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義持深呼吸,慢慢地把情緒壓下去。
朱炫在看著對方,心裡暗笑這個幕府將軍還是太嫩了,連情緒都控制不住,還不如足利沙良,也許是他在倭國裡面,目中無人慣了,畢竟足利家族在倭國有足夠的權勢讓他橫行。
“我們同意了。”
足利義持最後說道:“多謝大明皇孫給我們機會。”
朱炫突然不想那麼快就把倭國滅了,得把他們的價值全部榨乾,再帶領大明水師橫掃進去,現在還有剩餘價值,笑道:“只要你們願意安分守己,我們番禺貿易港的大門,隨時對你們開啟,想什麼時候來貿易,就能什麼時候來。”
“多謝殿下!”
足利義持又道:“我們一定會很安分守己,請殿下放心。”
朱炫滿意道:“你們最好就是這樣!好了,把東西留下,再去貿易港找伍永豐入會,至於入會費用,你們儘快上交,什麼時候交齊了,就什麼時候來貿易港經商,這是我對你們的考驗。”
什麼考驗,都是假的。
壓榨倭國的價值才是真的。
但是倭國不得不接受壓榨,完全被朱炫打服了,就差沒有跪下來叫爸爸。
“多謝殿下!”
足利義持的情緒,現在控制得很好了。
拜謝之後,他們告辭離開。
走到外面。
遠離了朱炫的府邸之後。
足利義持很不爽地說道:“那個朱允炫欺人太甚,他竟敢對我如此不敬?我不服!”
他憤怒地握緊拳頭,滿臉的不爽。
如果在倭國,他保證能讓朱炫後悔莫及。
“將軍,這裡不是倭國。”
足利沙良只好勸說道:“我查清楚了,廣州府是朱允炫的封地,在這裡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把我們全部殺了問題也不大。另外,我們倭國也打不過大明,那些大船的威力實在太強了!”
當時一艘戰艦,就能把他們倭國水師,打得全軍覆沒。
後來還促使琉球對他們倭國進行打擊,倭國至今還未能緩過來。
考慮到實力的差距,足利義持繼續深呼吸,慢慢平緩下來。
拜訪朱炫,送了一大筆禮,還要給兩百萬兩入會費,接下來去求朱元璋,還需要進貢一批珍寶財物。
這是要放他們的血!
足利義持捨不得送那麼多錢出去。
“我們真的要送兩百萬兩?”足利義持問道。
“將軍,你和老將軍比,差距還是太大了,沒有老將軍的穩重。”
足利沙良說道:“這筆錢必須給,大不了我們多挖一些銀礦。把朱允炫穩住了,我們就能再來大明,以後還有報仇的機會,何況剛才我也說了,給出去的錢,很容易能賺回來。捨不得付出,我們就得不到收穫。”
聽到他把自己,和足利義滿對比,足利義持頓時服了。
自己和父親的差距,確實還有很大。
“我明白了。”
足利義持說道:“我們先去貿易港,再回去挖銀礦,將來我一定要讓大明後悔。”
他們還是很想得到朱炫那些技術,唯有取得信任,才能把技術逐步弄到手。
“好!”
足利沙良說道。
他們越走越遠,很快消失在芝蘭湖附近。
——
朱炫在琢磨著,那幾個倭人的事情。
“倭人野心很大,他們一定不會只是想和我們合作。”
朱炫自言自語道:“等我把倭國的價值榨乾了,再帶兵去滅了。”
岑花坐在一旁,聽了便問道:“殿下對倭國,好像有很大的惡意?”
這個惡意,是必須要有。
朱炫對倭國沒有任何好感,說道:“因為我看他們很不爽,當年在應天,那些倭人,差點把沅君姐姐搶走了。”
他把事情,大概說了說。
岑花本來也很不爽倭人,聽了這件事,也有惡意了。
還有點後悔讓那些倭人離開。
朱炫說道:“先讓他們活一段時間,我們以後再算賬。”
說完了,他往季文靖那個偏院走去。
今天的季文靖,沒有去錢莊上班,而是在偏院裡計算一些賬本,他也把科學閣裡面的數學知識學到手,做起這些計算的活,得心應手。
“殿下!”
季文靖見了,起來行禮。
朱炫說道:“免禮了,我來是要問你一件事。”
想到一年那麼快,又即將過去了,回去應天的時候,還有二哥的麻煩等著解決,蠱蟲事件他也有一份責任。
不知道季文靖懂不懂這方面的東西,或者可以卜算一下。
“殿下請說。”
季文靖點頭道。
朱炫說道:“你會不會蠱毒,或者化解蠱毒,甚至認識相關的人?”
“蠱毒?”
季文靖對這個問題很驚訝,反問道:“殿下問這些想做什麼?”
朱炫說道:“你先不用管,你就說會不會,或者認不認識下蠱的人?”
季文靖搖頭道:“不認識,但我可以幫殿下看一看,自古道醫不分家,我雖然不算精通醫術,但懂得看出一些端倪,當然前提是殿下可以相信我。”
“我相信你。”
朱炫考慮良久,道:“再過段時間,你跟我回應天,如果讓我發現,你騙了我,後果很嚴重。”
季文靖鄭重地說道:“我是真心輔助殿下,絕無其他意思,請問殿下身邊誰人被下蠱了?”
以朱炫的身份,身邊的人不是皇親,就是勳貴。
這種高階的身份,也能被人下蠱?
“我二哥!”
朱炫說道:“我在想方設法,為二哥解除蠱毒。”
季文靖琢磨著又道:“其實要解除蠱毒,並非不可能,至少我知道一個人可以解毒。”
“誰?”
朱炫緊張地問。
“武當山,張邋遢!”
季文靖說道。
“他可以?”
朱炫愣了一下,後悔怎麼沒早點認識季文靖。
如果提前知道張三丰那麼牛逼,當時就不應該讓他走了。
連天花都可以治的人,又確實很牛逼,他後悔當時怎麼想不到這些,如果想到了,無論如何都得把人留下,再帶去給二哥看看。
“殿下見過張邋遢?”
季文靖看到朱炫臉上的反應那麼激烈,還好像很後悔放過張邋遢離開那樣。
一般要見張邋遢一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