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眼中冷厲一閃而過,在男人的唇擦過她唇邊的時候,她動作更快,偏頭在他耳朵上狠狠一咬!
“啊——!”
小官慘叫起來。
卿酒酒下嘴沒有留情,一口將他咬的鮮血直流。
緊接著她遭到男人狠狠的一個掌摑!
‘啪’一聲,在寂靜的牢獄中極其響亮,打的卿酒酒眼前一黑。。
嘴角甚至流出血來。
想來臉上都應該留下了掌印。
“賤人!過了今日命都未必能留住,還敢咬我!”那小官怒不可遏,抬手還想要打。
卿酒酒冷冷看他一眼:“你最好保證我今日能死的了,否則我第一個要你的命。”
“你狂的很!”小官幾乎將她的頭皮扯下來,滿臉凶神惡煞:“我就是現在將你殺了,也有辦法脫身,你信不信?”
“誰給你的自信?皇后娘娘?”卿酒酒冷笑:“皇后娘娘想必也不敢有這麼大的口氣吧?”
看來孟九安在前朝還真是失勢的厲害,就連後宮這些當差的現在也絲毫不會顧及他臉,只以皇后為尊。
這宮裡地位,三天周瑜,兩天曹蓋,確實變換的太快了。
“皇后娘娘恨不得你死,你還在這跟我嘴硬?”
那小官已經不耐煩至極了,直接動手去拉扯卿酒酒的衣服,裡衣撕拉一聲,被撕破開來。
要不是卿酒酒擋的快,差點走光當場。
即便是這樣,那被撕碎的裡衣展/露/了/半/分/乳/白/的胸/脯,也足夠令那小官雙眼生出火來。
熾熱的,要將她吞併的。
卿酒酒心口狂跳,力量懸殊,她是真敵不過這個男人的力道。
方才她朝春草使了臉色,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將良妃請過來。
對方又是不是會為了她,蹚進皇后這方渾水裡。
心頭如擂鼓,她才發現自己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宮廷裡,要走下去有多難。
一個孟熙寧,她幫過的孟熙寧,就能夠將她弄到這個境地!
“你別過來。”卿酒酒邊掙扎著往後退,邊在旁邊摸索。
——什麼都好,只要叫她撿到一個能自保的東西。
“給我過來!”
小官抓住她的腿,一把拽過去,力道悍然,卿酒酒尖叫一聲,再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令人作惡的手在她身上撫過,滑入裙襬,要探向幽地。。
這次小官學聰明瞭,他一隻手撫弄卿酒酒,另一隻手則狠狠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咬人,也不讓她出聲。
只是這動作是衝著要卿酒酒的命去的,連同口鼻一同捂住。
不出一會兒,卿酒酒就憋得滿臉通紅。
!!!!!
她蹬著腿,踢向小官的下身,企圖掙脫鉗制。
“嗷——!!!”小官吃痛,但是避開了力,沒有傷狠:“臭婊/子,你敢踢我!”
卿酒酒的一隻腿被他跪下來狠狠壓住,方才磕傷的膝蓋鑽心得疼。
不。
不能死在這。
她說要靠自己出去的,要是折在著,季時宴肯定會笑話她。
雲琅和丸丸這麼小,她要是死了,季時宴肯定會給孩子找後孃。
要是找了孟熙寧這樣的笑面虎,她在九泉之下都不會瞑目的!
大概是想到這,給了她無限的爆發力,卿酒酒的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用頭狠狠撞向小官!
她還沒糊塗,知道往哪撞,所以直接砸向他的鼻子。
鼻子有軟骨,疼起來要命,眼淚和鼻血和著簌簌往下。
那小官的力道一下就鬆了,捂著鼻子哀嚎:“嗷疼!賤人賤人!”
他們鬧了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引來別的人,卿酒酒猜他是提前輕過場,早就打好的主意。
這人在慎刑司定然地位不一般。
不一般又怎樣?她眼中殺意滿滿。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卿酒酒突然爬過去,抓過牢門上巨大的鎖頭——
它原本是要鎖住的,但是因為那小官進來,估計覺得她一個女人不足為懼,所以根本就不擔心她跑,沒有反鎖。
大鎖頭連著鐵鏈一扯就下來了,卿酒酒抬起手,鐵鏈叮呤咣啷。
那小官還疼的反應不過來,抱著鼻子緩勁。
卿酒酒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直接兜頭砸下!
‘砰’一聲悶響。
那小官聲都來不及出,在原地搖晃兩下,而後——跌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在幹什麼?”
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
卿酒酒身子一頓,回眸的時候差點把腿嚇軟。
只見良妃扶著孟召,瞪大雙眼望向地上後腦勺灼灼流血的後腦勺。
孟召一臉陰冷,緊盯著卿酒酒。
......靠......
怎麼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時候來了?
雖然頭昏腦漲,但是到底是還有幾分理智,腦子轉的也快。
卿酒酒當即下跪,眼淚啪嗒就是一串:“求陛下做主!”
怎麼也沒有想到良妃會將孟召也給帶來,要是知道,她廢這個勁打人幹什麼?
“你還要人做主?”孫章慧的聲音這時候也傳過來,森冷森冷的:“本宮不過是將你收押問問罪,你竟然敢勾搭慎刑司的人,還公然傷人?”
就見孟熙寧攙扶著孫章慧,也出現在門口。
很好,卿酒酒冷笑,方才她求救無門的時候,叫天天不應,現在一窩蜂全來了。
孫章慧還先聲奪人!
她還沒說話,孟熙寧也開了口:“謝、謝姐姐,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要是不知道她的心思,端看這一臉蒼白的模樣,卿酒酒倒也信了她這副面孔。
她要是再沉默那就真要被這兩個人玩死了。
卿酒酒朝地上一拜:“請陛下明查,這小官押我來天牢後便欲行不軌,我拼命反抗自保之下才誤傷了人,並非故意。”
孫章慧截斷她的話:“誰知道是的欲行不軌還是你蓄意勾引?謝京華,說到底還不是你在太醫院殺了人才惹出來的事?”
“皇后娘娘說我故意,誰會拿自己的清譽開玩笑,更何況,既然說我殺了人,那屍體在何處?且容我看一眼,也才好說真是我殺的人。”
孫章慧似乎早猜到她會說什麼:“犯病的人,屍體若是留在宮中,豈不是要害了陛下?本宮就問你,那宮女死的時候,下腹流血,有一道大刀口,是不是你所為!?”
良妃才從驚嚇中回神過來,攥緊了孟召的手:“陛下,京華妹妹都是為了給那宮女治病,姐姐倒是將她當成蓄意謀害了呢。”
“良妃!你是在質疑本宮的決斷麼?”
“都不用急,屍體在這,讓屍體告訴你們她為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