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只是普通的二階符紙!”
商泉接過商夏手中的一沓符紙翻了翻,皺著眉頭道。
商夏苦笑道:“泉叔,以前是不知道,只管用著你提供的上好符紙。今日才知道,一張符紙就要十個銀元,以前太浪費了。”
商泉笑了笑道:“你現在衝擊二階符師,關鍵是要將二階符籙繪製成功,其他的不用管。普通符紙大可以待你的制符術提升上去之後再用。這點代價,咱們商家還是負擔得起的。”
商夏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道:“算了,泉叔!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就用這些普通的符紙吧。”
商泉笑道:“也罷,反正我看你連一階的心動符都製成了,二階符籙應該就剩下了一層窗戶紙,既然你想試一試,我也不攔你。”
商夏聞言也笑道:“不過您還是得給我準備一些二階的符墨。”
商泉笑道:“這個簡單,你恐怕還不知道,你泉叔我就是二階的墨師。”
…………
商夏有些喪氣的將手中一張自行震碎的符紙,揉爛了扔到一隻專用的紙簍當中。
這隻紙簍裡面,此時已經有超過了十個破碎的符紙紙團。
僅這一項就損耗了不下一副武元境進階藥劑的錢。
這還不算這個過程當中的時間、精力、符墨、元氣等等各個方面的損耗,否則價值更大。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之前自己只顧著制符,所有的損耗都由泉叔提供,其他一切都不用操心,泉叔更不會提及這些,自己也就順理成章的將這一切當看作理所應當。”
商夏一邊調息恢復體內的元氣,一邊讓自己剛剛繃緊的精神放鬆一會兒。
“之前自己能夠製成心動符的時候,心中多少還有些沾沾自喜,以為連一階符籙中最難的幾種之一都製成了,距離成為二階符師也就不遠了,可現在看來自己多少還是有些好高騖遠了。一階符徒和二階符師之間的差距,真不是輕輕一步就能夠邁過去的。”
儘管這一段時間,商夏嘗試著製作二階符籙連續失敗,讓商夏對於自己的制符術有了一個更為直觀認識的同時,也對自己有了更多的自省。
因此,這十多次失敗,非但沒有讓商夏制符的信心受挫,反而讓他感覺自己距離成為二階符師越來越近了。
隨著體內元氣的恢復,他的精神也跟著振奮了不少。
重新將一張價值十個銀元的二階符紙鋪開,商夏用刺毫筆在一塊青鱗硯上沾了少許商泉親手調製的二階血松墨。
在刺毫筆臨近符紙的一剎那,商夏突然感覺自己的精氣神前所未有的集中,此時的狀態似乎忽然達到了一種奇妙的,先前從未有過的高度。
一個念頭忽然從他的腦海當中閃過,這一次要成!
不過商夏很快便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放空了一切一般,眼前只有紙和筆。
一道道符紋被刺毫筆勾勒而出,然後在符紙之上呈現出來。
而這一道道符紋又緩緩的組成一個個完整的符文,一切看上去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
此時的商夏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眼前的符籙製作當中,原先關於這張二階符籙在他腦海中的刻板記憶好像已經完全忘卻。
他自己都有一種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感覺,就像是在完全憑藉著本能在完成這張符籙,以至於在旁觀者看來,這一張二階符籙的製作過程就如同水銀瀉地一般。
當商夏完成最後一枚符紋,青鱗硯中的符墨已經用盡,刺毫筆的筆尖稍顯乾枯,可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張近乎一氣呵成的“執銳金劍符”。
“執銳金劍符”,又被直接稱之為“金劍符”,在武符被激發之後,會形成一道閃爍著金芒的劍氣攻擊對手,威力還算不俗,乃是一道較為常規的二階武符,而且是偏向於剛柔兩極道武者製作的武符。
符籙的種類繁多,二階的符師也不一定就能夠掌握所有二階武符的製作。
即便是掌握了,不同的二階武符針對不同的二階符師,也會被分出個難、易、高、低出來。
而劃分的依據,大多數情況下,都與符師在武極境所走的極道相關。
這“金劍符”對於其他二階符師而言或許不易,但對於商夏而言,卻是他邁入二階符師門檻的一塊較為理想的敲門磚。
“我所走的兩儀陰陽本源,理論上可以包容所有的兩極之道,但實際上人力有時窮,我也不可能擅長所有的二階武符製作。”
“但相比於其他二階符師而言,我在二階武符的製作當中,可供選擇的面肯定要寬廣的多。”
“這樣一來,我制符的侷限性就會很小,也更加容易籌措到制符所需的材料,制符造詣的提升也會加快,同時也能節省出更多的修煉時間,不會因為花費在制符術上的時間過多而影響到自身修為的提升。”
趁著剛剛製成二階符籙的那種頓悟一般感覺的餘韻還在,雖然剛剛體內元氣消耗了一些,但商夏還是覺得應該趁熱打鐵,爭取再製作幾張二階的“金劍符”,加深這種印象。
隨手劃拉了一下手邊的二階符紙,發現只剩下了六七張,而青鱗硯中的符墨也用去了大半。
商夏不由嘆息一聲,這幾張二階符紙用盡,符墨恐怕也剩不下多少了,還得去麻煩泉叔。
一張最基礎的二階“金劍符”,通常保底能值三十塊銀元。
希望能多製成幾張“金劍符”出來,這樣至少不至於虧本太多。
只不過商夏顯然太過一廂情願了些。
也許是因為剛剛正式成為二階符師後,商夏的心情略微激動了些。
緊隨其後的第一張“金劍符”便因為中途元氣波動過多,使得繪製的符紋元氣不夠均衡,當即被散溢的劍芒將符紙劃拉的粉碎。
若非商夏見機得快,第一時間用兩儀元氣將刺毫筆保護起來,說不定這支符筆的毫尖兒都要被削掉。
緊跟著第二張“金劍符”的製作又因為一時的疏忽,令兩個貼的很近的符紋形成了連筆,令這張符籙在最後時刻完全報廢。
直到第三張“金劍符”的製作,商夏總算沒有再犯之前的錯誤,雖不至於像一開始那樣一氣呵成,但總算順利完成了所有符紋的繪製、重組和整體的協調,製成了第二張完整的“金劍符”。
至此,商夏再次感到精力有些不濟,在休息了片刻之後,再次開始著手繪製最後的四張二階符紙。
可製作的結果仍舊是磕磕絆絆,再次失敗了兩次之後,才製成了第三張“金劍符”。
還剩最後一張符紙,商夏也沒想著單獨剩下來,繼續著手開始繪製。
只不過這一次商夏原本有些患得患失的心態卻是放鬆了不少,更是突發奇想,不再單獨的以一種極道元氣進行繪製,而是以他獨特的兩儀元氣融合為一體,來進行最後一張“金劍符”的製作。
然而這張“金劍符”的全新嘗試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但商夏非但沒有感到失望,反而越發的興奮起來。
他覺得自己的思路或許沒錯,這種制符的方式似乎完全能夠行得通。
他剛剛的失敗,完全是因為第一次嘗試,還不能夠熟練的掌控融為一體的兩儀元氣。
一旦自己的嘗試能夠成功,這張“金劍符”可能會在他的手中完成改良,不但威力上肯定會有大幅加強,而且還會形成自己所獨有的一種二階武符的製作方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