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廠裡面,很快走了一圈。
朱炫來到那些火車面前。
火車是從廣州帶回來的,一節節車廂,以及現成的軌道,擺放在地面,這些東西沉重得很,都是起重機將其吊下來,人力根本無法搬動。
還有研究火車的技術人員,此時還在不斷地計算各種資料,他們根據朱炫的吩咐,開始研究跨江大橋的橋樑,以及怎麼製造等等,這些是一個超級龐大的工程。
“想要全面建造鐵路,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鄭和說道。
確實很不簡單,朱炫抬起頭,目光越過圍牆,往外面的長江看去,說道:“就算比較麻煩,我們也要盡力克服,大明要變強,工業必不可少,讓人儘快把鐵路和火車組裝完畢,再過段時間我要帶皇爺爺和工部的官員來看看,只要得到皇爺爺的支援和肯定,我們就能建造鐵路。”
“好!”
鄭和點頭道。
火車鐵路雖然不容易建造,但是鄭和也知道,一旦建造起來,具有劃時代的意義,能開創歷史。
“有時間了,你再去捉一些奴隸回來,別捉馬林國那些,和我們有貿易來往的就行了,其他的隨便捉。”
朱炫繼續說道:“奴隸多了,我們的勞動力也多,把最苦最難乾的活,都交給他們做……”
那些小黑,他不會憐憫。
該利用起來的,就得利用,只要做得不像三角貿易那樣殘忍即可。
也不能讓小黑在大明繁衍,用完了沒有價值,就驅逐出去,或者送回非洲,累死了的話,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即可。
古代的人對於奴隸,並不會反感,高句麗還經常上貢一些閹割過的奴隸進宮,給大明當太監。
“是!”
鄭和點頭道。
海外的任務,一般都是他接下並且完成,捉奴隸這種事情,也是他的任務。
應該安排的,安排得差不多了。
應天工廠沒啥可以看的,最多就是看一看組裝的槍支和火炮,還有配送到兵部的情況如何。
看得差不多了,朱炫回去找朱允熥。
二哥休息了一會,精神好了很多。
他們再去看看虛脫的季文靖,確保人都沒事,就一起回城。
“小弟接下來,應該要去見二十叔吧?我就不去大明書屋,得回去繼續休息。”
朱允熥的臉色,還是有幾分蒼白。
這個蠱蟲讓他很虛弱。
“二哥好好休息,有空了我再去看你。”
朱炫說道:“只要把宋遠橋帶回來,我馬上帶他去見二哥。”
他們兄弟二人,便如此分開。
自從喝了那些驚蟄的湯藥,朱允熥的身體一直比較虛弱,至今還未能緩過來。
大明書屋。
朱炫剛到這裡,就可以看到附近最熱鬧的地方,還是賣化妝品的專櫃,快一年過去了,那些化妝品依舊受歡迎。
一來是新鮮事物,二來使用方便。
第三的話,早就被他們炒作起來,和後世的奢侈品一樣,基本成為身份的象徵。
反正有錢人的錢,不賺白不賺。
“小允炫!”
朱松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朱炫時笑道:“快進來,外面下雪,冷得很。”
他們進了房間,裡面也有取暖用的炭盆。
暖烘烘的一片。
朱松把擋雪的披風脫下,用力一抖,大片雪花紛紛而落,不過很快被炭盆烤融化了,笑道:“最近冷得駭人啊!”
朱炫看了看四周,說道:“我看二十叔挺懂得享受,一點也不怕冷。”
這個時候,有人把熱茶端上來。
朱松喝了一口茶,暖一暖身子,說道:“在這裡當然享受,但外面冷得很,昨天我聽說你回來了,一早把賬本準備好了。”
聽到他這麼說,尹成文把賬本搬上來。
朱炫只是象徵性地看了看,用他那些數學邏輯,看上面的賬是否有錯漏,或者有什麼不符合數學邏輯的地方。
看完之後,賬本沒有任何問題。
二十叔還是靠得住的。
“我在廣州的賬,二十叔要不要也查一查?”朱炫問道。
“用不著。”
朱松很隨意道:“我們叔侄之間,客氣什麼?我相信小允炫。”
朱炫笑道:“二十叔你這麼說,就顯得我剛才的查賬很不好意思了。”
聞言,他們叔侄二人,都笑了起來。
“小允炫你查一下,是應該的。”
朱松沒所謂,但又鄭重道:“你將來是要接我父皇位置的人,我們這些皇叔,在你面前很快就是臣子,作為君主,查一查臣子很正常。”
朱炫搖頭道:“二十叔千萬別這麼說,對了我不在的時候,化妝品應該沒別的問題吧?”
“當然沒有。”
有朱松的身份在,壓得住很多不穩定因素。
化妝品沒啥問題。
“不過我有一個新的想法。”
朱炫把張岑雲那些,市場使用者下沉的做法說出來。
在西南地區,尚且有那麼多娼妓。
那些底層的客戶,製造了那麼大的收益。
在應天肯定會更多。
別的不說,就秦淮河那些,已經是個龐大的客戶群體,作為一個國的都城,應天的人口更多。
“這個可行!”
朱松聽完了這些描述,贊同道:“我等會就安排,我們只想著有錢人和勳貴,反而忽略了其他,小允炫的建議提得好。”
他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們交流了一下,經商的具體操作後,就互相分錢,分這一年裡面的收益。
“對了,牛痘等東西,現在怎麼了?”
朱炫問道。
年初的天花,如同洪水猛獸。
唯有天花全面覆蓋,才能消滅天花。
但是願意買天花的人,肯定不會很多。
“後來父皇下令,牛痘恢復全部免費,很多百姓都接種了。”
朱松說道。
朱炫感嘆道:“皇爺爺的心裡,還是為了百姓,不過這樣也好。”
百姓安全了,至少以後在應天府,是看不到有天花存在。
把錢分完了,朱炫離開大明書屋。
這裡完全交給二十叔管理。
接下來就是去找徐妙錦小媳婦,以及拜訪一下徐輝祖家裡。
徐輝祖把朱炫留下吃個午飯,朱炫也同意了。
雖然朱炫是皇孫,但又不是第一次在徐家吃飯,徐家和老朱家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三年的考驗,還剩下最後一年。”
徐輝祖突然問道:“殿下想好怎麼做了嗎?”
朱炫信心滿滿道:“不需要想,三年裡面,我的功績絕對是最好的,大哥二哥他們都比不上我。”
這點信心,他絕對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