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副將作為收尾和歸票位,開口第一句就是說壓力好大。
“我在徐大臣的房間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籍,上面寫:此功法可卸骨斷脈。這一點,和他自己剛才說的完全一致。”
姜副將無奈的笑了笑:“這就導致我現在沒啥東西可說的,根據前面幾位分析的來看,好像嫌疑最大的是我。”
“但我這個人設吧,真的就是一個紈絝子弟。雖然家道中落,但不妨礙我不爭氣啊……”
“我能有今天就是全靠我姐姐,還惹出安公主那麼一回事,真沒那個腦子自己動手。”
這是並不算高明的洗白方法。
其實基本上可以鎖定是姜副將所為了。
鎖定他的證據是易將軍座位上的藍色銀針,他是六個人之中唯一有機會接觸到的。
舒梨現在要做的,是讓對方認為她或者安公主是真正的兇手。
“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姜副將。”舒梨開口:“如果根據時間線來看的話,最後回到千秋殿的是安公主和寧郡主。”
“根據動機來看的話,舒帝和姜副將都有嫌疑。”周太師緊隨其後就跟了一句。
舒梨鎖定了兇手,自然連他這個PK物件也一起鎖定了,當即就順著他的話道:“我的動機並不急切,憑我的身份,只要動了殺心,那在易將軍和寧郡主完婚之前動手都可以,不必在今晚就動手。”
“那就是姜副將,他自稱是紈絝,但是他的功績並不算差勁,甚至是易將軍貪圖了他的戰功。”
舒梨用有些猶豫的語氣說:“你說的有點道理,那我投姜副將好了。”
除了姜副將之外的其餘幾人也都有附和,周太師卻突然改變了自己的主意:“但是,安公主也不清白。”
“正是因為她沒有武力值,才需要用下毒的方法。”
“寧郡主的雖然晚了她幾分鐘回到千秋殿,但是就算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拿到後宮毒藥。”
“所以,還是安公主的嫌疑更大一點?”
話音一落,姜副將就跟了一票。
舒梨用剛才的語氣繼續道:“可是我還是有些懷疑姜副將啊。”
“我投姜副將!”安公主冷冷地開口。
討論時間還有十秒,周太師飛速開口:“姜副將沒必要動手,他走太后又不走,太后仍舊可以在之後動手。”
時間截止,舒梨在頁面跳出來的第一時間選擇了姜副將並投票。
周太師最後的話明顯是想勸其他人都選姜副將,結果節奏沒帶好,反而漏了馬腳。
【兩位玩家同時選擇正確,請選擇你認為的PK物件的身份,選擇正確並優先順序別高的一方獲勝!】
舒梨手速飛快,幾乎沒等看完那行字,就直接叉掉選擇了周太師並提交上去。
十幾秒鐘的載入時間裡,舒梨都覺得好煎熬。
從進入這個見鬼的世界她就有無數的疑問生出又得不到解答,只是寥寥幾個副本,就讓她麻木。
前方的未知即將到來,一眼看不到頭的前路,真是恐怖。
載入介面終於出現,一連串的系統提示彈了出來。
電腦右上角的直播小窗自動下播關閉,看來是對大部分人保密的。
【恭喜玩家小舒不輸贏得PK,獲得對方身家123456積分,併成功進入十二新星候選池。】
【請玩家小舒不輸保持不間斷遊玩狀態,接下來將不再為您提供積分以及生命值提醒,請時刻注意自己的狀態!】
【三天後,《頂流之墜》正式開始,請守護好你的門票吧!】
【玩家小舒不輸已獲得候選新星稱號,為您開啟所在樓層地圖。您可自由探索。】
舒梨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對著只剩五個人的麥序打了一行字上去。
【小舒不輸:是你嗎?】
這行字剛剛發出去,麥序和這個臨時房間瞬間只剩下了舒梨一個人。
如果不是那一長串的個人提示,舒梨幾乎要以為這是自己的一場夢。
但現在,她總有一種預感。
舒梨總覺得自己失蹤很久的堂哥,應該也是被拉進了這裡,也陷入了某個不知名的懲罰副本,等待著重返現實的機會。
就和現在的自己一樣。
她起身關掉了電腦,打算先去看看所謂的所在樓層。
舒梨剛剛走出房間門,就看見原本正前方的大門已經消失不見,原本的地方赫然是一塊可觸屏的平面地圖。
等她走到近前,才發現上面有一個三頭身的小人偶,身上的衣服寫著“小舒不輸”四個字。
舒梨現在站在原本大門的位置,而螢幕上的小人兒也是在出生點的門口處。
舒梨摸著下巴,打量著眼前的這塊螢幕。
螢幕的上面有使用者ID、積分和生命值天數。
每100點可以兌換一個在螢幕地圖上的行動點,只是暫時還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抱著試探的意味,舒梨兌換了一點,選擇了行進一步。
而在她身後,她走出來的那間房間緩緩消失,客廳也在變化著擺設與形狀。
舒梨看的眼睛疼,索性把目光和注意力先放在了眼前的螢幕上面。
小人兒往前挪動一格,落定之後顯示出了地點名。
自習室?
舒梨揚了揚眉,學校地圖嗎?
上面顯示完地點名字後,又緩緩浮現出了一行小字。
生存難度:★☆☆☆☆
舒梨猛地瞪大了雙眼,一股涼意自腰椎處蔓延而上,激起後頸處一片悚意。
她果斷轉過身,卻什麼也沒看到。
只不過,眼前的房間已經徹底變換完畢。
舒梨所看到的,是兩排並列而去的書架,且沒有止境。
幽邃的黑暗一圈圈縮小,到最後極致的小小黑點,舒梨不覺被吸引了心神。
她的瞳孔緩慢均勻的擴張開來,視線模糊一片。
伴隨著眼皮的沉重,舒梨晃了晃身體,彷彿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
突然,有細碎的啃噬聲響起。
像是潮溼陰暗處,老鼠在啃腐朽了的木頭磨牙。
又像是用很鈍的鋸子在鋸木頭,一下又一下,折磨著人的聽覺。
有什麼尖銳的物體穿過舒梨的皮肉,徑直地刺入進去,疼痛感瞬間侵襲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