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議論的中心點應該是我,因為剛才孟欣欣針對的也是我。
可是南瑜此時就像是看不到我這個人一樣,目光全部都在靳寒的身上,而靳寒的態度不冷不淡,“沒事,一點小誤會。”
“是嗎?舒小姐,你沒事吧?”見靳寒沒興趣多說,南瑜這才問我。
“我沒事。”我微微一笑,看著南瑜的眼神沒有什麼溫度,就是陌生人之間的疏離客氣。
南瑜也衝我笑了笑,我們兩個臉上都像是戴著虛偽的面具一樣,沒有任何的真心實意,這時她舉起了手裡的酒杯,衝靳寒致意,“靳總,我敬你一杯,你能賞臉來替我慶祝生日,我很開心。”
靳寒微微頷首,隨後也端起一杯酒喝了兩口,反倒是我夾在中間,好像什麼也不是。
“對了,上次在機場的時候,謝謝你幫忙,不然真的是很麻煩。”南瑜喝了一口酒以後,又笑盈盈地開口說道。
她說的在機場的事情,自然是我不知道的,是屬於她和靳寒之間的故事。
靳寒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有些複雜。
我沒有去探究他眼神的意味,只聽到他說,“舉手之勞。”
“你們聊,我去找晶兒她們。”我對南瑜和靳寒說道,隨後就準備去找鄧晶兒她們,不知道她們跑去哪裡了,剛才一直沒再見到她們的身影。
南瑜這時提醒我,“舒小姐,晶兒她們在二樓的露臺看夜景。”
我怔了怔,她時刻凸顯出來對鄧晶兒她們的熟絡,是為了讓我心裡不舒服,我都明白。
但是我沒有表露出來,我和鄧晶兒她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讓她就這樣拆散,我心裡再不舒服,也要保持從容。
“好的,我知道了。”我點點頭,隨後就去了二樓的露臺,找鄧晶兒她們。
鄧晶兒她們確實是在露臺上,三人都喝了點酒,所以上來吹吹風,就錯過了剛才我被孟欣欣故意針對的事情。
看到我上來了,三人都很驚訝,鄧晶兒笑嘻嘻地說,“意意,我們三個剛剛在說你,你就上來了!”
“說我什麼?”我問鄧晶兒。
“在說你和靳寒,剛才你不是和靳寒在聊天嗎?我們幾個也不好去打擾你們,就上來吹風了。”鄧晶兒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髮絲,嘆了一口氣,“我們幾個都覺得你和靳寒就是一對冤家,雖然離了婚,但是交集一直都在。”
我感到有些意外,按理說以鄧晶兒的性格,要是看到我和靳寒又在一起聊天,她一定會過去打斷我們,哪怕只有一點點舊情復燃的火星子冒出來,她都得潑上一噸水去滅了。
今天怎麼還不好來打擾我了呢?
這時歐陽甜看出了我的納悶,她無奈地嘆氣,“晶兒好難,在友情和愛情中進退兩難的難。”
我微微驚訝,“什麼意思?”
“陸璽誠唄!”李悠緊接著告訴我,“靳寒對你的意思,我們大家都明白,但是我們是反對你和他複合的,其中最大的反對者你應該知道,就是晶兒,所以陸璽誠為了自己好兄弟的幸福,苦苦哀求了她三天三日……”
我滿頭黑線,陸璽誠這個二貨,又在搞什麼鬼。
鄧晶兒一個頭兩個大的樣子,唉聲嘆氣,“意意,你千萬不要回頭,我……”
還沒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打住了。
歐陽甜立馬嘖嘖起來,“看看,想起自己夫君的諄諄教誨了吧?”
鄧晶兒開始瞪眼,“當初我就應該等到意意離婚以後再和陸璽誠在一起,先把她和靳寒那個人渣徹底斬斷孽緣再說!”
看到她還是如此操心我和靳寒之間的事情,我這幾天心裡的一些淤堵,似乎疏通了不少。
我想我確實是太敏感了一點,把鄧晶兒她們和南瑜的走近,當做了和我的疏遠,可是實際上我和南瑜並沒有矛盾,她們沒理由莫名其妙地就和我一起排斥南瑜。
“放心吧,我和靳寒不會複合,只是因為劉悅的事情,所以剛才聊了一下。”我沒有和她們說劉悅的事情,是靳寒做的,雖然我信得過她們,但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時候不必要說的事情,藏著就好。
鄧晶兒苦著一張小臉,“可是就怕那傢伙纏著你啊,我感覺你們之間的孽緣挺深的,我哪天非得去廟裡給你求個護身符,渣男通通退散。”
我被逗笑了,還有這種護身符的話,我必須去弄兩個來,一個白天戴,一個晚上戴。
我們幾個在露臺上聊著天,秋天的夜晚已經冰涼,我們幾個穿的都比較單薄,所以沒一會兒就又下去了。
靳寒還在和南瑜聊天,看起來兩人還是比較有話聊的,這時鄧晶兒開口了,“南瑜和靳寒熟嗎?怎麼兩人看起來好像關係不錯的樣子,不行,她可不能被這個渣男禍害了,我去提醒一下她。”
陸璽誠只是求她別再阻攔我,給靳寒一次機會,可是沒有讓她阻攔南瑜。
我眼看著鄧晶兒走了過去,並沒有阻止。
鄧晶兒在南瑜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南瑜就真的和靳寒打了個招呼,然後離開了。
“舒小姐。”就在這時,顧時嵩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而他的身後竟然沒有孟欣欣的身影,這讓我很意外。
這種場合,孟欣欣不應該跟緊自己的男神嗎?
今天是第二次見到顧時嵩了,在南汀公寓時,他和我說過的那些話,似乎還在我的耳邊迴響,所以下意識地想要回避他,免得哪天他真的發現一點什麼問題,會對我造成很大的影響。
宴會上,他的穿著比平時要正式了不少,淺灰色的襯衣外面是挺括修身的黑色西服,無論是細節還是質感,都能看出衣服的價格不菲,很適合他那種貴族少爺的氣息,微卷的髮絲有種絲絨的質感,在燈光下襯得他到底臉異常精緻好看。
“你好,顧先生。”我客氣地打了個招呼,隨後就拉著歐陽甜她們準備離開。
可是顧時嵩又叫住了我,我只好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