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艾米知之甚少,不過是一起聊了幾句天,加上還是南瑜讓她送我回來的,我的心裡瞬間湧上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正當我懷疑的時候,車子來到了一個街區,這裡一看就很混亂,和我在電視裡看到的那種暴力街區沒什麼兩樣,而艾米則是熄火停車,然後告訴我,“我需要去買點東西,你等我一下。”
“你可以先送我回去,再返回來買嗎?”我問道。
“你放心,很快。”艾米卻有點等不及的感覺,還不等我繼續說什麼,她已經下了車。
艾米一走,我立馬就撥通了顧時嵩的電話,因為他對這邊比較熟,找他求助更合適一點。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顧時嵩沒有接電話,我心裡那根弦也越繃越緊,因為我看到車外面出現了一些小混混,來者不善的感覺。
不知道是受了看過的電影影響,還是直覺使然,我感覺十分不妙,立馬第一時間鎖死了車門,但是M國這邊並沒有禁槍,萬一發生什麼衝突,我出於絕對的劣勢。
有個黑人青年上前來敲車窗,用手勢示意我下車,但是我拒絕了。
隨即幾人將車給包圍了起來,外面充斥著叫囂聲和笑聲,讓我感到十分的緊張,隨即我撥通了警方的電話,直接報警。
艾米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出來,而那些小混混已經發展到了用手肘敲擊車窗,還有更過分的,拿出手槍指著玻璃恐嚇我,我的心臟懸了起來。
我撥通了南瑜的電話,想要問問艾米的聯絡方式。
電話接通了,那頭傳來了南瑜略帶笑意的聲音,“哈羅?”
“南瑜,艾米的聯絡方式給我。”我沒有廢話,直接要聯絡方式。
“抱歉,我這邊有點事暫時沒時間和你說,等會兒我再給你回電。”南瑜竟然是用英文回答我的問題,而且絲毫沒有要告訴艾米聯絡方式給我的意思,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關機了。
一氣之下我直接撥通了靳寒的號碼,在危險面前,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不能為所謂的骨氣給拖累了。
可是靳寒那邊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今晚似乎所有人都約好了和我斷聯,我有種惱怒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現在我只能等著警方的到來。
但是很顯然,混混們已經失去了耐心,好在他們沒有真的用槍,而是找來了一根鋼管,想要將玻璃砸碎,劇烈的聲響讓我在車內感到十分的刺耳,心跳也變得劇烈起來。
因為極度的緊張,我的手微微顫抖,但還是保持著清醒撥通了歐陽甜的電話,現在只有找她幫忙了,但是這個情況絕對不能讓她一個人過來。
可是我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撥通,玻璃已經碎了,一隻手伸進來將車鎖開啟,隨後拉開了車門。
我的手機掉在了地上,驚恐地看著對我獰笑的幾個混混。
“救命啊!”我忍不住大聲喊道,可是這裡看起來就不像是會有好心人出現的地方,此時此刻我極其後悔上了艾米的車,我以為她也算是顧時嵩的朋友,起碼是信得過的。
就在我被人拖下車的時候,我的餘光竟然看到了艾米,她躲在一根柱子後面,正在檢視這邊的情況。
她是故意躲著我的?!
我心裡冒出了這個可怕的念頭,我不知道我和艾米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她要這麼害我。
我指著艾米,對幾個混混大聲說道,“我認識她,她是我的朋友!”
“艾米,快救救我!”我又衝著艾米大聲地呼救。
可是艾米充耳不聞,反而是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她對幾個小混混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然後說道,“不不不,我可不是你的朋友,我不知道顧是怎麼會喜歡上你的,我覺得我比你更漂亮一些,不是嗎?”
我似乎聽出了一點什麼,艾米竟然也喜歡顧時嵩,怪不得她對我和顧時嵩的關係那麼在意。
隨後幾人就沒有管我,反而是做起了交易,不出我所料,艾米果然是個癮君子。
南瑜絕對知道這一切,但是她還是故意讓我上了艾米的車,甚至是催促著我。
我心裡一緊,隨即又聽到了艾米對那幾個小混混說,“接下來我就會有錢了,有人答應給我大一筆錢,前提是,你們可要處理好這個小婊子。”
艾米說著指著我。
她不僅僅是因為顧時嵩的原因而針對我,還有出錢,讓她這麼做嗎?
“是南瑜讓你那麼做的?”我脫口而出,否則我想不出在這異國他鄉,我能有什麼仇人。
艾米聽到我的反問,並沒有否認,只是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這個答案,你去問上帝吧!”
說完她退後了兩步,對幾個小混混使了個眼色。
這群人似乎不打算立馬解決我,所以並沒有用槍,而是拿著剛才砸車窗的鋼管,準備往我身上招呼。
就在我想要起身逃跑時,有人一腳踹在了我的身上,我又被迫跌倒在地上,腿上傳來一陣陣的痛感。
隨後有人來揪住我的衣領,想要將我給拎起來,但是下一秒,他似乎也受到了攻擊,倒在了地上,而我則是重新跌坐在地上,感覺人都是暈乎乎的。
“舒晚意,你沒事吧?”顧時嵩滿是焦急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將我從地上扶起來,我因為此時沒什麼力氣,只能是半靠在他的身上。
而在顧時嵩身後,是靳寒,他手裡有槍,此時對準的正是艾米。
艾米才是這群人的老大,所以只有對準了她才有效。
“艾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顧時嵩幾乎是衝著艾米怒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大發雷霆,如此失控的模樣,像是發怒的獅子一樣。
艾米沒想到顧時嵩會突然出現,現在又被靳寒用槍對著頭,所以臉上很慌張,“顧,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想要來這裡買點東西,沒想到會遇到這些事……”
“我知道你和他們認識,抱歉,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顧時嵩一隻手扶著我,一隻手從西裝內袋裡拿出了佩戴的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