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把王妃扔到亂葬崗小說

第一百二十九章 狂到沒誰

卿酒酒不想理她。

誰知道坐下後面前就多了一盅熱湯。

季時宴表情還是很臭,但是有點我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恩賜德性:“喝吧,喝完又有力氣挑戰本王了。”

‘噗嗤。’

季時宴這個狗東西,居然也會有這麼一本正經搞笑的時候。

卿酒酒笑了一半僵住了,她穆然覺得不對。

但是回過神來,發現季時宴竟然也僵住了。

他的目光....看起來有幾分危險。

卿酒酒不自覺地將笑容一收,但是沒有成功。

因為季時宴這個瘋批竟然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她的面頰上!

“季時宴你——”

給點顏色就上房揭瓦,今天過年,她不想跟瘋批計較才一忍再忍的。

若不是過年見血彩頭不好,她手上的筷子可能已經穿過季時宴的手掌心了。

“這裡,有個梨渦。”季時宴又戳了一下。

他第二次看見卿酒酒笑,是那種心無旁騖,被逗樂了的笑容。

所以她收住笑容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抬手阻止。

因為那個梨渦很好看。

他不記得卿酒酒還胖著的時候有沒有,因為那時候自己甚至沒有記住過卿酒酒的樣貌。

“把你的手拿開,不然這湯就用來給你洗手了。”

“卿酒酒,誰給你的膽子跟本王這麼說話?你從頭到尾,從頭髮絲到腳上的鞋,都是本王的,本王碰你,那是看得起你。”

卿酒酒不想理他。

喝了一口湯,被燙了一下。

“本王是真懷疑你腦子是不是生雲琅生傻了,”

看她伸出舌尖小口哈氣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偷吃雞被發現的小狐狸。

季時宴將她手中的湯搶過來,舀了幾勺在小碗裡晾涼,又遞給她。

看來當眾一吻還真的將承安王哄高興了,屈尊給她盛湯的事都做得出來,卿酒酒難免也有些吃驚。

他們在這一處桌案爭執,卻都沒有發現四周紛紛投射過來打量的目光。

承安王!

親自照料卿酒酒!

不是說水火不相容,在府中都跟仇人似的麼?

這會兒怎麼又相處融洽了?

是他們做夢,還是季時宴在夢遊?

他們倆,在燕京城裡鬧得多水火不容,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這是和解了不成?

尤其是右手邊的卿秀秀。

她幾次要抬手喊季時宴,自己面前也是一盅滾燙的湯,為何他卻不注意半分?

她眼中的嫉妒越來越藏不住。

卿酒酒!

是你逼我的!

那就別怪我一會兒不手軟!

宮宴也就是吃吃喝喝,每道菜由試毒的太監品過後,分發到每人的桌案上。

中間有音律歌舞表演。

小皇帝舉杯,表達了對來年的期盼和祝福,又暢想了一遍家國昌盛,就開始上酒了。

卿漣漪的眼神打量過殿內的眾人,最後落在卿酒酒身上。

她早就想想個法子,在殿前折辱卿酒酒。

方才聽卿秀秀說了一番,更是躍躍欲試。

“哀家方才聽秀秀說,酒酒前幾日在王府舞了一曲,一舞驚人,是有這回事嗎?”

卿酒酒穆地掃向卿秀秀。

難怪這一晚上這麼安靜,原來假手太后挖了坑,要等她跳。

卿酒酒沒說話,季時宴先接了話:“太后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關心本王王府之事。”

言下之意就是說卿漣漪閒事管太多了。

當眾對太后如此不敬的人,朝野上下只怕也就季時宴一個了。

連小皇帝都聽得膽戰心驚。

而聶歡卻在此時將視線都投在季時宴身上,目不轉睛的樣子。

“怎麼?酒酒嫁入王府,就不是哀家的侄女了?說起來,不論親疏,哀家這個長輩還在這,承安王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吧?”

“所謂出嫁從夫,真要論起來,卿酒酒現在是季卿氏,太后就算要關心,也得先問問本王,不是麼?”

劍拔弩張。

大殿上原本碗碟碰撞,互相寒暄的進食聲突然寂靜一空。

沒人敢看太后的臉色。

也沒人敢站出來說季時宴的不是。

只有卿酒酒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夾了一塊魚肉吃下去。

卿秀秀努力笑了笑,到最後發現自己努力不下去了。

她尷尬地笑了兩聲,拍拍季時宴的手臂:“王爺怎麼較真了呢?姑母只是聽我說完那日姐姐的舞姿如何驚豔,覺得好奇,畢竟姐姐以前那副身材,舞都沒有學過,她便想見見而已。”

季時宴收回手,涼涼地看了她一眼:“你何時與你姑母如此親近了?”

“季時宴!”卿漣漪重重地放了筷子,一張雍容的臉上都是怒容:“你是什麼意思?公然與皇家叫板?”

“陛下還在位上坐著,”季時宴介面:“本王怎麼叫板了?”

卿漣漪要被他氣死了。

這人柴米不進,儼然不可能讓卿酒酒出來跳舞。

而她要羞辱卿酒酒一番的心思,絕不可能就這麼打住!

若是傳出去,豈不是都要說這個朝堂裡,季時宴說一不二了?!

“承安王、母后莫急。”小皇帝看得出來心底有些七上八下,臉色都變了:“朕覺得、今日是開心的日子,好歹過年,母后也是難得高興,所以......”

話還沒說完,看見季時宴的臉色發沉,他又急忙打住改口:“但、但是皇后今日也安排了許多宮裡的舞樂,夠大家大飽眼福的,皇后第一年在宮中過年,為了宮宴,也是佈置了許久。”

“啊對對對!”一個大臣吞了口唾沫,趕緊搭臺階:“宮中的舞樂,非年節不獻場,怎麼能錯過?”

看清季時宴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其餘的大臣也紛紛附和起來。

當下的時局,誰不會看點眼色?

小皇帝分明是不敢得罪承安王,那他們自然也不敢得罪皇帝。

皇后聶歡舉起一杯酒來:“既如此,那大家就看看歌舞吧。”

說完,她撫掌。

舞樂便魚躍而入。

她看向季時宴,發覺他的眼神也看過來,抿唇一笑,朝他舉起杯。

“哎,”卿酒酒間隙一句話也未說,卻覺得季時宴當真一手遮天的厲害。

“我真怕你有一日被小皇帝暗殺。”

季時宴將目光收回,冷哼一聲:“本王拭目以待。”

狂到沒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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