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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姚賈的震驚,暴氏?

咸陽城。

在準備好三萬糧粟,以及其他的需要都弄好之後,姚賈便準備喬裝打扮,先行前往趙國。

對於姚賈來說,此行若想順利,他就要不能以秦國使臣,或者秦國上卿的身份入趙,而是悄悄潛入趙國邯鄲。

咸陽城內。

姚賈一襲布衣,坐著一輛簡陋,只有遮陽蓋的馬車。

身為秦國上卿,即使在咸陽,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其他勢力的眼線關注,故而姚賈也不會乘坐府邸內的馬車離開咸陽。

只要不穿官服,不乘坐府邸的馬車,基本沒有人會注意他。

看著這條出城道路上,並沒有與主幹道那般顯得擁擠,行人也不多。

姚賈腦海裡,正在思考著到了趙國邯鄲,應該如何行動,如何說服郭開。

對於郭開,姚賈也略微有些瞭解,特別是郭開背後的郭氏,那可是晉陽大族,除了趙相郭開這一脈之外,另一脈就是邯鄲礦石大戶郭縱。

其實此行說是說服郭開。

其實也是相當於,說服郭氏。

只要郭開背後的郭氏點頭,郭開年紀輕輕,以其貪財好色,諂媚的心性,不難說服。

“嗯?”

驀然間,姚賈思考著,突然餘光注意到一輛馬車,若是他沒記錯,這輛馬車應該是左庶長白衍乘坐的馬車。

當初白衍第一次去到王宮宮門前的時候,那時候還下著小雨,在眾多馬車之中,白衍的馬車格外顯眼,其紋路他不會記錯才是。

莫非有白氏族人在乘坐?

想到這裡,姚賈也懶得理會,畢竟白衍的馬車不是官員乘坐的馬車,就算是,這種事情在咸陽也習以為常。

大家都心知肚明,誰都有給族人乘坐的時候。

不過正當姚賈沒放在心上之時,由於街道並非主幹道,故而道路也不是特別寬敞。

兩輛馬車一左一右,緩緩減速。

也就在這時候,姚賈突然看到,另一輛馬車車簾被一個俏女子掀開。

姚賈看著那名素未謀面的女子,隨後無意中,瞧見女子身後那另一名女子。

伴隨著馬車錯身而過。

姚賈眉頭微皺。

方才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卻清楚感覺,那絕色女子,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那女子。

那輛馬車的確是白衍的才是,他不可能記錯。

姚賈想不明白。

正準備看向前方,然而腦海裡,卻始終忘記不掉,那一眼即逝的絕色女子。

“在哪裡見過?”

姚賈疑惑。

姚賈越想越覺得奇怪,但他在咸陽,與白衍焦急不深,別說白衍的家屬,就是白衍,接觸最多的也只是潁川郡,那時候韓國未滅,他們一起去新鄭

突然間。

姚賈想到什麼,眼睛驀然瞪大。

他想起來。

那個女子是何人!

絕對不會有錯,對於那女子,他絕對不會認錯。

那女子,乃是昔日韓國有名的絕色美人,暴氏。

而暴氏還有另一個身份,韓陵妻子。

但此前不是說。

在新鄭被攻破之時,暴氏便焚燬府邸,為韓陵殉情了嗎?

為何眼下會出現在這裡!

“停下,停下!”

姚賈連忙招呼馬伕,兩個馬伕是他門客所扮,也是他府中武藝最強之人。

“大人,怎麼了?”

喬裝打扮的馬伕聽到姚賈的話,連忙勒住馬繩,轉頭詢問。

雖然他們二人就看到,姚賈不斷往後張望。

“跟上方才那輛馬車,立刻跟上!”

姚賈開口說道。

此刻姚賈心中,有無數個疑惑,那輛馬車明明是白衍的,為何暴氏會在白衍的馬車上。

看著門客調轉馬車,姚賈坐在馬車內,不斷搖頭。

暴氏,白衍,新鄭,韓陵之死,張氏殺人.

暮然間,一個個昔日在新鄭發生的事情,突然浮現在腦海之中。

直到這時候。

姚賈方才感覺不對勁,當初他就奇怪,為何張氏會殺韓陵,五世相韓的張氏,根本沒理由殺韓陵,張氏有沒有謀反,他這個秦國上卿最清楚不過。

而如今暴氏出現在白衍的馬車之中,讓姚賈隱約感覺到什麼。

“對,對!”

姚賈這時候也突然想起。

在張氏殺韓陵的那晚,雷雨交加,他在驛站房間內,清楚的看到外面電閃雷鳴,似乎無數韓卒在街道上奔波。

剛好。

那一晚白衍並沒有在他身邊。

回想那時候白衍帶著溼漉漉的斗笠回來的模樣。

那時候他還以為白衍是出去打探訊息,於是特地囑咐白衍,沒有事情不要出去。

如今回想這暴氏乘坐在白衍的馬車內。

“白衍!”

姚賈輕聲說出一個名字,雙眼之中,滿是失神,竟是不敢相信。

因為這時候姚賈已經隱約猜測到,殺韓陵的,其實是白衍。

而且張氏,就是被白衍陷害的!

想到這裡。

姚賈一生之中,少有這般震驚,此刻坐在馬車內,久久無法回神。

他不敢想象離間六國大臣的他,白衍居然在他眼皮子低下,在極短的時間內,悄悄的潛入韓陵府邸,殺了韓陵。

而在殺了韓陵後,還陷害給張氏,逼得張氏不得不連夜殺出新鄭。

回想帶著白衍去張府,再到後面韓陵之死。

整個過程都沒有過去多久。

即便是常年遊走天下,見過無數世面的姚賈,都無法想象到,白衍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完這一切。

片刻後。

姚賈乘坐馬車,很快就追上方才白衍的馬車。

看著白衍的馬車,姚賈沒有著急上去攔住,而是讓門客靜靜的跟在身後。

姚賈有預感。

韓陵為何會死,又是如何死的,張氏為何會被陷害,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那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

都會在等會,白衍的馬車停下後,他就會得知。

另一邊。

馬車之中,溪陪著暴氏坐在馬車內。

“夫人,將軍若是知曉,夫人每月都為他祈福,定會很開心。”

溪看著暴氏,輕聲說道。

說起來,溪也感慨,當初將軍一別,又過去數月,數月之中都沒有回來,而一有訊息,便是將軍已經領兵,前往趙國交戰。

而對手,便是當今天下大名鼎鼎的李牧。

從初春之時,夫人給將軍穿上新衣,到將軍離去之後,每月天氣不同,夫人都會在府邸內,備著不同的新衣。

只為將軍回到府邸之時,就會有新衣穿。

而且這祈福之事,夫人每月都沒有落下。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他平安就好!”

暴氏聽到溪的話,看了溪一眼。

這一眼之中,帶著絲許笑意,把溪都給看呆了,不禁感慨。

夫人當真好美。

一身秦服,長髮披肩,帶著髮簪的夫人,當真人間絕色。

想到這裡。

溪忍不住笑起來。

唯一可惜的是,將軍還不懂男女之事,是否行房之事,估計還要夫人主動一些。

“夫人,到了!”

伴隨著馬車緩緩停下,溪開口說道。

暴氏聞言,點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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