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孫思景,我回去天天在家裡待著,什麼時候跟你單獨見過面?我就知道你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過來就沒安好心,地瓜,給我去咬死他!”
沈莞一聲令下,地瓜又朝孫思景撲過去。
他見勢不妙掉頭就跑,沈莞攆出大門口,插著腰罵道:“你個眼睛長在天靈蓋上的東西,再敢來造謠一次試試?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孫思景被攆的連滾帶爬,最後舍了外套才從狼狗的嘴下逃脫。
地瓜的頭被那件破爛皮夾克矇住,沈莞叫了一聲,將它喚回,量著孫思景不敢再來,她領著狗回院子關門。
回到屋裡,沈莞在心裡琢磨。
孫思景雖然被她攆走,但他說的那些話太具有非議性了,她在大院裡的名聲本來就不好,他還故意上門來鬧一通,根本就是想把她往死裡整!
真是個可氣又可惡的東西!
……
“就是那個男的,沈莞一直都跟他不清不楚的!”
“這才消停幾天?就鬧到這兒來了,要我說,沈莞跟陸霆霄最後還得離婚!”
“就是可惜了陸霆霄,那男的要是不來鬧一通,綠帽子還不知道得戴多久。”
“那男的那裡比得上霆宵,何況霆宵剛剛當上營長,我看這回,沈莞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沈莞隔著門聽見院子裡的議論聲,嘩啦一下直接把門拽開了。
正在討論的鄰居們見她冷著臉,紛紛住了嘴,不過看她的眼神,多少都帶著一點兒看熱鬧的心理。
尤其是孫大嫂,她跟陸霆霄鬧離婚的時候,就一直想要撮合她表妹,因此還幹出了偷人參的荒唐事。現下她找到了機會,怎麼能忍住不損沈莞幾句?
“呦,這回情夫都找上門了,封條粘嘴你沒話說了吧?沈莞,你從回來就跟陸霆霄分床睡,肚子裡的孩子也鐵定不是他的!”
“孫大嫂耳朵這麼靈光,竟然連我跟陸霆霄分床睡都知道?”沈莞走了出去,地瓜忠心的守護在她周圍。
沈莞停下腳步,它也跟著停下,警惕的盯著跟沈莞說話的孫大嫂,像是隨時準備行動。
孫大嫂被它的眼神盯得怕的慌,孫思景被狗攆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要換做是她,怕不是得被咬下一塊肉來。
“沈莞,你不用跟我人仗狗勢,你敢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霆宵的種不!”
“呵,我什麼時候懷的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沈莞眸光幽冷的反問。
孫大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跳著腳嚷嚷,彷彿生怕院子外頭的人聽不見:“反正那個男的是這麼說的,你要是沒跟他幹骯髒事兒,他會這麼說你?那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大家說,是不是這麼個道道理!”
“汪汪汪!”
孫大嫂上竄下跳的動作惹惱了地瓜,突然躥起來朝她吠叫。
孫大嫂嚇得“啊”一聲,隨即跑到另外一個鄰居的身後躲著去了。
沈莞抓住了狗繩,輕蔑的看著孫大嫂,以及剛才背地裡說閒話的這些婦女們。
冷聲開了口:“相信我的不用我辯解,自然就信,不信的我解釋了也沒用,所以我不會跟你們浪費口舌。但是我也警告你們,我這人脾氣不好,你們揹著我說我壞話,怎麼都行,就是別讓我聽見,跑到我面前來挑釁我,也得先問問我家狗答不答應!”
隨著沈莞鬆開狗繩,地瓜配合的朝著人群一通吠叫。
嚇得婦女們一個個都變了臉色,驚慌失措地往後退開。
沈莞也壓根就沒指望她們相信自己,這院子裡的婦女們,一個個的表面看起來和和氣氣,背地裡互相攀比,互相算計,巴不得誰家多出些笑話供她們消遣。
看別人過得好了她們會嫉妒,只有透過別人家的痛苦,才能襯托出她們過得幸福。
都是一群扭曲心理!
沈莞壓根不在乎跟她們鬧掰,反正,她剛才就決定要大伯給他們另批一塊土地,蓋一個新房子,與這些麻煩的街坊四鄰離得遠遠的!
沈莞警告完了這些人,牽著狗回屋,房門一關上,別說,她的震懾還真的起了效果,那些鄰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自討沒趣,便四散了。
也就只有不甘心的孫大嫂,朝沈莞的門口吐了口吐沫。
“呸,等霆宵回來有你好看的,裝什麼裝!”
……
陸霆霄今天又是晚回來,沈莞理解,他剛剛升為營長,工作量肯定比從前要大,忙碌也是正常。
她在正常時間開飯,待家裡的人都在餐桌坐齊了,正式地站起身。
“我跟大家說一件事情。”
自從沈莞回來,還是第一回用這麼嚴肅的表情跟他們說話,齊瑩母子三人,都放下碗筷,朝她看了過來。
“今天,孫思景上門找我要錢,那些錢是之前我以前借給他的。回孃家後我找他索要,他耍賴不給,我跟我媽就牽走他家馬跟車,還有一些東西抵押。我當時就把它們賣了換成錢了,現在就在我存摺裡,它本來就是我跟霆宵上半年的共同積蓄,等於是物歸原主。”
“但是孫思景現在不要臉的還想打這些錢的主意,所以我放狗把他攆走了,他在憤怒之下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住在咱們左右的鄰居都聽去了,不知道你們聽見她們在背後議論沒有?”沈莞主要看著齊瑩。
陸明雪跟陸霆蓁年紀還小,而且白天上學回來就在屋裡寫作業,沒什麼機會聽那些婦女嚼舌根。
齊瑩還真的沒有聽見她們說什麼,不過她一回想,就明白了,為什麼她一進院子,鄰居們都用‘同情’‘憐憫’的目光看著她了。
“那個孫思景,都在外頭嚷嚷啥了?”齊瑩問道。
沈莞深吸了一口氣,這話提起來都讓她噁心,但從她嘴裡說出來,好過他們從別人口中相傳。
“他說我回孃家的時候,在我家後院柴火垛勾引他,還留下孽種,給陸霆霄戴綠帽子。這些話根本就是汙衊,我回孃家那些天裡,我家裡人,包括我們前後院鄰居都可以為我作證,我跟孫思景,從來連面都沒有單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