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心則說道,「要不就散了吧……」
「那不行。」說話的是顧雲岫,「枝枝和阿延玩的正上頭呢,怎麼能算了?」
她又不傻。
每次只要有類似這樣的家族聚會,那個溫正榮就要拉著她老公和兒子打麻將。
關鍵這父子倆一個呆,一個傻,每次都中招!
現在好了,可算有人來治他了!
阿延這一會兒的工夫就賺了100多萬,在她看來,這絕非「運氣」那麼簡單,那是真有實力的!
憑什麼你輸錢了就要散場?
決不能這麼算了!
在她的暗示下,沈仲書低咳兩聲,「正榮不是要去洗手間嘛,先讓他去,回來繼續。」
溫正榮嘴角抽了抽。
剛要說話……
「阿念,你剛才不也要上洗手間嗎?趁現在,跟榮叔一起去。」沈仲書又說道。
溫正榮再次:???
這是怕他跑咯,還要讓阿念看著他?
「啊?」顧念還沒反應過來,「啊?我什麼時候……」
沒說完話,腿被踢了一下。
「媽你踢……」
剩下來的話,在顧雲岫皮笑肉不笑的眼神下自動吞了回去。
「是,榮叔,我想起來了,剛才我想上洗手間來著,走吧。」顧念上前,親熱的挽住溫正榮的胳膊,就這麼架著他離開了。
沈耀文和溫錦心對視一眼。
也只能作罷。
於是,等溫正榮再回來,牌桌繼續。
依然還是傅延一直不停的胡牌贏錢,盛從枝和徐靈晚不停的放炮喂牌,溫正榮倒是小心謹慎,拿出從未有過的認真,可這運氣今天好像全用完了……
到最後,又玩了三圈,傅延一共賺了300多萬。
其中,徐靈晚輸了50多萬。
剩下的200多萬全都是溫正榮輸的……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溫正榮忙接通,「喂?」
「……」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忙起身,面色驚懼,「怎麼會這樣?好,我現在馬上回去,你把醫院地址發我。」
掛了電話,沈耀文問,「怎麼了?」
「我媽在家裡扭到腰,現在送醫院去了……」
「嚴重嗎?」沈耀文忙問。
「還不知道啊,我得先趕緊去趟醫院。」溫正榮匆匆拿起手機,不停作揖道歉,「抱歉抱歉,實在不好意思,徐小姐,下次有機會再玩。」
徐靈晚坐在那裡,微笑點頭,「家事要緊,溫先生不用抱歉。」
等他離開後,牌桌自然也散了。
眾人回正廳享受下午茶。
剛找了位置坐下,顧念就湊過來,「妹夫,你也太厲害了吧,沒想到我才教你幾招你就這麼厲害了,回頭我把剩下的也教給你啊!」
傅延笑容和煦,「那就多謝三哥了。」
盛從枝一言難盡的看著這兩人。
結果顧念還反過來說她,「妹妹,讓你跟我學你不聽,幸虧贏的是你老公,不然以你剛才那個放炮的節奏,今天非輸得你傾家蕩產不可!」
盛從枝:「……」
行吧。
顧雲岫和沈仲書端著兩個托盤回來,「來來來,這家酒店的慕斯蛋糕是招牌,每種口味我各拿了一個……」
「我要吃芒果口味的!」顧念立刻伸手。
結果被顧雲岫一巴掌拍走,「先讓阿延選,他這一天,就把過去一年你們輸的錢都贏回來了,他可是
今天我們沈家的大功臣。」
顧念委屈,「那還不是我教的好?」
「你可拉倒吧。」顧雲岫門兒清,「你和你爸都是一根筋,根本不會玩牌,阿延靠的是自己!」
說完笑眯眯的坐下,「阿延,喜歡什麼口味的?隨便挑。」
傅延也不客氣,直接挑了一塊芒果的端到盛從枝面前,「那必須給真正的功臣選她最愛的芒果口味。」
顧念:…………
我的芒果慕斯蛋糕!
顧雲岫和沈仲書則想的是:女婿可真會哄人啊!明明枝枝壓根就不會玩,誤打誤撞給你喂的牌,情商真高!
另一邊。
溫正榮出了酒店,又接到了溫錦心的電話。
「我跟耀文說過了,回頭如果嫂子那邊問起,你們口風一致,就說沒什麼大礙。」
「知道了,剛才多虧了你啊,不然我還脫不了身。」
想到那兩百多萬,溫正榮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你說傅延這臭小子運氣怎麼那麼好?把把都能胡那麼大的牌,還吃了我好幾次,簡直邪了門了……」
「你看來是真的蠢!」溫錦心冷笑,「到現在還不知道?傅延前面都是裝的!他不但會玩雀牌,還玩得很好,是個高手!」
「怪不得!」溫正榮恍然大悟,「臥槽這臭小子玩我?我可是他的長輩,敢這樣騙我的錢……」
「這事兒還不賴你?每次都跟鑽到錢眼裡似的,拼命拉著阿念他們玩牌,明明知道玩不過你,你就非要賺那幾十萬是不是?平時在公司撈的油水還不夠嗎?」
溫正榮心虛啊,「我哪有……」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溫錦心語氣嚴厲,「以前公司耀文一個人說了算,他對你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今非昔比,老爺子將傅延派進公司當執行董事長,他就是老爺子的眼線!你再這麼荒唐下去,遲早有一天找你開刀!」
「他敢!」溫正榮猛地打斷,「就算是老爺子派來的又如何,我在集團幹了好幾年了,他一個外來的贅婿,敢動我,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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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心掛了電話,笑著回到廳內。
沈琪薇正和表妹坐在一起聊天。
她走過去,四處看了看,「徐小姐呢?」
沈琪薇忙解釋,「她去接電話了。」
溫錦心點頭,四處看了看,正好前方沈家人坐在一起,唯獨不見了盛從枝……
「媽你知道嗎?徐姐姐留學的學校就在華爾街附近,她學的是金融投資,而且她在留學期間就已經促成好幾樁投資案,回來後接到了好多家公司的offer……」
「是嘛。」溫錦心回過神,「徐小姐還真是厲害。」
「那當然了。」徐靈晚與有榮焉。
哪像盛從枝,除了長得漂亮,會畫點破畫……她還能幹點啥?
露臺。
下午的港城陽光正好,盛從枝接完黃萬的電話,剛轉身,就看到徐靈晚走了過來。
她目不斜視,直接就要進去。
誰知……
「沈小姐。」徐靈晚開口,「我們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