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叭裡此刻正放著《熘冰賀舞曲》,衛建國拎著幾雙冰鞋調侃許彥升,“上回有個妹子想讓你帶人家滑冰,你還說你不會教,今兒會不會?不會我也能替你教教嫂子。”
許彥升一把拿過他手裡的兩雙冰鞋:“哪都有你,我媳婦兒我自己教!”
衛建國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幾個人在亭子裡換好了鞋,許彥升在邊上小聲的安慰寧月:“不會滑沒關係,等下我教你,你跟著我走就行了,一開始慢點,滑上一會兒就會了。”
寧月穿鞋的動作就是一頓:他是從哪兒看出來她不會滑冰的?
“……好。”
兩人穿好鞋,許彥長也不管幾個兄弟,拉著寧月的手,小心的行走在冰面上,兩人才滑了一會兒,邊上就圍上來一圈的小混混,“喲,這是哪兒來的妹子,以前沒見過呀?怎麼的,不會滑呀,要不要兄弟們教教你!”
許彥升看見幾個小混混中間的男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駱雨淮,管好你的人!”
白川三個剛才已經滑出去了,這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許彥升說這話時真是壓著脾氣的。
駱雨淮輕蔑的瞥了許彥升一眼,視線不斷的在寧月身上打轉,“行啊,聽說你結婚了,沒想到你這鄉下媳婦兒長的還有兩分姿色,只是跟了你可惜了!”
許彥升鬆開手就要衝上去揍人,卻被寧月一把攥住了,“不是說要教我滑冰嗎?和幾個不相干的有什麼好生氣的?”
許彥升看了眼寧月,理智到底是回了籠,駱雨淮這個人有些混不吝,瘋起來不管不顧,真要打起來說不準他都能把寧月打了,這人的腦子裡可沒什麼不打女人的觀念,這麼一想,他攥起來的拳頭也就鬆開了,“好,這就帶你滑,你放鬆點跟著我就行了。”
說著他便帶著寧月慢慢滑動起來,駱雨淮眼見兩人真的要走,帶著幾個混混就要攔人,寧月突然“哎呀”一聲,身體晃晃悠悠的就朝幾個混混那邊撞了過去,其中一個混混美不滋的喊著什麼:“來來來,摔到哥哥懷裡來!”
寧月口中驚呼不斷,眼神卻清明一片,許彥升急著要上前扶人,卻到底是晚了一步。
眼見著她就要摔到那混混懷裡了,誰知她手腳亂擺,一手劃過那混混的上衣口袋,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在她的手心消失了,腳上冰刀輕抬,混亂中踹在了那混混的膝蓋上,混混身體失去平衡,急速向後摔去,情急之下,他雙手抓向兩邊,分別抓住兩個兄弟的胳膊,三個人頓時摔作一圈。
然而寧月的驚呼聲還沒有停下,她一邊喊著“要摔了要摔了,快讓開啊”,一邊向駱雨淮的方向撞去,她本打算假裝不經意用胳膊肘撞一下站在他左邊的混混,順便撞倒他的。
但是人生啊,就是這麼神奇,她的小無相功一直沒練出什麼名堂出來,結婚後又因為兩人幾乎是時刻在一起,除了在上山時能偷偷進空間練上一會兒外,大多數時候她都已經放棄治療了,反正練它除了能讓她力氣大些外也沒什麼用處。
哪知,在今天這樣特殊的地方,特殊的時刻,在她馬上就要再次“一不小心”撞倒一名混混時,掌心一股力道無形打擊,直直的就衝著站在三米外的駱雨淮去了,只聽他慘叫一聲,“砰”的一聲就摔在了冰面上。
而寧月在那氣流飛出的一順就硬是擰腰轉了個方向,手再次朝著站在最遠處的一名混混身上遙遙拍去,看起來就像是因為身形不穩努力保持平衡一般,果然,掌心中又有一股力道飛射而出正中混混胸口,他也步了駱雨淮的後塵,“冬”的一聲摔倒在了冰面上。
寧月還在哇哇叫著“救命”,但剩下那幾個混混怕自己也會被帶到,自動遠離了她,這讓寧月很是無奈。
許彥升:……雖然吧,但是哈,好吧,媳婦兒你贏了!
要說最開始他還沒看出來寧月是假裝沒站好差點要摔倒的,可當駱雨淮叫了那一聲後,她為了不被人訛上,硬生生的轉了個方向他就看出來,原來他媳婦是個“遛冰高手”啊~
可這場戲,他還不得不配合著媳婦兒上去演,他腳下輕輕用力,幾步滑到寧月身邊,一把將人拉住了,而那幾個被他媳婦兒收拾的混混這會兒還沒能從冰上爬起來呢。
白川幾個看到這邊的動靜也滑了回來,李紅軍喲喲了兩聲:“這不是駱雨淮嗎?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又學了什麼新技能吧?”
衛建國不解的道:“啥新技能?”
“碰瓷兒啊!這冰上又不暖和,不是碰瓷他幹嘛躺冰上不起來?”
白川看向駱雨淮時,眼中滿是冰冷,以前這小子還好,不著調了點,但都是對著外人的,自打彥升拒絕他妹妹後,他每回看到彥升都要挑事兒,今兒竟然還學會碰瓷了。
寧月用力的抱著許彥升的胳膊,一副受了驚嚇又被人碰瓷心有餘季的樣子,她什麼也沒說,但好像又什麼都說了,這讓看到這邊摔成一團而來看熱鬧的滑冰者們,都鄙夷的看向了地上的幾個小混混。
其實,剛才許彥升扶她的時候,她本是打算再來上兩掌把那兩個混混也拍趴下的,哪知道那道莫名其妙出現的內力竟又消失不見了!
這讓她遺憾之餘,心下打定主意,以後她一定要好好練功再也不偷懶了!
駱雨淮胳膊疼,屁股疼,肚子疼,渾身都疼卻又有口不能言,他也知道自己沒被任何人碰到,可胳膊上的疼不是假的,就像被一個力道極大的人狠狠的拍了一下似的,疼得他都要喘不上氣了,過了好半晌那股痛意才慢慢消失,他才能重新開口,“還不把我扶起來。”
他帶了七個人過來,結果就這麼屁大點兒的功夫,就剩下三個還能站著的了,那倆被吼的此時才如夢初醒,趕緊上前去扶人,“淮哥,剛才到底咋回事兒,是不是有人推你了?”
他們倆人剛才光顧著看那要摔倒的美女了,自家的兄弟到底是怎麼摔的誰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