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休息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再下來。”我很主動地起身,給靳寒留下接電話的空間。
靳寒點點頭,我則是立馬上了樓。
我對雲水庭十分的熟悉,找了個客臥以後就躺下休息,可能是真的有點太累了,我竟然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直到有人來敲門,“舒小姐,可以吃飯了。”
我這才醒過來,“好,就來。”
起床後我揉了揉有些睏乏的眼皮,有些精神不振地下了樓,不知道是不是隔了一段時間沒有在雲水庭睡,今天就這麼短暫地睡了一會兒,我竟然做個了夢。
夢裡我和靳寒沒有離婚,還是過著以前的生活,向晴和南瑜都沒有出現,一切就像是個夢。
傭人們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散發著誘人的味道,我的胃口瞬間上來了,這可是當初我讓小李僱回來的傭人阿姨,廚藝也是貼合了我的口味。
靳寒在接電話,見我下來了,他便先掛了。
“我給你找了一家醫院,在國外,這兩天你有時間的話,我們就可以出發。”剛坐下,靳寒就對我說道。
我感到十分驚訝,“我說了我不治了,你為什麼要浪費時間?”
“我不覺得這是浪費時間,即使我放棄了你,我也要為你的身體負責,因為是我導致的。”靳寒臉色嚴肅地答道。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的身體情況不需要你來負責,靳寒,離婚以後我過得其實挺好的,你應該知道我大部分麻煩都是來源於你。”我再次選擇了拒絕,說的話也不算好聽。
但是隻有這樣,才能讓靳寒放棄。
果然,靳寒的臉色一沉,明晃晃的不悅,但是我說的並沒有錯,我的災難都是他引起來的,不然我重生後應該過得簡單又幸福。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凝固,連周邊的傭人都不敢喘大氣,靳寒抬手吩咐道,“都別待在這裡。”
傭人們立馬就離開了餐廳這邊。
我和靳寒面對面坐著,燈光下他的臉上的每一寸我都看得清楚,包括他眉眼裡強烈的不爽。
桌子上的飯菜再不吃就涼了,我不管那麼多,先動筷吃了起來。
靳寒也沒說話,就看著我吃得香噴噴,絲毫沒有將他的情緒放在心上。
等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靳寒才開口問道,“對了,你不能再懷孕的事情為什麼告訴了周晏禮,而不是先告訴我?你還說你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我已經吃得心滿意足,抽出一張紙巾優雅地擦拭了一下嘴角後,才不以為然地答道,“因為我差點流產的時候,就是他在旁邊陪著我,肯定第一個知道。”
靳寒拉著一張臉,薄唇抿得緊緊的,他拿起筷子,頗有些氣急敗壞地夾了一筷子豆角,吃了兩口後,又夾了一筷子青菜,然後就是青椒,青瓜……
只要是綠色的,他都夾一點吃。
我看著他的舉動感到十分好笑,沒忍住還真的就笑出了聲,靳寒頓時失去了繼續健康飲食的興趣,他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擺,冷著臉起身,“不吃了,上樓睡覺,明天一早我會派司機送你回去。”
說完他便上樓了。
我一個人又吃了幾口菜,這才慢悠悠地上樓去休息。
——
一夜好眠,因為公司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心情不錯,所以睡眠質量都上升了。
但我還是很早就醒了過來,因為我爸媽今天早上就會到家,我想在他們到家之前,先回到家裡。
靳寒起的比我更早,他從來都不會賴床,不管是不是工作日,基本都是準時準點地起來,除非有時候喝醉了,或者通宵加班才會晚起。
他正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讓我感到震驚的是,一大早的陸璽誠和傅傑竟然也在?!
三人正在喝著茶,吃著東西,聊著天,氛圍很不錯。
我站在樓梯間沒有動彈,這個情況我不想下去,不然陸璽誠和傅傑看到我以後,很難解釋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可是這時傭人從樓上下來了,像是剛打掃完衛生,見到我就打了個招呼,“舒小姐,早上好。”
傭人這響亮的大嗓門,讓客廳裡的幾個男人的注意力,轉到了這邊來。
我這個角度根本躲不開,直勾勾地就對上了陸璽誠和傅傑的視線,兩人看到我以後,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後又看著靳寒,兩兄弟滿頭都是加粗的問號和感嘆號。
靳寒的視線也看了過來,若無其事的樣子。
既然這麼巧,我也就不扭扭捏捏了,尤其是陸璽誠,應該知道我去臨城過年的事情,鄧晶兒大機率和他提起過。
我都去臨城過了年,那來雲水庭休息一晚,很正常。
“新年好!”我大大方方地跟陸璽誠傅傑打了個招呼,面帶笑容地下了樓。
陸璽誠和傅傑對視一眼,兩人的神情都高深莫測,隨後齊聲回應了我一句,“新年好。”
我來到客廳後沒有坐下,而是詢問靳寒,“司機安排好了嗎?我現在要回去,要麼你就直接借一輛車給我,我自己開車回去也行。”
靳寒冷哼一聲,“不敢借給你,我們現在毫無關係了,我擔心你對我的車不利。”
陸璽誠和傅傑聽到這話,又是一驚,兩張臉上齊刷刷地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新年第二天,兩兄弟什麼都沒幹,光來吃驚了。
“你放心,我家好像沒窮到這個地步。”我知道靳寒是在說一些賭氣的話,昨晚上的一再地傷了他的心,他不懟回來心裡不舒服。
“這、這怎麼回事啊……”陸璽誠弱弱地開口了。
我好奇地看著他,“晶兒沒和你提起過嗎?”
陸璽誠將頭搖得飛起,“沒有沒有!”
好難得,鄧晶兒這個大嘴巴竟然沒有將我去靳家過年的事情,告訴陸璽誠,按理說她一定會按耐不住的。
我言簡意賅地總結了一下,“就是我去靳家過了個春節,因為靳寒威脅我了,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和平談判成功,所以要他送我回家。”
傅傑淹了咽口水,“和平談判?怎麼個和平法……”
說著他就望向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