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失敗,祝璞玉回到宴會廳時煩躁不已。
周清梵看到祝璞玉的狀態,就知道計劃多半沒成功:“溫敬斯拒絕你了?”
祝璞玉接過周清梵遞上來的香檳坐下,“我被他玩了。”
周清梵:“什麼意思?”
祝璞玉:“他剛才就發現我在現場了,也知道我跟著他上樓。”
她氣得喝了一整杯香檳,隨後和周清梵說了休息室裡發生的一切。
說完還是忍不住罵髒話:“操,老陰狗。”
周清梵:“……”
祝璞玉咬了咬牙:“他最好祈禱以後別落在我手上。”
周清梵推給祝璞玉一塊甜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影片在手上,你就有繼續和他談判的條件。”
祝璞玉:“清梵,溫敬斯身邊除了祝星盈之外還有女人麼?”
周清梵搖搖頭,“不太清楚。”
祝璞玉:“你能幫我打聽一下麼?”
兩人多年好友,默契十足,周清梵當即理解了祝璞玉的目的:“你是想——”
這時,宴會廳中心忽然一陣騷動,祝璞玉和周清梵不約而同看過去。
祝星盈挽著溫敬斯的胳膊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祝方誠跟在一旁,和溫敬斯相談甚歡。
祝璞玉掏出口紅補了唇妝,兩片唇瓣抿過,勾起紅唇,端著酒杯朝那三人的方向走去。
——
祝方誠看著祝星盈和溫敬斯挽在一起的動作,露出滿意的笑容。
今天這場宴會之後,所有人都會將他視作溫敬斯未來的岳父,到時候……
“祝董,好久不見呀。”祝方誠的思緒被一道女聲打斷。
聽見這聲音後,祝方誠臉上的笑驟然消失,他循聲看過去,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之後,眼神都凌厲不少。
祝璞玉長了一張明豔動人的臉,抹胸款的禮服將她的身材襯得近乎完美,裙襬的開叉隨她腳下的頻率擺動,一雙白皙的腿時隱時現,更顯勾人。
祝璞玉一經出現,便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祝璞玉停在祝方誠面前,笑盈盈地掀動紅唇:“祝董,八年而已,不會把我忘了吧?”
祝方誠深知這種場合不能發脾氣、更不能由著祝璞玉說:“你跟我出來。”
祝璞玉:“抱歉呢,今天不是來找你的。”
她丟下這句話,笑著轉身,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款款走到溫敬斯面前。
祝璞玉直勾勾地看向溫敬斯,紅唇微啟:“溫先生本人,比照片裡還要英俊呢。”
祝星盈的臉上立刻露出警惕的神情,挽著溫敬斯的手都用力了。
祝璞玉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剛回國就勾引她看上的男人!
祝星盈:“保安呢?沒有邀請函的人怎麼進來的?趕緊把閒雜人等給我轟出去!”
保安聽見動靜,馬上趕過來,要對祝璞玉動手。
“住手。”周清梵走上來,擋在祝璞玉身前去看祝方誠:“祝董,人是我帶來的。”
周清梵身份特殊,祝方誠得罪不起,只好揮手讓保安離開,賠笑:“誤會一場,陸少奶奶別放在心上。”
隨後,祝方誠再度看向祝璞玉,“你說你,回國了也不跟家裡說,鬧這麼大的笑話——”
祝璞玉直接無視他,朝溫敬斯端起酒杯,“溫先生,賞個臉嗎?”
她眨了眨眼睛,性感又無辜。
祝星盈的表情更垮了,轉頭看到溫敬斯正盯著祝璞玉手裡的酒看。
溫敬斯的目光落在祝璞玉的手指上,聲音淡漠:“不賞。”
被駁了面子,祝璞玉卻絲毫不覺得尷尬,她甚至又往他面前走了幾步,湊到他耳邊低聲開口,“溫先生剛剛把我壓門上欺負的時候,比現在熱情多了哦。”
祝璞玉的聲音壓得很低,卻足夠讓祝星盈也聽見。
看到祝星盈臉色發白、有脾氣卻為了維持大家閨秀形象不得不壓抑的畫面,祝璞玉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
她往後退了一步,仰起頭將一杯香檳一飲而盡,舌尖舔了舔玻璃杯的邊沿。
——
祝璞玉在這邊攪和完以後就走了。
祝方誠和祝星盈的臉色都極其難看。
祝方誠對溫敬斯說:“敬斯,讓你看笑話了,我先帶盈盈處理一下家事。”
溫敬斯將胳膊從祝星盈手中抽出,“請便。”
祝方誠父女離開後,溫敬斯的視線落在了宴會廳的角落。
剛才在他面前舔著酒杯勾引他的女人,已經回到自助餐檯邊坐下吃起了蛋糕,舌尖正舔著嘴唇上的奶油。
“剛才在樓上,是她吧?”陸衍行停在溫敬斯身邊,隨著他的目光找到了祝璞玉的身影。
看到和祝璞玉說話的那女人時,陸衍行的目光沉了幾分。
溫敬斯收回視線,“你知道祝璞玉那麼多事,你大嫂跟你說的?”
陸衍行微笑,答非所問:“祝璞玉是纏定你了,你要是不想繼續被她當槍使,趁早解決一下那段影片,免得像當年一樣,鬧到你家老爺子那裡——”
“她不會輕易把影片發出去。”溫敬斯這句話說得很篤定。
陸衍行醍醐灌頂,微笑:“也是,發出去了,就沒有理由糾纏你了。”
他好奇:“聽你這意思,是要放任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