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在大多數的時候用來做描述還是很準確的。
而萬海接下來的話,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
他們的食物越來越少,而山神的指引也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們開始獻祭,用任何事物,甚至是人……
“你就是因為這件事來到這裡的?”萬海停頓了好一會兒,舒梨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不是,是因為山神。”
舒梨疑惑地皺起眉頭:“山神?”
“對。”萬海說:“他們在試用了無數種辦法之後,找到了正確獻祭的方法。”
“之後,他們沿用了這種方法,並且修建了山神廟。”
舒梨還是沒懂:“那既然如此,為什麼現在奉石村又窮困潦倒了呢?”
“因為用來獻祭的祭品沒有了,而隨著年代的推移,現在的年輕人其實是不信這些的。”
“那你來到這裡,是你找到了獻祭能用的祭品,來獻祭山神的?”舒梨瞭然,一個猜測問出了口。
“差不多吧。”萬海回答。
舒梨還想再聊些其他的事,卻突然被面板的熱度燙了一下,提醒她該回自己的房間了。
現在的時間不過才五點十分,離夜晚還有一段時間,舒梨對面板現在就催她回房的要求很是不滿。
不過,也確實沒什麼其他的辦法就是了。
舒梨無奈告辭回了三樓,都沒來得及再和龍果聊一聊。
回到房間之後,房間的桌子上放著被舒梨拋之腦後的攝影包。
方便攜帶的攝影機被放在一邊,桌面幾乎被洗印完畢的照片佔滿。
每一張都是奉石村的一角,在桌面上匯聚成了完整的俯瞰地形圖。
舒梨皺著眉,她站在一步開外,並沒有打算去碰。
不過,最邊緣的一張白紙倒是吸引了舒梨的注意力。
她拿了起來,展開來看,上面寫著:“我知道你的目的,收起你的打算,奉石村不歡迎你這種人。”
這是什麼意思?
舒梨拿著這張紙,重新把桌面上的那些相片看了個仔細。
她試圖從上面找到能夠凸顯出自己的“打算”的地方,但是因為獲得的資訊太少還是一無所獲。
既然這樣,舒梨乾脆丟在了一邊。
她回到裡面的床上,閤眼休息了一會兒。
說是一小會兒,可等舒梨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整了。
房門傳來一聲比一聲沒耐心的敲門聲,正是吵醒舒梨的來源。
舒梨隨便抓了抓頭髮,過去開了門。
龍果一臉的怨氣,看見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陰陽怪氣:“外面都亂了套了,你倒是睡得香。”
舒梨好奇地看了眼他身後,樓下確實傳來了高聲的叫喊。
“怎麼了?”
“怎麼了?”龍果哼了一聲:“死人了唄,還能怎麼了!”
舒梨張了張嘴,剛要問是誰死了,龍果就傲嬌地轉過了身。
“收拾一下就下來吧,人是齊的。”
言下之意,就差你了。
舒梨嗯了一聲,跟著他就要一起下樓。
龍果嘶了一聲,猛地扭過了頭:“你就被這樣下樓?”
聞言,舒梨低頭掃視了一下自己。
是,衣服上是有不少睡出來的褶皺,她抬手拍撫了幾下就好了。
結果龍果還是一臉的嫌棄。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龍果皺著眉,一邊還搖了搖頭。
“你是真不講究。”龍果說完,還嘖嘖了幾聲,然後就扭回頭去專心下樓。
舒梨一頭霧水,跟著他到了樓下才反應過來。
怡姐姐之前進民宿的時候,是扎著單馬尾,穿著也很小清新的。
不過現在,她換上了一身緊身的赤金色連衣短裙,曲線盡顯。
就連妝容也一改之前的素顏妝,濃豔無比。
確實,很“精心”打扮……
舒梨默默感嘆了一句,和龍果一起走到了眾人附近的桌子邊坐下。
“人齊了,現在可以說了吧?”龍果剛落座,夾帶著不滿的話直接出口,絲毫沒有顧忌任何人。
在這裡,唯一站著的蘇店員微微勾起了嘴角:“當然。”
“尊敬的各位客人,首先歡迎您入住奉石民宿,現在是農曆七月十日晚上七點零五分。”
“今日入住客人:舒攝影、果遊客、萬遊客、賈弟弟和怡姐姐,除此以外還有本就居住在旅店裡的蘇店員也就是我本人。”
“各位客人都是在下午辦理的入住,舒攝影是在下午的4點10分入住,果遊客是在4點12分入住,萬遊客在4點35入住,賈弟弟在4點40入住,怡姐姐在4點42入住。”
“而我本人,是在三個月前來到這裡,並且決定了要永久居住在這裡。所以,我對這裡更加了解,成為了今天夜襲的主持人。”
“而舒攝影,由於一直在房間中入睡,所以她是今天夜襲的捕手。她的技能是荊棘,有且僅可使用一次審判兇手的機會。”
“若審判兇手成功,舒攝影可額外增加一次被害抵減。即在本場景之中,要被合理謀害四次之後才會徹底消亡。”
“若審判兇手失敗,舒攝影則扣除一次被害抵減次數。即在本場景之中,被謀害兩次就會徹底消亡。”
“以下是本次夜襲前情:晚上6點55,蘇店員按照賈弟弟要求去喊怡姐姐下樓吃飯,卻發現對方已經死去多時,住在民宿裡的眾人匯聚一樓大廳,決定要找出真兇。”
聽到這裡,賈弟弟擰緊了眉頭打斷:“等等,她不是在這兒嗎?你是不是搞錯了?”
蘇店員眼含輕蔑嘲諷,剛要回答他,卻被另一個人搶了先。
“蠢貨,當然是我已經丟了一次被害抵減了,這你都明白不了?”
還是怡姐姐那張臉,卻因為妝容與穿著而大不一樣的女人開口,就連性格也是符合外表的颯爽。
“自我介紹一下,我現在的名字叫做怡遊客,是昨晚入住這裡的客人。因為早上游玩太累,所以我一直待在房間裡補覺。”
怡遊客說完,想了想又補了句:“我和你們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面,也不在今天夜襲的嫌疑人之中。”
“我在這裡,純粹是想知道,我到底是栽在誰手裡。”
她的目光從每一個人身上劃過,眼底夾雜著看不分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