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你,你好了嗎?”
小姑娘柔弱又無助的低聲詢問。
陸聿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將她面頰上被汗水打溼的髮絲捋到耳後。
“我這次去了兩月有餘。”他低聲。
這不過是才剛剛開始。
週一連忙抓住他鉗制在腰間的手,“夫人知道你今晚要回去,哥哥。”
哥哥二字,敲擊在陸聿的心尖上,讓他深邃的眼眸頃刻間染上貪念的紅。
等到外面的天色都黑了下來,陸聿這才抓起一旁不斷響動的手機。
週一見狀,顧不上身體的不適,連忙拿了衣服顫巍巍的去了浴室。
陸聿將她的舉動都看在眼裡,眸色幽深。
“嗯,臨時有些事情,八點到家。”
陸母在那頭說:“清樂也來了,在家裡等你呢,等明天你到了年齡,婚事就該辦了,正好也談談。”
陸聿聽著那水流聲,有些心不在焉:“不著急。”
陸母聞言低聲道:“還不著急,要是能選擇,我寧願當年將你身份證上的年齡填大一些,杜清樂代表的可是杜家,自從你父親去世後,我們孤兒寡母的遭受了多少麻煩事兒,如果不是還有跟杜家的這場聯姻,你又怎麼能坐穩公司總裁的位置。”
陸聿神色寡淡,敷衍兩句後,就結束了通話。
週一已經反鎖了浴室的門。
可對於男人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的阻礙。
當身後開門的聲音響起,週一的身體驀然就是一僵。
在她來不及裹上浴巾時,就已經被男人貼了上來。
“我,不能,不能了。”
陸聿睨著她,她一直都是這般的不情願。
可他們一家三口吃穿用度都要依靠陸家,依靠陸聿,就算是他對她荒唐無度,週一也不知道怎麼拒絕。
陸聿有著極為出眾的樣貌,清貴而風姿綽約,即使是此刻這般。
眼神幽微,帶著絕對的強勢和不容置喙。
他不喜歡她的反抗。
週一抿著唇瓣,捏著手指,敢怒不敢言。
她是害怕他的。
他總是在這件事情上對她很兇。
等他終於結束,這些時日的疲憊散去,躺在酒店的床上,就要睡過去。
週一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邊距離他最遠的位置上,小聲叫他:“陸聿,我……先回家了。”
她肯定不能跟他一起回陸家的,她雖然住在陸家,可實際上跟陸家並沒有半分的血緣。
如果不是她父親是因為救陸父死的,陸父在搶救無效前說要好好照顧週一姐弟兩個,他們一輩子都只是陸家司機的兒女罷了。
陸父死的時候,陸聿才十七歲,那年他還在上高中,就不得不跟一群商場上的老油條爭奪公司的掌控權,他是有經商天賦的,短短四年一邊完成學業一邊還能在集團站穩腳跟。
而週一今年也不過才十九歲。
她總是很害怕兩人的事情被人知道,因為陸聿有未婚妻,還在高高在上的杜家的獨生女。
陸聿捏了捏眉心:“給我穿衣服。”
在外清貴無雙的陸少爺,總是將最肆無忌憚的一面展現在週一面前。
她咬了咬唇,爬上床。
他讓她給自己穿衣服,就真的從頭至尾一根手指頭都不動。
週一磨蹭半天也沒有成功,只能紅著臉小聲道:“陸聿,你挪一下,屁股。”
陸聿這才肯配合她。
好容易衣服都穿好了,他下床,理了理袖口,讓週一給他弄皮帶。
“我們一起回去。”他淡聲。
週一馬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會被人看到的。”
陸聿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將她這副恨不能這輩子都不跟他有任何牽扯的模樣看在眼裡,“我們本來不就是……一家人?”
週一聽出他語氣裡的不悅,聲音低低的:“今天,你的未婚妻會過來,陸聿。”
她的話,陸聿是不會聽的。
最後還是他開車,兩人一起回到了陸家。
“少爺回來了——”
聽到車子進院的聲音,傭人連忙去告知陸母。
陸母笑著看向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杜清樂:“這次一出差就是兩個多月,每次陸聿打電話回來,都會提及你,想來也是思念的緊,只是他向來不善言辭。”
杜清樂微微臉紅,正說著,陸聿就邁步走了進來。
週一跟在他的身後,像是條小尾巴。
陸母見到她多少有些不悅,到底是沒什麼教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週一啊,你弟弟一直沒見你,正到處找你,你回去先看看她吧。”
週一聞言點頭:“好。”
在她扭頭的時候,杜清樂卻叫住了她,笑著說道:“伯母讓傭人把周尚宇叫來就行了,晚飯都準備好了,陸聿也該餓了,咱們開飯吧。”
陸母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餐桌上,陸聿坐在首位,左右分別坐著陸母和杜清樂。
週一坐在杜清樂的身旁,弟弟周尚宇挨著陸母。
週一安安靜靜的吃飯,杜清樂的視線幾次躲在她的鎖骨處,那上面有顆草莓印,像是……吻痕。
“週一妹妹,你跟陸聿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