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跟季時宴說了要研製解藥,也就沒有跟他客氣。
她毒好之後,便用這個藉口去庫中領了許多藥材。
不過這些藥大部分都是用來給雲琅補身子的,還有些藥是給她自己敷臉。
她臉上的疤痕其實早就治癒,不過現在不方便直接示人,才又貼上疤痕。
舊痕偶爾還要用藥敷上一次,保持水潤。
王府的人如今不敢惹卿酒酒。
畢竟她是王爺親自叫太醫治回來的。
不過每個人都不給她們母子好臉色,那嬤嬤更是每日將餿飯端過來。
雲琅在她手底下長這麼大,還不知受過多少苦。
卿酒酒氣憤難當,將那餿飯直接摁著嬤嬤喂進去。
從此後嬤嬤再也不敢招惹。
卿酒酒樂的自在,收拾了別苑,每日忙著給雲琅配營養藥膳,做一些可口的點心。
卿酒酒手藝很好,別苑裡經常有香味飄出。
沒幾日雲琅就長胖了一圈。
他很喜歡孃親,經常抱著卿酒酒的脖子撒嬌,奶糰子一枚,又加上卿酒酒去廚房討來的羊奶,養的他白嫩嫩,病都去了大半。
不過他的身子還是不好,風一吹就容易惹上風寒。
把卿酒酒愁死了。
明日就是宮宴,卿酒酒去庫房要了一塊水藍色的布,給雲琅做小襖子。
鍋上蒸著一塊蛋糕,是卿酒酒用現代配方要給雲琅做蛋糕用的。
香味飄出很遠。
正巧季時宴與卿秀秀散步路過。
卿秀秀這幾日以心疾為由,非得住在王府。
她只要一提小時候救命的事,季時宴就沒法拒絕。
“王爺,這桂花開的可真好,戴在我頭上好看嗎?”卿秀秀說著,旁邊卻沒了回答。
只見季時宴正盯著某一處。
望過去,卿酒酒坐在石桌旁,正在縫衣服,而云琅坐在她旁邊,小短腿一晃一晃的,不時遞個水果給她。
卿酒酒穿著一身紅衣,張揚又抓人眼球,十指纖纖,如蔥如玉,簡直叫人移不開眼!
而原本還瘦弱不堪的雲琅,現在又白又嫩,越發顯得靈動可愛。
母子兩親親密密,一派悠閒。
還有一股他們從沒聞過的食物香味傳出!
季時宴緊緊盯著那母女倆,眼中有不解。
明明在如此破敗的別苑,她們卻恍若沒有煩惱一般,自得其樂。
卿酒酒從前可是一見他就要撲過來,滿眼情誼都擋不住。
現在,自己站在這這麼久,她都沒有發現!
這欲擒故縱的把戲她還要玩多久!
不一會兒,卿酒酒放下針線,從裡面端出那冒著香味的蛋糕。
她還往上面插了一根季時宴沒見過的細小藍色蠟燭。
“雲琅,生你那日我們都算死了一次,以後孃親都給你過今日生辰,好不好?”
雲琅乖巧的點頭。
他學著卿酒酒教的,雙手合十許願:“希望我和孃親健康。”
季時宴動了內力,耳力驚人,聽見雲琅說。
然而下一句:“希望臭王爺不健康。”
季時宴:“......”
他簡直氣笑了。
卿秀秀看著他專注的眼神,心沉入谷底。
而且季時宴竟然還想邁腿走過去。
她一把拉住季時宴:“王爺,我胸口痛,我們回去吧。”
“你先回去。”季時宴讓春芝扶著卿秀秀:“本王還有事。”
他竟然丟下自己!
卿秀秀眼中嫉恨滔天。
很好,她讓人準備的事今日就給卿酒酒送上!
想到這,她儘量讓自己顯得乖巧:“王爺,那、那我等你用晚膳。”
季時宴也不知聽見沒有,邁步就朝卿酒酒的院子去。
這破落地方,竟然被卿酒酒收拾的很溫馨。
瞥見他,卿酒酒和雲琅都沒有好臉色。
“你來幹什麼?”
那蛋糕已經切開,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
雲琅吃了一口,享受地眯眼:“孃親,好好吃。”
他唇角有一點碎屑,卿酒酒溫柔地給他抹去:“乖,慢慢吃,都是你的。”
“咳!”
季時宴發出重重的一聲。
這兩人當他不存在嗎?!
這還是他的府邸,這兩人吃的用的都是他的。
憑什麼蛋糕都是拿孽子的!
“王爺,有病讓太醫給你治,宮宴是明日,您現在登門有事?”
季時宴差點被她噎死:“本王遠遠看見你們用火,別是要行兇王府。”
“別苑裡狗都不來,您還真是多餘操心。”卿酒酒翻了個白眼。
雲琅也朝他翻了個白眼。
這一大一小,顯然非常不待見自己。
季時宴又想起卿酒酒那個姦夫,她費盡心思,要和離離開王府,就是為了那個姦夫吧?
是不是她教這孽子喊自己臭王爺的。
和離之後卿酒酒還想帶著這孽子嫁給那姦夫不成?
荒唐!
做夢!
想到這季時宴頓時怒不可遏,將桌上那糕點一把掀翻:“別吃了!”
雲琅好不容易有一塊蛋糕,見此立刻起身,又朝季時宴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卿酒酒也怒了。
她好不容易做了個蛋糕,季時宴個神經病還來找她的不痛快!
然而她還沒出手,季時宴竟然將雲琅一揮,小身子根本經受不住他的力道,被摔到地上,立刻吐了一口血!
雲琅蜷著身子,不斷地在地上發著抖。
那麼小一個,顯得格外的可憐。
卿酒酒端著那一整盤糕點,直接砸在了季時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