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浩不是個迷信的人,即使他穿越了有系統,最多也只是個半迷信者。
以往來說,他並不相信什麼‘毒奶’‘牛肉麵’‘在醫院說很閒’等buff。
但現在,他信了。
不信不行啊,遇到這哥們四次,進了刑偵大隊四次!
為了不進去,徐浩還成了輔警!
雖然兩人覺得對方挺不錯,但並不妨礙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再碰到對方。
徐浩:‘這哥們純純倒黴孩子啊!’
王超:‘這哥們純純倒黴孩子啊!’
當然,這也只是個插曲。
徐浩和蘇月走出刑偵大隊後,便一路打車來到美食街。
即使是發生了命案,但這裡的人流量依舊多,畢竟訊息沒傳出去,最多客人只覺得最近警察有點多。
“吃什麼?”
徐浩站在這一條街上,有些感慨。
若是普通人,想包下這麼一條街,不花個幾百幾千萬是不可能的。
但自己,讓蘇月去說兩句好話,對方揮手間就批了兩條美食街給他創業。這就是......
富婆的力量嗎!
“吃火鍋?”蘇月提議道。
徐浩想了想,“太油膩。”
“那吃麵條?”蘇月又提議道。
徐浩再次拒絕,“太清淡。”
蘇月皺眉想了想,開口,“那吃炸雞?”
徐浩嫌棄道:“吃了容易長胖。”
“那吃什麼?”蘇月咂舌,她也不知道該吃什麼好了。
徐浩擺擺手,無所謂道:“聽你的。”
蘇月:......
“老子蜀道山!”蘇月炸毛了,她氣呼呼的看著徐浩。
此時蘇月只覺得面前這貨在故意氣她!
這貨除了在破案上有點天賦,其他的天賦全點在氣她這選擇上了!
nnd,只能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狗東西’這外號,刨除侮辱人的性質,它還是挺符合徐浩的。
以後說什麼也不能不叫這個名字!!!
蘇月下定決心,徐浩什麼時候不氣她,她什麼時候改口。
徐浩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吧唧吧唧嘴。
‘這用女人的招式來對付女人,女人也招架不住啊。’
“這次真聽你的,吃啥都行。”
“哼!”
片刻後,蘇月坐在甜品店內,吃著奶油製品的食物。
“累死我了。”
徐浩從店門進來,一把撈過蘇月喝了一半的飲品,咕隆咕隆喝了起來。
蘇月挑眉,沒在意飲品,她拿著紙巾擦拭徐浩額頭上的汗液。
“怎麼樣了?有沒有人反對?”
徐浩去幹嘛了?
他將自己在未來不短的時間內,要搭建一個網上訂餐網站的訊息發給各位店長。
讓店長準備一臺電腦,然後搞個能列印單子的機器,之後就是各種畫大餅。
像什麼學生都懶得出門又想吃東西,什麼能解決店比客人多的場景,還有什麼數錢數到手抽筋。
總之就是做大做強,再創輝煌,各種畫的大餅分發下去。
可惜,效果寥寥。
“別提了,這些店長大多是沒上過學,對網路一竅不通,並且安於現狀的中年人。”
徐浩嘆了口氣,他的計劃店長的年齡打破。
“不過還好,有幾個年輕人能聽懂我說的話,正在考慮。”
“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進行嘗試了。”
“對了,你那邊有沒有什麼程式設計師?要禿頭級別的,不要地中海。”
蘇月又將另一杯飲品推到徐浩面前,“給你點的。”
“我回去找我媽問問,應該能從公司調兩個過來。”
徐浩想了想,覺得一直吃軟飯有點過意不去。
“算了,我去找兩個大學生構建平臺。”
“剛好給他們開工資還便宜,還能省點經費。”
蘇月笑盈盈點頭,眼睛月牙彎彎,看著徐浩用那紅色的吸管喝飲品。
“唔,草莓味的啊。”
徐浩將飲品舉起看了眼,隨後還給蘇月。
“不太喜歡這個味道,你喝吧。”
蘇月推回去,“不是草莓味的。”
徐浩疑惑,看著畫著淡妝的蘇月有些狐疑。
“不對啊,我味覺沒出錯,就是草莓味的。”
蘇月想了想,糊弄道,“這是草莓味的吸管,你多喝兩口就沒味道了,到時候就是飲品的味道。”
徐浩,“誒,還怪高科技勒。”
蘇月:“嗯嗯,好喝的勒。”
......
......
中午過後,兩人並沒急著回來。
難得有空閒的時間,二人又去逛了逛街,遊玩一番,一路高高興興玩到五點,這才打車回到家。
又在餐桌上吃過晚飯,徐浩將氣鼓鼓的蘇月攆回家,這才坐回電腦桌前。
我看著面前的螢幕皺眉,陷入沉思。
系統的‘殘暴’任務已經顯示完成一半,沒了時間限制,只剩他寫出來後發出去拿獎勵。
但該怎麼寫......徐浩犯了難。
趙騰是個怎樣的人?
他有基本的三觀,行事和普通人一樣,但卻又有報復社會的傾向,發起瘋來比連環殺人犯還要兇殘。
他待人溫和,談吐之間頗有素質,但卻殘暴無比,還會殃及無辜。
他想殺人,又制止自己,他有逃跑的念頭,但又選擇留下。
他為了報復社會選擇不殺張謙,又為了殺張謙選擇放棄報復社會......
徐浩沉默,他感到有些牙疼。
前兩個案子的兇手,要麼是極端,要麼是神經病,單向比較好描寫。
但趙騰,即使他做了筆記,記錄下對方,也不敢保證自己寫的能有75%代入感。
片刻後,徐浩撥出一口氣。
他皺起眉頭,在鍵盤上敲下第一個字。
【第二十八章殘暴!】
......
......
前記,殘暴案:
1996年,7月26日,夏季,天氣:陰
晚上,八點十分,城南,小巷中。
“癩蛤蟆!癩蛤蟆!癩蛤蟆!”
“好惡心...有點像癩皮狗,哈哈......”
“這不會是病吧.....離他遠點。”
一個衣衫襤褸,散發惡臭,被火燒的男孩癱倒在地上,依靠牆壁,他雙眼渾濁,臉皮隱約有些腐爛的氣息,蒼蠅在他頭顱旁‘嗡嗡’亂轉。
他表情麻木,過往行人皆在他眼前經過,即使是蒼蠅落在鼻尖也沒做出任何回應。
稚童、少年、青年,中年,見他後繞道而走,低聲唾罵,嫌棄表情毫不掩飾。
“md臭叫花子,別影響我做生意!”
看著客人繞道而走,面前的商販唾罵一聲,拿著棍子驅趕男孩。
“滾蛋,趕緊滾蛋!”
半晌,男孩也沒回應,沒有抬頭看向他。
商販怒從心中起,手中棍棒揮去。
棍子掄在太陽穴位。
男孩倒了,地上流出鮮紅血液,引得蒼蠅落地吸食。
“不關我事啊!”
商販大驚,踢了幾腳見沒有動靜,推著小吃車離開。
深夜,行人離開,小販不見,只有‘嗡嗡’的蒼蠅,在男孩遺留的血泊上空盤旋。
次日,城北燃起大火,燒死一家四口。
大火燃燒時,一個面如蛤蟆的男孩站在被鎖死的門前。
通紅的火光,映照出他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
待哀嚎聲消失,男孩轉身離開,他從火災中什麼都沒帶走,又從火災中帶走了什麼。
殘暴的基因在他體內啟用肆虐,仇恨的種子在他心中萌芽生長......
地獄的惡魔......
在人間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