概五——”
她還未說完,就暈了過去。
幾個女生把她扶到醫療站後,其中一個女生擦了擦額頭的汗,“都生病成這樣了,還要照顧小孩,孩子爸爸呢?死了啊!”
“別說了,我們快去找廣播站。”
沈妤感覺渾身涼涼的,她睜開眼睛,就是醫療站的醫生溫柔地看著她,“你醒了?”
“你的身體情況不太好,有些胃出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但沈妤根本沒聽清她說什麼,只草草說了一句謝謝放下了錢包就衝了出去。
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抓住胳膊。
“放開——”沈妤回頭看到是周京懿,眼底一喜:“周京懿,軒軒他——”
周京懿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沈妤的臉頰頓時火辣辣的疼,腦子也嗡嗡的,被周京懿拽到無人的角落。
保鏢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周京懿惡狠狠看著沈妤,“沈妤!你跑哪裡了?你知道軒軒不見了嗎?如果不是我們找的及時,你這輩子都看不到周軒了!”
沈妤慢慢抬頭,便看到撲在莊韻懷裡,哭得不成樣子的周軒,周軒的頭髮亂糟糟,衣服也完全換了一身。
周京懿咬牙切齒,“保鏢找到軒軒的時候,他已經被人裝進行李箱了!”
“你出軌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殘忍到連自己的孩子都有丟掉?”
“不是的,是周軒自己跑的。”
沈妤看著周軒,心情複雜百味,一方面是失望,另一方面是真的害怕周軒也被人販子帶走。
“你還敢狡辯。”周京懿忽然道:“沈妤,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你再靠近軒軒和菀菀一步。”
“我會把軒軒和菀菀帶去我爸媽老宅住。”
沈妤眸子一縮,“不可以!”
周京懿的父母都是世家,根本看不起她暴發戶出身,不僅結婚沒來,就連這些年來,逢年過節都從來不讓她去老宅。
如果把菀菀送到老宅,那她就再也沒機會去看菀菀了。
莊韻眼睛一轉,笑吟吟道:“正好伯父伯母總唸叨讓我去老宅住著陪陪他們二老,這樣我就更方便照顧菀菀和軒軒了。”
聽到這話,沈妤更加不可能同意,她抓住周京懿的手,“周京懿,軒軒你想帶走就帶走,菀菀我一定要留下來!”
原本正在哭泣的周軒聽到這話,慢慢停下了哭聲,他表情不太好,媽媽的意思是不要他嗎?
怎麼能這樣。
周京懿直接把她甩開,“我說了,軒軒還是菀菀,你以後都不許靠近。”
沈妤死死咬著牙齒,她眼圈緋紅,盯著周京懿,“你一定要這麼逼我嗎?”
周京懿掃了眼保鏢,“把她拉開。”
然後又看向莊韻,“你今晚收拾東西,帶軒軒和菀菀去老宅住。”
“好耶。”周軒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沈妤那句他可以帶走妹妹留下的話耿耿於懷。
他彷彿為了故意氣沈妤一般,哼了一聲,抱著莊韻,“莊姨姨,爺爺奶奶很疼我的,我跟爺爺奶奶說讓爸爸娶你!”
莊韻臉頰一紅,“小滑精。”
她還想說什麼,周京懿忽然看向周軒,“周軒,你今晚去老宅領家法。”
周軒一愣,委屈不滿道:“為什麼呀爸爸!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罰我。”
周京懿眼神冰冷,“就憑我是你爸。”
莊韻連忙哄著他,“別說了別說了。”
別墅裡。
周軒迫不及待拿著自己的小包袱,他終於可以擺脫媽媽了,不過一想到家法又不怎麼高興起來。
只有周菀被莊韻抱著,卻哭著朝沈妤伸手,“媽、媽!”
“要媽媽!”
莊韻心底煩躁不已,但面上依舊掛著溫柔淺笑,她不動聲色湊近周菀,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再哭,我就拿針扎你,讓你再也見不到媽媽!”
周菀肩膀一顫,咬著唇瓣不敢再哭,只有一雙圓圓的眼睛慘慘睜大。
“周京懿,菀菀是我的孩子,你不能把他們帶走!”
沈妤拼命掙扎,卻被周京懿死死拉住,只能看著莊韻帶著周軒周菀上車。
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沿著眼尾滑落。
聽到車子啟動,然後越來越遠,沈妤抬手就扇了周京懿一巴掌。
周京懿吃痛,臉頰偏過去,周京懿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頭,表情陰沉,“沈妤,正好,我還有帳沒跟你算。”
周京懿把她拉到沙發上,狠狠壓下去,“說,你什麼時候揹著我跟其他男人出現?出了多少次?”
沈妤在他懷裡掙扎,“我說了,我沒有出軌。”
周京懿冷聲道:“軒軒親眼所見。”
沈妤仇恨地看著他,咬著唇瓣倔強地不說話。
這幅模樣,落在周京懿眼裡就是沈妤預設了,他心底的戾氣愈發濃郁,低頭猛然咬了一口沈妤的唇瓣。
沈妤吃痛,心理更是噁心,雙手拼命推他。但奈何力量懸殊,她被壓制的動彈不得,柔軟的唇瓣被男人咬著狠狠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