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看她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這讓陳歲安很是頭疼,恨不得每天都陪在她身邊。
“這家店的味道真的不錯,果然人家說的要找味道好的,就要找住在居民樓的老牌子。”
在招待所前臺的介紹下,宋知意和陳歲安帶著張揚找到了一家老胡同裡的飯店,店面是在老闆的家裡,雖然看起來沒有外面飯店裝修的那麼高檔,服務員也是老闆家里人,但是還沒到飯點,這個院子的桌子幾乎都坐滿了。
宋知意來的時候剛好搶到了最後一個小桌,他們三個人坐在一起也足夠,老闆的女兒還笑著說幸虧他們來得早,她爸爸每天就開30做的生意,他們是最後一桌。
等飯菜上來的時候,宋知意胃口大開,恨不得連筷子都嚼爛吞下去。
太好吃了。
吃完了宋知意甚至還打包了魔芋絲炒肉,芹菜蝦仁,銀耳紅棗粥拎著回去。
她繞了一個遠路回招待所,正好散步消食,順路看一下滬市的風景。
昨天晚上是張揚守著火車,所以今天輪到陳歲安守車子。
“你一個人在車上一定要小心一點。”
她今天在市場上賺了很多錢,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一些壞人盯上,這年頭打家劫舍的案子可多的是。
陳歲安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眼底閃過一絲寵溺,伸手揉了一下宋知意的頭髮。
“放心吧,明天早上我買早餐叫你起床。”
宋知意點頭,然後轉身上了樓,今天有點累,她匆忙的洗了下澡就開始算賬。
今天賣出去200多件衣服,車廂裡還剩下1200多件,如果按照今天的速度,或許再加快一點,5天之內就能解決完貨車裡的貨,等拿到錢她就帶著陳歲安去後世的黃金地段看房子。
她把賬談完,把錢收好之後,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後就躺在了床上。
招待所的樓下,幾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靠在不遠處的巷子裡,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更是眸光陰狠的盯著招待所3樓亮著燈的房間。
“你們三個確定打聽好了,那小狐狸精住在那個房間?”
剛露出頭的月光灑在女人的臉上,是今天陷害宋知意不成反而自己生意冷淡的花姐。
三個地痞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關著門的貨車車廂,心底還是有點怕的。
“花姐,咱們哥三個現在身上還痛呢,這要是被那個兵痞子發現了……”
一想到今天被拖進巷子裡挨的那一頓打,三個地痞就忍不住發抖,太特麼疼了……讓男人專挑身上脆弱的地方打,打完還把他們綁起來塞桌子底下,他們都已經有陰影了。
“你們要是不想幹了可以滾蛋,不過以後地盤上的事情我不會再管。”
一聽花姐這樣說,三個人趕緊信誓旦旦的,保證會完成這次任務。
他們都是沒有手藝,有手好閒的人,平時在“規劃”好的地盤上橫行霸道,去掀攤子,收個體戶的保護費過活,依靠的就是花姐背後的陳老大,這要是沒了花姐,那就沒了陳老大的支援,他們以後就沒法在街上混。
大不了再挨一頓打,反正要把花姐的事情辦完。
幾個人商量好之後,由喬裝打扮過的花季走進了招待所。
她也不是頭一回用這招對付不聽話的女人,但畢竟做賊心虛,她走進招待所的時候還是低下了頭目光有些躲閃。
靠在貨車車廂外的陳歲安微微眯起眼神,他覺得這個女人的身形十分眼熟,可能有問題,剛想邁開步子跟上去,卻發現拐角處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冷笑來。
還真是賊心不死,又或者是今天他下手下得太輕了,以至於這三個地皮還敢來搞事情。
陳歲安眸子沉了下去,身形迅速的隱匿在黑暗之中。
等那三個地痞悄悄摸摸的來到了貨車旁邊,才發現剛剛盯著的陳歲安已經不見了人。
“大哥,人呢??”
“我怎麼知道去哪裡了,剛剛不是叫老二盯著嗎?老二,人呢??”
那個叫老二的地痞也是一臉懵,他剛剛明明盯著的,怎麼就扭個頭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你這個沒用的蠢貨,花姐都交代好要把人盯好,現在人不見了,等一下有你好果子吃!!!”
就這三個人嘰嘰喳喳的時候,陳歲安那高大的身影緩緩地朝三人靠近。
他猶如惡魔般低沉的聲音在三人背後響起。
“請問,是在找我嗎??”
三個人神色一僵,身體肌肉的記憶讓他們擦了藥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們猶如木頭人一樣扭過頭,卻發現陳歲安對他們扯出好似惡魔的微笑。
驚呼聲還沒說出口,三人的嘴巴就被陳歲安用布料給塞住,緊接著他腳踩一個,一手拽一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三個人全部丟進了貨車的後車廂,然後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了。
貨車的後車廂足夠大,但是也足夠昏暗。
三人嚇得瑟瑟發抖,拼命的你擠我我擠你,甚至還想鑽進空箱子裡面,只求那個男人不要發現自己。
陳歲安好好的“招呼”了這三個地痞一頓之後才慢慢的開啟車廂。
8點多的街上滬市還是有很多行人在逛,可卻沒有人注意一輛貨車的車廂裡,三個大男人雙手反剪在背後綁起,整齊劃一的跪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花老大,花老二,花老三?”陳歲安眼眸迅速劃過一絲鄙夷,他冷笑一聲,“今天來鬧事的那個叫花姐,你們還真是一大家子出動,還挺有集體榮譽感的??”
花老大被嚇得瑟瑟發抖,但是他哪能說出這次來的真實目的,於是他梗著脖子硬撐。
“是你逼我們的,本來我們下午只是掀個攤子就完事兒,你非得不順著我們花姐,人老了她,她就讓我來找你麻煩了。”
“找我麻煩?”陳歲安顯然是不相信,在這個欺軟怕硬的社會,花姐哪怕再怎麼橫也不可能恨橫到他陳歲安身上,畢竟他是個男人,而且還人高馬大的,蠢貨才會在他身上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