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李素不置可否,心裡卻不以為然,自己現在的實力,跟天賦其實沒多大關係了。
妖姬古清妍灌注的七八成功力,千年血蛟內丹的藥效,血蛟血液的藥效,淬靈的效果,外加金須邪魔鰲的血肉、內丹……
“我的天賦其實好像挺一般的,得了這麼多奇遇,居然還是淬體境…”李素犯嘀咕。
“我會來此追你,真正看中的,其實是你的品行。”趙玉鼎忽然這樣說道。
“品行?”李素眨了下眼,忽然感覺這位趙掌門,看著其實還挺順眼的。
趙玉鼎道:“武氏、蕭氏已勢同水火,無論是武風雲,還是蕭元霸,他們倆加入金鱗門,都會給金鱗門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呃……這跟品行沒關係吧?”李素吐槽,這明明是家世才對。
“我還沒說完。”趙玉鼎瞥了李素一眼,繼續說道,“你已經跟蕭元霸交過手,應該能夠看出,即便他加入金鱗門,估計也不會對我這個掌門師父有多少尊敬。”
李素倒了杯茶,並未插嘴,心裡倒是頗為贊同。
趙玉鼎繼續,“至於武風雲,年輕氣盛,在某些方面,跟蕭元霸其實是一樣的。”
“武風雲品行還是挺好的。”李素說道,儘管打敗了武風雲三次,而今又遭到武瑤的設計,不小心讓燕緋煙破了身……但他對武風雲,卻一直都頗有好感。
“可他和蕭元霸,都有一個地方,不如你。”趙玉鼎看著李素。
“什麼?”李素好奇。
“成婚。”趙玉鼎輕聲道,“你已成婚,並且娶的還是雲染公主。”
“呃……”李素頓了頓,一時不明其意,擰眉道,“因為我成婚…您就認為我的品行就比他們好?”
“香繡傳來訊息,說雲染公主對你的評價極高。”趙玉鼎笑道。
李素也笑了,“太湖一役,還要多謝趙掌門。”
趙玉鼎搖了搖頭,“香繡過去,不止是為了保江左、雲染公主他們,同時也是不想武氏跟大乾蕭氏鬧得太僵,別忘了,武起是我大師兄。”
“明白。”李素點了點頭。
“雲染公主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如果你的品行有問題,她是能夠看出來的。”趙玉鼎笑道。
“是嗎?”李素低頭看棋盤,一時有點心虛,想著博愛肯定也算是一種優良品行。
“你淬體十年,專心武道,不進女色,如今又已成親,自然會一心一意,不會再惹桃花。”趙玉鼎輕笑道。
李素端起茶杯,輕輕飲了口,“趙掌門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蕭元霸、武風雲跟你不同,他們都還沒成親,尤其是蕭元霸,是皇子殿下,自從突破淬體境之後,他對待女色,一向百無禁忌。”趙玉鼎道,“他們任何一人,加入金鱗門,或許都能夠修煉好己身,然而卻很難幫到金鱗門。
甚至可能會因為他們的緣故,致使這一代弟子分崩離析。”
李素看著趙玉鼎,如實說道:“我沒聽懂。”
“我剛剛跟你說,這一代金鱗門弟子,要經歷一件大事。”趙玉鼎輕聲道,“這需要我的七名弟子學會一種合擊之技。”
“合擊之技?”李素詫異。
趙玉鼎殿堂,繼續說道:“這合擊之技,需要以第七位武夫弟子為核心,其餘六名弟子要跟他心意相通,才能施展出來。
只有施展出合擊之技,才能開啟那件大事。”
李素想了想,沉吟道:“我還是不太懂,您說品行,我大概能夠明白,您的六位賢徒必定都是品德高尚之人,若是第七名弟子品行不端,相互之間,自然無法心意相通。
可這跟蕭元霸、武風雲成沒成親有什麼關係?”
“他們沒有成親,就很有可能跟我的徒兒們產生超越同門情誼的情愫。”趙玉鼎無奈說道。
“超越同門情誼的情愫?”李素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想起老左對當代金鱗門弟子的介紹,其中老三是尼姑,新老六是白帝城的貴女白凝冰,這兩人都是女子。
“您是擔心,蕭元霸、武風雲都沒成親,血氣方剛,可能會跟您那兩個女弟子產生情愫?進而破壞同門情誼,無法再跟其他弟子心意相通?”李素沉吟問道。
“兩個女弟子?”趙玉鼎一怔,抬頭看著李素,問道,“誰告訴你的,我有兩個女弟子?”
“這個……老左。”李素如實說道。
“有關我的弟子,他都是怎麼說的?”趙玉鼎問道。
“也沒說什麼,就說了他們的身份。”李素沒隱瞞,“老左說,您的大弟子,出身教司坊,曾在那裡男扮女裝;
您的二弟子,是梁國皇宮裡跑出來的小太監;
三弟子是西陵某座小廟的尼姑;
四弟子是一位神秘的劍客;
五弟子出身名門,是個符師;
六弟子白凝冰,出身白帝城。”
“道聽途說。”趙玉鼎輕哼。
李素眨了下眼,好奇問道:“老左講錯了?”
“我確實有兩個女弟子。”趙玉鼎輕哼,道,“但不止兩個女弟子。”
“額……”李素想了想,笑道,“老左確實沒提及劍客、符師的性別。”
趙玉鼎忽然伸出了兩根手指…大拇指、小拇指。
李素一怔,旋即睜大了眼睛。
“我那六個徒兒,都是女弟子。”趙玉鼎幽幽說道。
“六個?”李素心跳快了些許。
“現在明白,我為何說你的品行要比蕭元霸、武風雲更適合我金鱗門了吧?”趙玉鼎嘆氣道,“一旦那兩傢伙對我任何一名弟子動心,都肯定無法完成合擊之技。
而你不一樣,你已成親,心有所屬,自然不會再移情於她人。
我那六個女弟子,各個都算是奇女子,以你的天賦和品行,加入我金鱗門之後,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跟她們相互欣賞。
到時候,自然可以修煉合擊之技。”
“你確定你那六個弟子都是女生?”李素已冷靜下來,一臉狐疑地盯著趙玉鼎,“不是說,有個從梁國皇宮跑出來的小太監嗎?”
“她是梁國小公主,梁國覆滅時,她穿著太監服,溜出了皇宮。”趙玉鼎解釋道。
“老大呢?教司坊男扮女裝?”
“老大呀,在拜我為師之前,在江湖上就頗有名氣,是個精通易容術的神偷,那次不幸受傷,躲進教司坊,先是扮做龜奴,後又扮做花魁,最後逃離時,直接易容成男兒…”
“這樣啊…”李素面皮忍不住抽了下。
“我那六個徒兒,各個冰清玉潔,相貌也都是天香國色,若是我招了個品行不端的七弟子,還不知她們會被禍害成什麼樣呢?”趙玉鼎嘆了口氣。
李素感覺嘴唇有點乾澀,為自己倒了杯茶水,潤了潤嘴唇。
“如果我真引狼入室…”趙玉鼎看著李素,冷冷道,“以後你再見到江左那混蛋,告訴他,他又欠我一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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