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濤相親的姑娘,最後是哭著出來的。
女方的家人一看這架勢還以為女兒怎麼了,質問沈濤對他做了什麼!
姑娘拽著父母不讓問,哭著喊著要回家。
女方父母只好先帶女兒回去,至於媒人一看這架勢也知道不能成,跟王豔梅擺了擺手,跟著女方家裡一塊兒去安撫。
“莞莞回去不?”
“小姑你先走,我在這兒看看我二哥啥情況。”
“那我們先回去,晚上我讓霆宵來接你?”
“行。”
過來相親的部隊浩浩蕩蕩的走了,院子裡只剩下沈家人,面面相覷。
王豔梅走到沈濤面前,揚起手就給他胳膊擰了一把。
“你說人家啥了你?”顯然,作為親媽,她是知道二兒子這張嘴,有說話不好聽的毛病。
沈濤黑著臉,直接回:“我能說啥,當然是說實話了!告訴她我跟她不合適!”
“你就說不合適,人家能哭得那麼傷心?”
“她長得本來就不好看,我還能違心誇她是天仙?你們能閉著眼睛硬誇,我做不到!”沈濤氣得直跳腳,被親大哥算計已經夠憋屈了,物件沒看成也得捱罵,真是沒天理。
“我找物件不需要你們操心,以後少整這事兒,我回部隊了!”沈濤說完傲嬌的走了。
儘管沈家人都拉著臉,但細細一想,媒人介紹來的這個姑娘,確實長得有點兒……不太中看。
“算了算了,這個老大主意正,誰能拿他有辦法?”王豔梅心累的揮揮手進屋了。
沈莞回來沒騎腳踏車,而且她一個人也不敢走山路,便扶著老爺子回屋,等陸霆霄過來接她。
……
陸霆霄披著月光進門那一瞬,喚醒了沈莞原主記憶裡,他跟自己相親的畫面。
當時他的表情很嚴肅,比沈濤還要苦大仇深的,而原主當時被渣男騙的團團轉,更加抗拒這門親事。
若不是為了跟渣男賭氣,她如何都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總歸兩個人最後能成為夫妻,可以用負負得正來形容!
夜路顛簸,沈莞在回去的路上,緊緊的圈著陸霆霄的腰身,臨近冬天氣溫寒涼,陸霆霄把外套給了她,她想著這樣,就可以讓他暖和一點兒。
剛一進門沈莞就趕緊投入到他懷裡,燈泡亮起,男人溫柔的眉眼中盡是她嬌俏的倒影,她翹起腳跟,吻上他薄薄的唇,不似她的這般帶著涼意,而是溫熱、柔軟的。
讓她一觸碰,就不捨得分開。
索性這是她的愛人,她喜歡,且可以肆無忌憚,享受擁抱他比想象中要溫暖許多的懷抱。
衣裳不小心掉落,她隨手一扯扔到桌子上,順勢往後一推,陸霆霄坐在了小床上。
沈莞身體前傾,半靠半壓在他身上,頸臂糾纏的吻,熱情如火,任誰能受得了這樣的攻勢跟誘惑?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反守為攻,握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了下面。
“唔。”她不自覺的,發出淺淺的低呼。
陸霆霄體內被她點燃的星星之火,因為這聲音,轉瞬燃燒,血液開始沸騰。
他沉重的呼吸都變得有些不順暢了,如火般滾燙的大手拖著她的後勁,陸霆霄吻得越來越專注,也越來越沉迷。
沈莞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像烙鐵一樣發燙,她的手本能的掀開他的襯衣,鑽進去撫摸他的腹肌。
而她這樣的小動作,毫無意外的讓男人的理智陷入崩潰的邊緣。
他的身體脫離了他的控制,手也在本能的驅使中,扯開了她的衣襟。
沈莞在一陣涼意中睜開眼,男人的吻正落下去,理智回籠發出一聲低低的呼喚。
“陸霆霄!”
男人虎軀一震,望著身下楚楚動人的姑娘,因為春光乍洩而驚慌的眼神,終究不忍心,將她狠狠的抱在懷裡。
“下次別誘惑我。”他咬著牙齒,炙熱的呼吸讓他的嗓子沙啞,混合著重重的氣音。
“我沒有……”沈莞被他這句話給搞蒙了,還有他及時收手……她剛才只是有點緊張而已。
“我說過等你準備好,不著急。”陸霆霄拍拍她的後腦勺,示意她起身。
沈莞憋著小嘴兒坐起來,兩張唇瓣兒被他蹂躪的通紅,像是飽滿的櫻桃,惹人採擷。
陸霆霄眸色動容,想要動手觸控,下一秒,就被小手給開啟了。
“起來,我要洗腳!”
“我給你打熱水。”陸霆霄完全沒有脾氣,雖然,並不知道她哪來的火氣。
應該是在怪他的魯莽,他心裡想。
然而,沈莞真正想的是,每當關鍵時刻,她稍微表現得抗拒一點兒他就叫停。
難道是不好意思,讓她去主動?
沈莞想到這兒,整張臉都紅彤彤的,就連趴在地上的狼犬,都能感覺到她的怨氣。
“嗷嗚……”地瓜附和的來了一聲。
陸霆霄打來熱水,給她脫了鞋,耐心的伺候她洗腳。
溫熱的掌心撩起同樣溫柔的水花兒,他的大手握住她白嫩的小腳丫,輕輕摩挲。
沈莞怕癢,憋著笑兒往後躲,不自覺,心裡的怨氣散去。
陸霆霄感覺水涼了,拿來毛巾,給她擦拭乾淨,連每一根腳趾都沒錯過。
弄好後,他將毛巾放在一旁,橫抱起她,回了大床。
“你先坐這兒等我,我也洗洗就過來。”撫摸她的腦門兒,他的嗓音格外溫柔。
沈莞笑眯眯的答應:“好。”
月黑風高,冬天越來越近,外面的冷風呼呼的颳著視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然而大床上的人兒,卻因為被人形暖爐包裹著,憨憨的睡相正甜。
隔天沈莞醒來,陸霆霄竟意外的還在她身邊。
“你今天不去部隊麼?”沈莞眨巴著眼睛問。
陸霆霄的反應卻慢了半拍,起來一看時鐘,眉頭緊緊蹙起。
沈莞發覺了他的異常,趕忙做起來,用手貼他額頭,再貼脖頸,發現他的體溫不是正常的熱度。
“你發燒了,都怪我,這麼晚才發現。”沈莞焦急的下地,想給他找藥。
可男人卻拽住了她的手,聲音沙啞的命令:“地上冷,你在上頭待著,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