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就是一個新手篩選副本而已,怎麼還有這麼高階的隱藏任務?】
【對啊!之前從來沒有人觸發過支線任務,是不是副本改版了?】
【甚至還出了未知boss,要知道未知等級的boss是可遇不可求的。說是未知,但基本上碰到過的都在sss級別之上。】
【她在這個副本里,又是能召喚sss級別的boss聽她的話,又是能夠觸發隱藏任務、隱藏boss、支線任務,這位別是走後門的吧?】
喬希抽空看了一眼彈幕:“菜是原罪,別叫了。”
“還有,作為一個新手,把你們都比下去了,真是抱歉呢~”
【媽的,她怎麼又罵人?】
她沒再理會彈幕,轉頭去找裝備。
她連續占卜了三次,三次都指向了後臺福爾的方向。
難不成她的第二件裝備在福爾身上?
這就有些棘手了。
喬希轉頭看向大傢伙:“你和福爾,誰厲害?”
大塊頭有些害怕地搖了搖頭。
喬希想了想,也是。
一個是副本里的怪物,一個是副本里的NPC,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可福爾是NPC,她占卜是想要找裝備。
難道NPC也能爆裝備?
遊戲規則不能殺NPC。
她回想其方才出發了小猴子的支線任務,獲得了好感。
難道是攻略福爾,刷滿好感來爆裝備?
喬希盯著後臺的方向,低頭沉思。
其他五個人還在漫無目的地找觸發怪來刷裝備。
喬希卻只是不停地圍著表演臺邊的獅子、小猴子、玩偶甚至是章魚。
下午。
喬希實在沒什麼力氣了,躺在大傢伙懷裡。
在拼夕夕裡兌換了退燒藥,但沒什麼用。
她的體質太弱了。
喬希咳嗽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大傢伙的身體都是用各種觸發的怪物殘骸拼湊起來,身上沒有任何溫度。
喬希渾身滾燙,蜷縮在它身上,只覺得異常舒服,很快陷入了沉睡。
恍惚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緩緩下墜。
耳邊有微弱的水流聲響起。
黑暗中有一抹亮光正在朝她靠近。
她只覺渾身發冷,胸腔被擠壓得喘不上氣。
好冷好冷。
師父呢?
師兄師姐們呢?
她好難受,為什麼師姐們還不來抱抱她?
這樣想著,遠處那團亮光逐漸靠近。
“師妹!師妹!快醒醒!”
是師姐的聲音。
喬希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守在床頭的二師姐和三師姐。
二師姐手裡端著藥:“你看你,知道自己身子骨弱,還敢吹風,生病了吧?快把藥喝了!”
三師姐手裡揣著一包甜果:“二師姐,小師妹都生病了,你就別叨叨她了。”
她轉過來,看向喬希:“師妹乖乖把藥喝了,師姐給你吃糖果~”
喬希咧嘴一笑:“謝謝師姐!”
大師兄推門進來:“七師妹人呢?氣死我了!小王八犢子,又假借我的名義去偷酒,三長老把我的無量峰都劈了!”
四師兄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小七在不在家?師兄又自創了個新毒,你身子敏感,快來幫師兄試試~”
二師姐不悅地瞪過去:“你們夠了!沒到小七都發燒了?要死啊你們!”
五師兄和六師兄推搡著進來:“你說的不對,咱找小七說道說道,她上次教咱們搖骰子是往上還是往下?”
喬希看著師兄們,紅了眼眶:“師兄,師姐……”
“師妹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都怪你們,小師妹還發燒呢,你們能不能安靜點兒,讓她好好休息?”
“是誰把為師的小七弄哭了?”門外傳來師父的聲音。
喬希眼睛一亮:“師父……”
她還沒來得及看到師父的身影,突然鋪天蓋地的冰霜將他們覆蓋。
轉眼間,生動鮮活的人變成了一座座冰雕,溫情的臥室轉變成了魔窟。
她的身體控制不住地被推著往後。
師門的聲音從魔窟裡傳來。
“小師妹,快跑!一定要活下去!”
喬希奮力掙扎著,下意識喊出聲:“師父,師兄,師姐……你們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救你們的!”
她被拉入無盡的黑暗中。
身後突然有人靠近,雌雄莫辯的哼笑聲響起。
喬希眼底霎時一片清明。
人魚從黑暗中游了出來,他的尾巴正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面前夠照亮眼前。
喬希這才發現自己正懸浮在水底。
漂亮的人魚王嘴角噙著笑,緩緩靠近,溫柔地捧住她的臉蛋:“可憐的小傢伙,原來這就是你的弱點?”
喬希雙目失神地看著前方,儘管眼神和人魚齊平,但卻並不聚焦。
人魚溫柔地拂開她鬢角隨波凌亂的髮絲,垂眸俯視著這張完全不輸人魚族的精緻小臉,眼底滿是詭魅的笑意。
“你想要實現願望嗎?”
喬希如同失去了靈魂的提線木偶:“想。”
人魚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那就把鑰匙帶來給我。”
“鑰匙是什麼?”喬希失神的漂亮眼眸裡劃過一抹疑惑。
“鑰匙就是鑰匙。”
“去吧,漂亮的小傢伙,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喬希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還躺在大傢伙懷裡。
大傢伙擔憂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剛剛,很痛苦。”
喬希笑了下:“我沒事了。”
人魚王的蠱惑,也不過如此嘛。
他費盡心思給她製造了那麼一出幻境就是要她去幫他找鑰匙?
鑰匙麼……
看來副本的推進關鍵在福爾身上。
按照福爾表演完了以後的說法,這裡每天,都會有一個倒黴蛋死亡。
不過……
她咳嗽了一聲,擼了擼身邊的小黑狗,將之前烤剩下的那些章魚足加熱,做了一個不容易出錯的醬香燒烤味,送去給福爾。
暮色四合。
福爾正好剛起床,在後臺化妝打扮。
喬希將魷魚端了過去:“送給你嚐嚐。”
福爾挑眉看了她一眼:“怎麼,想賄賂我?”
喬希笑了下,孱弱的眉眼有種驚人的破碎感,極容易激起人的施虐欲:“當然不是。”
福爾的視線在她臉上轉了一圈,涼涼道:“不是就好,賄賂我可是完全不可能有用的。”
喬希將章魚放在桌上:“我打賭,你還沒有吃過自己手下的人。相比起一個只會揮舞著鞭子動手打人的壞人而言,偶爾心情好時甚至會吃手下人的壞人,更酷不是嗎?”
福爾神情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正了正自己頭頂的帽子,“那我就勉強嚐嚐吧。”
喬希勾了勾唇,她猜得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