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
李歲歲對陳老四笑笑:“陳叔您不用緊張,我不吃人的。”
“嘿嘿。”
被打趣的陳老四撓頭笑著,有些尷尬,眼裡的害怕好在消失了。
“不過陳叔,您需要幫我們看好人。”
“我們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諸如牛家那般人,就算是拿錢過來,李歲歲也不會答應。
李歲歲的眉眼中閃過冷色,可見牛家人的過分。
陳老四趕緊點頭:“好,歲歲姑娘您放心,這件事情我來把關。”
所求不僅被答應了,自己竟然還能當個小管事的,這是陳老四沒想到的。
“好。”
“村長叔叔,到時候給陳叔的工錢,多加一點。”
見著陳老四那臉紅高興的模樣,李歲歲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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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萬鼎一口應下。
“歲歲,歲歲!”
門口處傳來了馮菊娘著急的喊聲,是從李家那邊尋過來的。
一進來馮菊娘就抱住了李歲歲轉圈圈,欣喜若狂的模樣讓人好奇。
“嬸嬸,是事情辦成了嗎?”
李歲歲腦袋暈乎乎的。
“對,我就知道歲歲你知道。”
“那個榮清商行的人答應收購我們的藥材,甚至給的價格比市場價還要高一點呢。”
“而且還說隔三日,他們自己會有人來收購,不用我們送過去。”
“還給了一些預定的錢呢。”
馮菊娘掏出錢袋子,裡面是白花花的銀子,還有一張契約。
白紙黑字,說得明明白白,那榮清商行還想賴賬都不行。
所以馮菊娘才這麼高興。
事情成了,還比她預料的更成功。
“嬸嬸厲害!”
李歲歲毫不吝嗇的誇讚著:“那我們去告訴周叔他們這件事情。”
“好,走走走!”
走了幾步,覺得李歲歲腿短的馮菊娘一把將李歲中抱起來,這讓李歲歲臉頰氣鼓鼓的。
眼見兩人離開,陳老四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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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是徹底不用愁,他得回去將這件好事情告訴村裡人才行啊。
大喜之事傳遍了整個小坪村,就連還在山上的人都知道了,興沖沖的跑回來,被扣了工錢都齜牙傻樂。
等顧夷安到時,就見到小坪村熱鬧的像過年一樣。
李家人不在家。
顧夷安有點失望,到底還是將那一百兩沿著門縫塞進去了。
“少爺,就這麼回去嗎?”
漠叔問著,他好像看到不遠處的人群中,李姑娘看了這邊一眼。
“漠叔,小爺回去帶你掙大錢去。”
這種一本萬利的生意,他怎麼能不分一杯羹呢。
“少爺,您的意思是?”
“哼,那榮清商行也就在這裡有點面子,其餘地方他想打進去,沒個十年八載的都不可能。”
“而小爺一句話就能做到。”
“如此,我去當個三東家總可以吧!”
一想到自己成了這小坪村東家,顧夷安就很想知道到時候李歲歲的表情。
勸不住自家少爺的漠叔,只能祈禱少爺別攪黃了李家姑娘的事情哦。
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抱過的李歲歲,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鑽出來。
看著那遠去的馬車,李歲歲帶著稚氣的臉上有著無奈。
這個破財鬼,怎麼就這麼不安生呢!
這日晚上,整個村子裡的人都聚在一起好吃好喝了一頓。
鑼鼓喧天中,李歲歲自這夜,見到一縷紫氣從村子裡飄出,雖然微弱,卻在上空凝而不散。
小坪村的命運就此改寫。
事情還在繼續做,次日一早,宏村的人就在陳老四的帶領下來這裡。
挑選的都是一些身體好的,憨厚肯幹的,本分的很,小坪村的人自然也不會排斥這些人來。
只是上山的人多了,伙食需要解決一下。
包了這一塊的是張翠翠。
她機靈,前幾日就跟周叔談過了。
村子裡一些老人家,有掙錢的心,但是整日跟著在山上採藥,身體吃不消。
老人家眼神又不好,晚上挑燈挑揀總清理不乾淨,容易被人說閒話。
可做飯對於老人家而言,就很輕鬆了。
她便出主意,包下工人的伙食,而且可以上山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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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能掙錢,工人也能省事。
周叔一合計,覺得可行,也就幹了。
如今馮家和商戶那邊對接,周叔則是管著幾家的山頭。
畢竟有的人辦不來這些事情,乾脆託給了周叔,周叔從中抽錢就行。
最近周叔雖然忙,可也開心得很,壓根不想去鎮子上享清福。
可除了採藥,村子裡還有一件大事需要忙。
那就是修河壩。
洪水將河壩沖垮了,如今水退的差不多,得重新修起來。
負責這事情的于田。
比起之前,于田沉穩了不少,這段時間天天在外面忙,臉都曬得黝黑的。
這會齜著一口大白牙正在吩咐事情。
“哎,于田,于田,你看對面是不是來人了?”
有人喊著,就見到有個小船划過來。
河叫做大淩河,河對岸也有幾個村子,于田眯著眼瞧著,就見到那站在船上往這邊看的蔣秀才。
和周成不同,蔣秀才最大的出息就是得了個秀才。
雖說如此,他在河對岸那陳莊啊,也算得上是個大人物了。
在蔣秀才身後,于田還見到了兩個陳莊的村民。
當船靠岸,雙方表情都很臭。
于田開口就是嘲諷。
“哎喲喲,今天是太陽打西邊起來了,你們陳莊的人竟然來我們這裡了,怎麼,是要打架嗎?”
拿著鐵鍬的于田,身上都是爛泥,可那眼神啊,兇得很。
也不怪于田。
雖然隔著一條河,可在多年前,兩個村子來往挺熱切的。
只是在五年前發生了一件事情。
小坪村的姑娘嫁到了陳莊去,本該是一件喜事,可哪知道新婚第二日,姑娘就沒了命。
孃家人想去討個公道,可那陳家人竟然說嫁過來的媳婦就和孃家人沒關係,連屍體都不讓人看的。
孃家人肯定不幹啊。
場面一激動,就打了起來。
小坪村的,家家戶戶都能是親戚,一聽十幾歲的小丫頭剛嫁人就沒了,覺得事情不對。
就結伴撐腰要個說法。
小坪村團結了,陳莊的更是一致對外。
好說歹說,就是不給看。
雙方都不肯退讓,便就動手了,打得很兇,兩個村子了都不少人受傷。
還出了人命!
這下事情鬧大了,驚動了當時的縣太爺,差人過來問話。
死的是陳莊的人。
陳莊並未告官,說是私了,可也沒要錢要什麼的。
這看在小坪村人眼裡可不就是心虛了,不敢追究責任嗎。
一命換一命。
小坪村的人再不甘,也不敢繼續鬧大。
只是仇怨沒有解決,兩個村子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來往過。
事情發生的時候,于田已經記事了,他還記得自家爺爺也去了,受傷回來躺了好些日子。
這會見到對方,能有什麼好臉色。
“咳咳,是這樣的,我們是過來商量一下修橋的事情。”
大淩河上,之前有座橋,橫跨兩個村子,是座古橋了。
兩個村子鬧掰了之前,小坪村的人提議過將橋修繕一下,陳莊的人給拒絕了。
而這座橋呢,能讓陳莊的人從小坪村這邊走,更快前往清檯鎮。
否則就得爬幾座山才能走上大路。
前兩年,橋就老化成了危橋,陳莊的人這才提議修。
小坪村只當不知道,畢竟那橋他們很少用,到最後,是陳莊的人自己出了兩份錢,將橋給縫補了一下。
可這次洪水過後,整個橋徹底沖垮了,重新搭建需要小坪村這邊出點力才行。
就只能派人來遊說。
蔣秀才是個讀書人,山裡人都尊敬讀書人,讓蔣秀才來,才不會捱打。
這種小心思,哪怕是于田,也能看清裡面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