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兒這是怎麼了？失魂落魄的呢？”
傻根兒回了院子狀態就不好，向來喜歡直立行走的它直接趴著不動了，程小四想，“可能是覺得華寶又要立功了，它心裡難受吧。”
這茶耗子心思重的很。
“當然，也有可能是看到它的主子來了都沒招呼它，失落吃醋吧？”
程三娘捂嘴笑了，“那這耗子戲很多。”
“不過也沒蔣家人戲多，人家都排完了兩個故事，加上這家子身上唱戲的功夫還不錯，念唱作打的很是在行，花槍耍也好看。”
“後日你要去吧？”
“去啊。”
後日曉生營就正式開張了，雖然是個小買賣，但程三娘還是很上心，王勤也安排了人在外面散播訊息，爭取能賺到銀子。
元溯走的第二日下午京城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太子回來了，街頭巷尾不少人都在說有太子在是西津之福。
“聽聞太子這回在凌霄城救了好些人。”
“可不是，聽說太子到了後下面那些官員就沒有不盡心，幸虧去的是太子。”
“咱們西津有太子是福氣啊。”
這樣的話最開始是誰說已經查不到，但現在幾乎滿城的百姓都這麼說，“可見太子得民心。”
連程有三都知道外面的那些傳怕是被有心人操縱，“你說太子是什麼意思，都已經是太子了，還這麼著急？”
皇上還那麼年輕。
程小四說：“如果你是爹的大兒子，爹已經答應把家產都給你了，但後面還有你的兄弟不服氣，想要爭，沒事就在爹跟前大獻殷勤，就問你急不急？”
“前提是如果你被拉下馬就可能會死，你身邊的人也會死，你會不會誓死捍衛自己的位置？”
程小四撓著後腦勺，“爹怎麼會想著把家產都給我，他人雖旁但眼神還是好使的，又不是和子孫後代有仇，不會的啦。”
程小四呵呵兩聲，不想和她說話了。
此刻宮裡皇帝面無表情的坐著，太子人還沒回來，擁護他的聲音倒是先一步傳到了他耳朵裡，心裡別提多窩火。
同樣窩火的還有皇后，她並沒有讓任何人為太子造勢，楚家的人更不會如此行事，定然是齊妃的手筆。
齊妃正在自己宮裡逗鳥，心情能看出來十分不錯，三皇子李如暢老神在在的坐著喝茶，母子二人相視而笑
他們是笑了，但皇帝卻是忽然回過了味來，皇后和楚家都是聰明的，行事甚少給人留把柄，怎麼做出如此下策的事？
是老三?
想通了，皇帝心情更不好了，都是從皇子爬上來的，他的兒子在想什麼，他清楚的很。
但這事他不準備管，老三給太子挖了坑，他就看且看太子如何破局，能坐他這個位置的人無論嫡庶，有本事就成。
要是連此事都擺平不了，這太子就不要做了，
“皇上，順義伯來了。”
內侍恭敬開口，皇帝嗯了一聲，很快程大器進了門，“微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
“大器啊，你的有事？”
程大器起身後就說了，“回皇上，微臣二弟邀請造紙名家已經全數抵達京城，他們帶來了各自壓箱底的手藝，湊出了十大鎮坊紙，微臣每一都帶了一些來，請皇上鑑賞。”
說著就呈上了一疊紙，皇帝每拿起一張他就會加以介紹，“此乃雅青紙，是隨州錢氏造紙坊所造，這種紙由靛藍染就，再經研光等十幾樣工序，在太陽或者燈光的映襯下藍色由淺及深，十分華美。”
“這是水文紙，這種紙迎光可見水文交疊”
“這是文公紙”
“這叫沙金花”
紙張越來越貴重，皇帝的神色也越發滿意，而後你給出了評價，“都不錯。”
程大器拱手，當即就給皇帝講解了一番活動的規劃，“若是隻觀紙怕還是有些無趣，是以我們準備了一些取巧的節目，首先是請德高望重的大儒在這貴重無比的字上題字，而後將其裝裱供百姓瞻仰，最後進行拍賣，價高者得。”
“其次是邀請各書院的學子前來題字，掛在我們設定的地方供百姓觀看，可花一文錢買個戳戳一下，得戳多的人獲得頭籌，為了多賺錢，想請皇上出個彩頭。”
鋪墊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說這個，他容易嗎？
皇帝好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隨手從筆架上拿出一隻毛筆給了程大器，“朕親自用過的筆，可能做彩頭？”
“能的能的。”
程大器歡歡喜喜的接過，“皇上的御筆，親自用過的，在學子們的心裡已是無比貴重，能供起來的那種。”
“哈哈哈哈~”
皇帝被愉悅到了，還是大器說話討他歡喜，很中聽。
太子到的時候就聽到了皇帝愉悅的笑聲，本以為是高興他的歸來，結果進去的時候看到了程大器，而他父皇臉上笑意很快就沒了，如同他去凌霄城之前那般，看不出喜怒。
程大器滿意的退下，飛快的出宮，當程大款看到那隻毛筆的時候頓時信心大增，“有了這支筆，我必定讓這次活動大放異彩！”
當日晚上一家子又開始集思廣益，連程有二和程有三都說出了兩條還不錯的建議，次日一早整個城北就開始灑掃，為活動的開張做最後的準備，王勤也帶著二十多號托兒散出去了。
這日同樣熱鬧的還有姐妹幾人開辦的曉生營，因為兩層的小樓並不算特別大，所以並沒有大肆宣傳，王勤是會辦事的人，他去宣傳的地方都很有針對性，開張第一天就貼出了告示，免費三天！
門口鞭炮聲中舞獅的人賣力表演，等表演結束楊家父子就開始招呼客人，“各位客官裡面請，咱們曉生營的話本子別具一格，那可是別家都沒有的，且免費聽三天，照常供應茶水。”
一聽三天免費還能免費喝茶，看熱鬧的人樂呵呵的往裡走，蕭家姐妹安排的保鏢此刻也扯出和藹的笑容將人往裡面引。
“開張第一天上午各一場下午各三場，場場爆滿，叫好聲不斷。”
程三娘嘆了口氣，“當然了，都是賠錢的買賣。”
程小四說了，“不怕，前三天都是這幾場戲，這些人都看進去了，蔣家人還在每場戲的後面下了鉤子，那些人不聽完不得抓心撓肝的？”
“後面還得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