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上些廚子拿手的吧。”
她想吃折耳根，可惜還沒在這裡見到過，最好也別讓她見到，否則將西津的京城種滿了折耳根。
夥計忙出去安排，程小四朝元溯道：“你常來？”
“嗯。”
“不是你的吧？”
元溯挑眉，“不是。”
程小四鬆了口氣，“我怕你忽然富貴的說整條街都是我的，那樣我會覺得我找了個豪富。”
元溯笑了起來，“那你可以放心了，這條街可不便宜，我的財力遠遠不及。”
“你這樣說，我多少又有點失望。”
程小四朝他眨了眨眼，而後自己就笑了。
元溯笑著替她倒了茶水，“所以你要的是在富與不富之間，不能不富也不能太富，小四要求很高。”
“一般啦。”
捧著茶水的程小四笑道：“也就是一般要求。”
元溯點頭，“那我記下了，儘量吧。”
兩人之間的互動是越發的熟練的，吉豐眼珠子都差點被擠飛，腦子飛速運轉，猜測肯定是前日四姑娘找他家公子談了什麼事，他家公子昨日就不太正常，整天都窩在院子裡，還嘲諷二老爺。
對了，嘲諷二老爺！
公子有什麼資格去嘲諷二老爺，他們倆最近幾年的待遇都差不多，一個被唸叨另外一個肯定逃不掉，難叔難侄。
而現在他家公子居然敢嘲笑二老爺了，說明什麼？
他知道自己不用被嫌棄了？
他是不是打了什麼四姑娘的主意？
不對，是四姑娘打了他家公子的主意，畢竟每次四姑娘一來他家公子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偏又不把人拒之門外，又害怕，又想要見。
四姑娘打他家公子的主意，這是打著了！
果然有本事！
京城多少姑娘覬覦他們家公子的美色，卻一個個的只敢垂首斜眼偷瞟，還指望著他家公子能先一步看上她們，這在想什麼呢？
二老爺都覺得自己太好看沒女子配得上自己，他們家公子也不遑多讓啊，總覺得那些姑娘想要玷汙他的身子，還主要看上？
目光飛快的掃了程小四一眼，默默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至於花花自動的選擇了什麼都不想，反正該她知道的時候都會知道的。
兩人吃過飯後元溯又領著程小四去喝了茶，還聽了老頭拉二胡，見差不多了又領著程小四去逛街，是哪裡人多去哪裡，甚至還去了高門望族的夫人最喜歡去的一家首飾鋪子。
等兩人踏進去的時候不出意外就有熟人在裡面挑選是，之前在兵部張侍郎府上赴宴的時候見過的戶部侍郎府上的吳夫人，吳夫人身旁還跟著兩個姑娘，聽到掌櫃招呼元溯兩人的聲音都抬頭看了過去。
“這不是程家小四娘？”
“是福安縣主。”
吳夫人笑著上前，“縣主也來選首飾？”
程小四笑道：“家中收到了魏家的賞秋宴的請帖，我想著好久都沒出門湊熱鬧了，正好路過來看看。”
“吳夫人和兩位吳家姐姐可選到心儀的首飾了？”
吳夫人的飛快的掃了一眼一旁的元溯，對程小四道：“我們也是想著去魏家湊個熱鬧，剛來，縣主一起選？”
“好啊。”
程小四朝向元溯，道：“那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元溯唇邊帶著一抹淺笑，“本就是陪著你來的，儘管去挑選就是。”
說罷還吩咐掌櫃，“將能襯的上四姑娘的首飾都拿出來。”
一番操作，吳家母女三人都傻了眼，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看，沒辦法不好奇呀，短短兩句話蘊含的資訊實在是太大了。
程小四裝作若無其事上前坐下，桌上紅布底的托盤上擺著好些首飾，雖然這些漂亮的東西她已經有很多了，但依然為之炫目迷失。
吳家母女三人也重新坐下，吳家二姑娘想問的話在喉嚨打轉卻愣是問不出來，她和程小四不太熟悉。
掌櫃很快又送來一托盤的首飾，簪子耳墜手鐲都有，還送來了一副女子掛腰間禁步，全是由玉打造，極為華貴，掌櫃滿臉堆笑，“這是前幾日才來的新品，就這一副，掛在腰間極為靈動婀娜。”
程小四是不喜歡這個東西的，因為她步子大，很多時候都走的很快，掛在腰上叮叮噹噹不說還容易攪在一起，她三姐也不喜歡，只有她阿姐每日都戴著，怪好看的。
“把這個禁步包起來送到我們府上，讓賬房給你們支銀子，就說是我替我阿姐買的。”
她已經習慣買東西不問價錢了，她三姐說買貴重的東西不要問價，因為這種鋪子根本就不會便宜一些，問了還掉身份，讓人笑話。
對於她的吩咐掌櫃沒有任何意外，交給夥計去安排。
吳家姐妹感慨順義伯府果真富貴，那麼一副禁步少說要千兩，這是眼睛都沒眨一下。
那夥計將禁步打包好，還沒出門元溯就說了，“等四姑娘選好了首飾一起送回去。”
夥計想也沒想就停下了，程小四覺得這樣安排也好，免得到時候給花花增加負擔。
這首飾選起來就停不下來，祖母的，母親的，幾個姐姐的，自己的，選到最後又選了一堆，抬眼道：“都包起來，一起送。”
掌櫃笑的越發的殷切了，做生意的嘛，就喜歡這種富貴人，買東西從不關注價錢，只憑自己喜歡。
元溯起了身，隨手將兩張銀票遞給掌櫃，程小四默默撫額，戲是不是太過了？
不曉得的還以為她榜上了土大款。
掌櫃的心領神會，一陣噼裡啪啦，還找補了元溯一張銀票，“這些東西夥計會直接送到順義伯府，五公子和縣主以後常來。”
到了這個份兒上程小四也只能朝吳夫人母女三人點頭，“吳夫人和兩位吳家姐姐慢慢選。”
還沒回神的母女三人‘啊’了一聲，目送著兩人出了門，等人一走吳家二姑娘吐出一口氣，“我的天，你們看到沒有，程小四和元五公子肯定有事。”
吳大姑娘壓低了聲音，“還用你說，有眼睛的都會看好吧。”
吳夫人想不通，兩人是怎麼湊到一塊兒去的？
不應該啊？
不合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