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郡主府。
秦長安羨慕壞了。
皇帝對著外甥女還真寵。
不但給她封了郡主,還按照公主的規格賜予了府邸。
府裡的管事,還有伺候的宮女,也都是皇帝從皇宮調撥的。
長平郡主帶著秦長安進入書房,讓人上了茶之後。
對貼身的女護衛道:“去外面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是十步之內。”
“是,郡主。”
女護衛應了一聲,好不拖泥帶水的去外面守著。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長平郡主在西南十年並非混日子,而是真正得到了鍛鍊。
護衛到了外面守著。
長平郡主這才將帷帽摘下,也不再是那般英氣高冷。
而是笑著看向秦長安道:“長安哥哥,小妹本以為京都對你的傳言是捧殺,如今看來都是事實,你是越來越讓小妹著迷了。”
“這是長平妹妹,在西南學的土味情話嗎?”
秦長安有些好奇的詢問。
這長平郡主到底經歷了什麼?
內向的小鼻涕蟲,如今為何變得如此膽大,連他都敢調侃!
“是啊!那邊的女子都很爽利,喜歡誰,從來不藏著掖著!”
長平郡主並沒有因為秦長安的反問而尷尬,反而非常痛快的承認。
這給秦長安都有點整不會了。
只能再次把話題拉回來:“長平妹妹,你還沒說,你們為何會出現在玉器店?還跟他們起了衝突?”
“為了玉石。”
長平把秦長安待會郡主府,其實也並非單純的敘舊。
而是見識了秦長安的本事之後,又想到了那些關於他的傳言!
所以她想借用秦長安的能力來幫她,解決目前的危機。
所以並沒有隱瞞!
“嗯?”
秦長安不解。
疑惑的看向長平郡主。
“他們店裡的玉石,是搶的我西南商會的玉石。”
長平郡主這話,讓秦長安的心中瞬間起了波瀾。
要知道西南商會可不是普通商會,那是西南叛亂之事,昭陽公主為了籌措軍費而成立。
後來西南叛亂平定,整個西南也打爛了,西南商會更是承擔起了恢復經濟的作用。
可以說,如今西南不亂,除了有大軍鎮守之外,就是西南商會的功勞。
因為他盤活了西南的經濟,讓當地百姓享受了到了紅利,尤其是當地農民,已經十年沒有交過苛捐雜稅了。
現在楊家竟然開始打西南商會的主意!
可是西南亂起來,對他楊家又有什麼好處呢?
“你怎知那些玉石是你們西南商會的?”
秦長安雖知道這涉及商業機密,但是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所以還是問了出來。
“每一塊西南商會的玉石原礦都會被特殊藥粉浸泡。”
長平郡主說話的時候,又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只要和這裡面的藥粉接觸,就能產生人可以聞到的氣味。”
“如此說來,那玉石店掌櫃的對你們動手,也是發現了這一點?”
“我也不清楚,所以要確定此事,這才選擇跟他們衝突。”
長平郡主說完,忽然看著秦長安笑了:“長安哥哥,我聽說你在大理寺被關押期間卜卦的本事突飛猛進,不知可否幫小妹推算一番,看看和他們是否有關,二皇子和楊貴妃是否參與其中?”
“給人卜卦算命哪有那麼簡單,越是身份高的人牽扯的因果越多,越難算出命運軌跡。”
秦長安並沒有在這種事情上打腫臉充胖子。
沒有元氣抵消天道因果,推算二皇子和楊貴妃這等人,他會受到反噬。
更何況,這件事情,在他看來也並非那麼複雜。
皇帝非常看重西南穩定,誰要是敢在西南之事上下絆子,耍陰謀,只要讓皇帝知道,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楊家家主只要腦子不是抽了,就會盡可能的將此事和自家撇開關係,賠償西南商會玉石,甚至還可能配合調查真兇,當然也可能是殺人滅口。
在長平郡主露出略顯失望表情到時候,秦長安忽然問道:“長平,那批玉石原礦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西南軍的糧餉全靠那批玉石原礦,只是誰也不曾想到,派重兵護送的玉石原礦,行至半路,會一夜之間全部消失,根據零星的線索,這才找到京都!”
“行至半路?具體是何處?”
“兗州境內。”
“可曾打探,兗州境內可有大的土匪勢力?”
長平郡主搖頭:“並沒有,不過我的人打聽到,在青州境內有數股很大的土匪勢力,他們時常下山劫掠富戶,青州府多次派兵圍剿,皆無功而返。”
秦長安詢問:“你懷疑是青州境內的土匪,跨境劫掠?”
長平郡主卻再次搖頭:“我懷疑不是土匪跨境劫掠,而是青州楊家的人偽裝成盜匪,跨境劫掠。”
“他們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西南亂了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別忘了,青州楊家的影響力在河東!”
秦長安說出自己的疑惑。
“我爹在得知訊息之後也是如此說的,所以這次我娘才會親自過來調查。”
長平郡主本來先前還堅定的認為,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娘和爹都錯了。
現在聽到秦長安的分析,她才發現錯的是自己。
可是有一點她還是想不通:“長安哥哥,可是為什麼我們沿途所有的調查,都指向楊家?”
“當然是有人刻意為之,想讓公主府和楊家起衝突,他們坐收漁利。”
秦長安下意識的分析。
只是說完之後,他自己卻傻眼了!
這唯一的答案,豈不是皇后娘娘了?
可是轉念一想,秦長安又覺得不可能!
王家除非腦子有坑,才會多此一舉做這等事情!
更何況,王家的勢力同樣在河東,西南亂了,他們想插手進去,恐怕也很難!
不是楊家,也不是王家?
那是誰家?
西南亂了,對誰最有利?
秦長安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