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默默的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面,看著默默離開的眾人,心中一陣慶幸。
還好自己剛剛沒有見那裡人多就衝過去,不然的話,情況就更糟糕了……
還以為白泉真的出現在了這裡。
卻沒想到,竟是他的未婚妻在搞這一出……
有這樣一個未婚妻,也難怪傳聞中的他會不近女色了,這小子,估計是想近女色也近不了吧?
想到這裡,柳笙笙的心裡惆悵不已。
真沒想到,這京城的貴女一個比一個有心機,果然,這種女人堆就不適合自己……
「姑娘,不知你姓甚名誰?住在哪個府上?」
不知何時,身邊出現了一位長相猥瑣的公子哥。
柳笙笙嚇了一跳,眼看著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自己,她低下頭就衝了出去。
「誒,姑娘……」
想讓她別跑,她卻一溜煙的逃離了那處……
相比於那位公子哥的無語,柳笙笙卻隱約有些慌亂。
該死的,得趕緊撤離!
可一路上,時不時的就有一群公子哥往她的方向張望,然後詢問周圍的人她是誰。
可問了一圈,也無一人認得她。
最終眾人只得出了一個結論。
順天府的小庶女掉入了湖中,那位匆忙逃離的女子,應該就是那位小庶女了……
與此同時。
就在花園的某處角落。
小路蜿蜒,鳥語花香,倒是這花園難得的安靜之處。
一位男子風度翩翩,手拿白扇,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笑吟吟的說道:「還得多虧小王爺你,我這裡的生意才能這般的好,看來以後小王爺還得多來幾次,多多照顧我的生意呀。」
打趣的話音剛落,一旁的男子立馬瞪了他一眼。
男子戴著面具,眼神犀利而又嚴肅,「你是不是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本王又來了你這裡?」
少年淺淺一笑,「在下不敢。」
白泉理了理臉上的面具,一邊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確定自己這個模樣不會被人認出來之後,才感嘆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喝茶閒聊的地,又被那群瘋女人給佔領了,實在無趣。」
旁邊的少年笑道:「只能說小王爺的魅力太大,去到哪裡,就會將熱鬧帶到哪裡,瞧瞧您去過的每一家酒樓客棧,又或者是茶館,哪一家現在不是生意爆滿?」
白泉無奈的走在小道上,「都是一群瘋女人,不提也罷。」
「呵呵呵,也不能這麼說吧,我倒是覺得有不少女子都挺好看的,你瞧,遠處那位翩翩起舞的紅衣女子,不就比你的未婚妻要好看的多?」
少年指了指遠處,淡淡的說。
白泉卻連看都沒有看那個方向一眼,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
少年又說:「罷了,這兩年來,任何一個被你多看幾眼的女孩子,最後都得受到你未婚妻子的折磨,你還是少看兩眼,挽救一人是一人。」
說完之後,他又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差點忘了,你選那麼一個彪悍的未婚妻子,就是嫌棄太多女的想巴結你了,如今倒是如你所願,至少每一個想巴結你的,都被趕的遠遠的了……」
白泉眯了眯眼眸,「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囉嗦。」
「如今天下太平,小王爺你又無聊的緊,我要是不囉嗦一點,如何能陪你打發時間?」.Ь.
少年一陣感慨,又說:「今日你未婚妻子來的這一趟,想必我這裡的生意又要一落千丈了,你可得好好補償我一下。」
白泉瞪了他一眼。
他
默默閉嘴。
他們沿著小路一直前行,不知不覺間,竟是來到了一個湖邊。
此刻湖邊人山人海,不少人都圍在那裡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什麼。
「我還從未見過那般傾國傾城的女子,雖然渾身溼透,可那身材,那臉蛋,絕對是世間僅有!」
「對對,我也看見了,你說那是誰家姑娘呀?」
「還從未聽說京城有那般漂亮的女子呢……」
「倘若那女子真的是京城的,名聲多多少少都應該十分響亮,怎麼可能聞所未聞?」
「……」
「聽說是有女子掉到了湖裡,聯想到那位渾身溼透的女子,我立馬就過來看熱鬧了,結果熱鬧沒瞧見,倒是瞧見了一堆看熱鬧的人,無趣啊。」
「掉進湖裡的女子,是順天府上的小庶女,聽說已經與吏部尚書家的大公子定下了婚約來著,大家說的美人該不會就是那位吧?」
「那個女的我以前見過,矮矮的,又肉嘟嘟的,如今確實變得消瘦漂亮了不少,但也不至於美成大家說的那樣吧?」.Ь.
「哪裡矮了?我看那女的一點也不矮呀,而且她跑起來不知有多美呢。」
「那麼漂亮的女子,她們竟然還說不好看,這些人是什麼眼光?」
「就是啊,那女的跑在路上的時候,我多瞧了兩眼,真真是傾國傾城,人間絕色!」
「大家說的確定是那位小庶女嗎?」
「今日也就只有那個女的掉進湖裡吧?肯定是她了。」
「……」
幾乎所有人都在嘰嘰喳喳的閒聊著那位跑走的美人。
少年停下了腳步,笑著說道:「這麼多人都圍在那裡,只為一睹美人風貌,看來這次確實來了一位不得了的絕色女子啊,小王爺想不想……」
話還沒有說完,白泉瞪了他一眼,就抬步離開了那裡。
少年匆忙跟上,「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想必一定是位非常美豔的女子,畢竟來到這裡的貴女,哪個不是天資絕色?能在這麼多女人堆裡脫穎而出的美人,那絕對是不得了的存在,小王爺當真沒有興趣?」
「你很無趣。」
白泉淡淡的說。
少年聳聳肩,「總能打發時間。」
白泉冷哼,「如何打發時間?想必又是某位女子引人注意的把戲罷了,今日這一出,明日那順天府的門檻不就被踏破了?」
「有理,有理。」
少年笑臉盈盈,「我這不是沒見過什麼絕色,所以心中好奇嘛。」
白泉眯起雙眸,「絕色?」
頓了頓,他又說:「前兩年我見過的那位女子,才能稱為真正的絕色,說是傾國傾城都不為過。」
少年笑笑,末了喃喃一句,「又是那位柳笙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