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在第七次重啟的時候變得不對勁起來的,玉聖女偶然發現保留記憶的人不止自己了。
玉聖女再一次失敗之後,整個人已經瘋魔。她本想再次回到過去,卻發現本應該出現某處的景護法和夜新娘都沒有來。
但是,時間還是重啟了。
之後的三個輪次裡,景護法和夜新娘的言行總要會和前面的不一樣。
玉聖女雖然沒有殺人,但是因為重啟這件事是因她而起,她也就保留了所有輪次的記憶。
這個輪次,玉聖女也特意盯著景護法和夜新娘兩個人。
這才有了剛才玉聖女看見兩人同行的那件事。
戚樓主合上了冊子:“咱們這邊差不多搜完了,去公共區域匯合?”
舒梨暫時沒有頭緒,就直接聽了他的。
說是匯合,兩個人也還是先把藏寶樓和距離把不遠的藥樓先搜了一圈。
藥樓的火爐子是這塊地方的唯一線索,之前待在這裡的老人卻不見了蹤影。
舒梨有意錯開了屋內,戚樓主進去轉了一圈,搜完之後開口問她:“你昨天來過這裡是嗎?”
“算是吧。”舒梨臉上坦然:“不過我是直接端著藥離開的。”
戚樓主看她不像是說謊,也不好深究,兩人又去藏寶樓逛了一圈。
藏寶樓裡一切正常,但是中間那塊巨大的玉石卻不見了。
舒梨不願意主動透露自己來過藏寶樓,但戚樓主臉上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早上8點鐘,剩下的四個玩家回到了戚樓主的住處,門外的空地上擺著一張長方形的木桌。
他們在這裡坐下,互換了各自蒐集到的線索。
在其他人都保持沉默的時候,最先開口的依舊是玉聖女。
“根據剛才搜到的線索,還有從樓裡其他人嘴裡得到的資訊,昨天最早見到景護法的是風長老,他在九點的時候看見了匆匆趕往藏寶樓的景護法。”
“隨後就是夜新娘,她的時間是在昨天中午十點左右。”
“而我也是在那個時間左右見到的,那個時候的景護法還活著。”
“下午的時候,景護法去了戚樓主身邊,在晚上的時候又借身體不適的理由回了自己的住處。”
“然後,我們之中就沒有見到過他了。”
風長老接著她的話開口:“但是根據NPC的說法,又不一樣了,負責守夜的護衛說見到他神情複雜地去了酒窖。”
“時間是在晚上11點,那個時間我因為婚事上要準備的東西被人絆住腳,而風長老則是在和戚樓主吵架,所以,出現在那裡的人只可能是夜新娘。”玉聖女再次接過了話,把節奏帶到了舒梨身上。
“我沒有殺他的理由。”舒梨開口:“我坦白說吧,我的身份是朝廷派來的死士,任務是來除掉驚風樓樓主。”
“但是你剛才也說了,你們找到了證據,戚樓主和景護法是互換了身份的。萬一你不瞭解樓裡的情況,誤殺了人呢。”玉聖女死追著不放。
“但是,我只要知道了這件事,就會發現樓裡現在說了算的人是風長老。不管是戚樓主還是景護法,他們都不重要。”
這句話一出,玉聖女就沉默了下來。
舒梨這個身份在前,她的任務最主要還是造成樓中大亂。既然景護法的身份還沒有曝光,那麼她去殺戚樓主或者風長老都比除去景護法好得多。
“那你究竟有沒有見到景護法呢?”風長老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看著三個人灼灼目光,舒梨猶豫了一下:“有。”
“我之所以去酒窖,是因為我要給明天婚宴上要喝的酒裡面下毒,不想被景護法發現了。”
“然後你就動手殺了他?”玉聖女興奮地給舒梨安上了罪名:“你既然是死士,武功肯定也不低,景護法不注意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舒梨是真的無語:“我們檢查過死因的,他是死於心口的刺傷。”
“就算是再不設防,也不會在正面相對的時候,被我輕鬆刺穿心口喪命。”
“然後,我可以承認,他後背的血跡是我的手筆。”舒梨心中有了定算,乾脆就不再隱瞞。
“因為需要本人動手我就和他商量了下,我假裝砸,他假裝暈。”
“那後背的那些血跡也是假的?”玉聖女皺眉。
舒梨點頭,把矛頭扔了回去:“還有一件事,現在保留之前輪次記憶的只有你和景護法,說不定是你殺了他。”
玉聖女並不是完全的沒有嫌疑,因為根據她的冊子來看,這個輪次裡,她最接近嫁給戚樓主這個結果。
只要保證留有記憶的景護法消失,沒有記憶的舒梨就不能破壞了她的婚事。
舒梨猜想,說不定之前輪次的自己應該也是發現了這件事情上的關聯,所以才讓景護法轉告自己不要去管其他的線索。
玉聖女臉上閃過一抹慌張:“不,我沒有這個想法。”
“在我的視角里,你們昨天就只見了一面,而且後面你和戚樓主並沒有接觸,所以我暫時沒有動手的念頭。”
舒梨明白了她的意思。
姑且當做風長老和戚樓主沒有保留任何一個輪次的記憶好了,這點玉聖女記錄輪次的冊子其實可以佐證這一點。
那麼在這個輪次裡,保留記憶的人是玉聖女和保留了部分輪次記憶的景護法。
而舒梨,是被景護法告知了部分事情。
在這一點上面舒梨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去印證一下景護法話中的真實性。
其次就是,舒梨總覺得這個副本有一種匆忙的感覺。
既然成親的喜事是在明天才辦,為什麼要在第二天就開始投票呢?
兩個女孩沉默下來,風長老和戚樓主對視了一眼,似乎都做好了發難的準備。
並不是舒梨一個人覺得有問題,進階本的玩家,都不是傻子。
戚樓主道:“也不是輸不起,不過大家都是新人,這個副本又一次性扣除了那麼多積分,我是真的想贏。”
“我不是兇手,這點我可以跟大家保證。”戚樓主的雙眼緊盯著風長老,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不管是根據當前的線索,還是每個人的動機,我都認為,風長老是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