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猜,也沒興趣。”
秦長安看都沒看那請柬一眼道。
他腦子又沒坑,太子被禁足期間,若是陪著太子胡鬧,免不了被牽連吃瓜落。
“長安,你這就沒意思了,本宮費了好大力氣,弄來這兩張請柬,可全都是為了你!”
見秦長安興致缺缺,太子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將兩張請柬開啟,閃到秦長安眼前。
“成國公府徐大小姐舉辦的詩會,據小道訊息說,表面是詩會,實則是徐家再給她擇婿,所以這次邀請的都是京中世家子,你不是一直說非她不娶,這不正是機會!”
秦長安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掃了一下太子,撇了一下嘴道:“殿下,咱倆從小一起長大,我這什麼水平你不清楚?別說作詩,就是看一首陌生的詩詞,讓我解釋一下意思都夠嗆,我看你不是想讓我抱得美人歸,是想讓我丟人現眼!”
“看你說的!本宮自由萬全之策。”
太子說完,就有返回羅漢床,又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小本本。
他將小本本遞向秦長安:“這是本宮在你坐牢期間,廢寢忘食寫的十幾首佳作,你全背下來看著用。”
秦長安知道太子對自己作詩的水平心裡沒數。
卻不知太子這麼沒數!
他做的詩詞也就中等偏上,平常應付皇帝檢查還行,真拿到詩會,也就平平無奇了。
他若是用了,到時候被人曝光,那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
趕緊搖頭拒絕:“不用了,如今的臣已經對綠茶不感興趣了。”
“不喜歡綠茶就和紅茶。”
太子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說完才意識到被帶偏了:“別岔開話題,我跟你說詩會的事兒,提什麼茶啊!”
秦長安大汗。
自己記憶中的梗,看來太子是無法理解了!
只能從另一個角度分析此事了:“殿下,你細想一下,她一邊大張旗鼓的宣傳詩會,卻又讓人散播表面詩會實則擇婿的訊息,為何?”
“為何?”
太子倒是被這話問住了,沉默良久後道:“難道是知道本宮文采天下第一,想引本宮入局,他想要當太子妃?”
這一刻他似乎是想通了某種疑惑很久的問題一般。
驚呼道:“怪不得,這次父皇為了區區小事,下了如此重的手,原來是早就看透了詩會的本質,阻止本宮前往。”
“父皇簡直糊塗,本宮怎能看上那種麻桿一般的女子!”
面對腦回路清奇,對自己文采蜜汁自信的太子,秦長安也是無奈。
乾咳一聲,環節一下尷尬。
這才道:“殿下的推斷有道理,但臣卻還有一些其他看法,殿下覺得那徐婉兒的目的,有沒有可能是二皇子?”
“二弟?”
太子先是一愣,然後笑著搖頭道:“沒有可能,二弟就是個書呆子,徐婉兒那種才女絕不會看中他的!”
“世上之事,並無絕對,聯姻並不需要感情,更何況二皇子長得又不醜,在詩詞一道上也頗具天賦,若是藉此揚名,再傳出沈婉兒傾心其才氣,兩人情投意合,最後成就良緣,就會從聯姻變成佳話!”
話都說到個份上了。
太子就算是再不諳世事,也反應了過來!
“長安,你是不是藉此提醒本宮,二弟已有爭儲之心?”
“不,我只是說成國公府可能想和二皇子殿下聯姻。”
秦長安可不敢直接說這話。
提醒太子長個心眼可以。
若是直接說出來,傳到皇帝耳中,就是挑撥皇室兄弟感情。
哪怕他有爺奶和父親護著,也會有大禍臨頭。
“若是如此,你更應該去詩會了,有了本宮的詩詞,你完全可以跟二弟爭一爭。”
太子又開始對自己的詩詞,蜜汁自信了。
這讓秦長安不由想起記憶中的一位章總,詩才也是一般偏上,卻蜜汁自信,認為自己的詩詞天下少有。
“我對那沈婉兒又沒興趣,爭個屁。”
秦長安直接表明態度,免得太子嘴沒把門的胡說八道,被皇帝聽了去。
趕緊轉移話題:“對了,殿下,這次我來找你,還有另一件事情,我最近準備在京都弄個卜卦算命的攤子,等你傷好了出宮,可以帶人過去捧捧場,保證給你算的明明白白的!”
見秦長安提起了算命之事。
太子眼睛一下就亮了:“本宮聽那些小太監們說,你能召喚天雷,這是真的?”
“假的,我能召喚個屁,無非就是那道人作惡多端,遭了天譴。”
秦長安直接否認。
太子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本宮就說嘛!咱倆可是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你有這種能耐本宮怎麼會不知曉!這些宮人們就會以訛傳訛,以後我得稟明父皇,好好整頓一下這種不良風氣。”
話題轉移成功,兩個小夥伴就有說不完的話。
直到小太監來提醒秦長安,早朝結束了,讓他前往御書房覲見。
秦長安這才跟太子告辭。
到了御書房,看到擺滿奏疏的桌案,還有正在埋頭批閱奏疏禹帝。
秦長安就是一個激靈!
這當皇帝可真不是人乾的事情,剛下朝就得處理這滿桌子的奏疏。
尤其是奏疏還是文言文寫的,那簡直就是要了親命了。
給了皇帝一個同情的眼神,這才行禮道:“長安,拜見皇伯伯。”
禹帝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秦長安,指著邊上早就放好的凳子道:“不必拘禮,坐吧!”
“多謝皇伯伯。”
秦長安趕緊乖巧的走到凳子邊上坐下。
他剛坐下,皇帝沒有絲毫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詢問:“聽說你小子長本事了,竟能召喚天雷?此事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