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文豪之路怎麼越來越短

4 我也要寫

東都大學。

“好重的黑眼圈!”

正在等待著藤原雅一起去上選修課的兩人,在看到她的全貌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眼中帶上了些擔心。

“喂喂,你昨天又回去寫到了幾點?不會通宵了吧?”

他的話並沒有很誇張,因為眼前這個傢伙,還真做出過為了寫書,不眠不休的通宵兩三天的事來。

諸伏景光的表情看上去也有些擔心,“不會是因為那個一直和你作對的柴田說的話吧?”

他向前一步,用手背輕輕地貼了貼她的額頭,沒有發燒。

但他的表情,卻絲毫沒有因為這而放輕鬆。

“什麼必須要先得了病才能夠寫出好文字的話,這種一聽就是病急亂投醫的東西,你不會信了吧?”

他說道。

本來對純文學並不是很感興趣,但因為自家發小,以至於或多或少了解過一些的諸伏景光,會想到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柴田夏江與藤原雅不合的事情,在東大基本上人盡皆知。

那時,柴田夏江作為還未升上大學時,就已經發布過作品,還被稱為‘超新星作家’的天才,備受矚目。

所有人,包括柴田自己都覺得,憑藉入學考試和社會加分成為文學部首席,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簡單,是他文學道路上不起眼的一塊小小基石。

卻誰知,半路殺出來個藤原雅。

且這個藤原雅,還‘十分不自量力’的加入了文學社,成為了柴田作家之路上的一塊障礙。

她的文字雖然寫不出來感情,但其技巧和結構的完整性,卻是他拍馬也趕不上的。

是以,柴田在所有采訪自己的報刊或者媒體上,都大肆的對藤原雅進行了點評。

在他最新的採訪上,就有一句話。

【作家的第一要務,是要對生活中的一切事物都敏感。性格陽光開朗固然很好,但對於作家來說,那其實也算是個詛咒。】

而知道這兩人之間所存在糾葛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這是在內涵誰。

對此,藤原雅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

“啊,你們說什麼?”

——沒錯,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無他,全因為剛剛老師所講的內容實在是有些過於引人入勝,以至於她現在雖然已經脫離了課堂,魂卻還沒有收回來。

雖然說大學現在所學的名家作品,她早八輩子都已經看過和分析過了。

但是聽聽老師們的見解,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唔,回去搜搜石川老師的論文看看吧,說不定還會有新的收穫。

她想著想著,就又開始了神遊。

而在朋友們的眼中,這就是她‘超在意柴田夏江說的話’的鐵證。

“喂,藤原。”

降谷零一臉沉重(?)地將手搭在了她的左邊肩膀上,臉看上去都有些白了。

“有些人當神經病我們管不著,但你可千萬別學壞了啊。”

諸伏景光也跟著將手搭在她右邊的肩膀上,認同地點頭,但到該說什麼的時候,又卡殼了。

他努力的想了一下,最後決定直切痛點,於是說道:“治療抑鬱症的藥,很貴。”

藤原雅:緩緩打出一個問號.jpg

啊?什麼東西?

被按著終於把魂給收回來了的她,剛一回過神來就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她有些無語地扶了扶額頭,“不是,我在你們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只是睡不著而已,不是因為別的啦!”

對於自家這兩個頭鐵程度完全不在自己之下的幼馴染,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要在他們的邏輯中說贏他們。

而是,趕緊轉移話題。

“說起來,不是半點開始上課嗎?你們兩個這麼不緊不慢的,萬一一會兒沒有前排位置坐了,別怨我哦。”

此話一出,兩個好學生便立刻把剛剛的事給拋到了腦後,朝著選修課教室飛奔而去。

而藤原雅綴在後面,小跑著跟上。

——她說謊了。

她昨天晚上之所以又一次的通宵未眠,並不是因為什麼睡不著的鬼話,而是在寫書。

那本神秘的書,在她通關了第一幕的內容後,浮現出了有如條野採菊內心獨白一般的文字。

而只需要看一眼,她就沒有辦法挪開自己的視線。

那些文字,寫得很好。

條野採菊在開篇坦白了自己目盲的現狀後,開始了對於‘自由’定義的闡述。

大道理說得太多會使人心生厭煩,所以他見好就收,迅速的展開了故事。

先是交代了一下自己接取暗殺任務,然後又進入藤原府的過程,隨後就開始了對於‘籠中鳥’藤原紫的描述。

【“我對您一見鍾情了,條野採菊先生!”

“我出我父親的三倍價錢來僱傭您,請您和我一起私奔吧!”

這個抓著我慣用手的女人,如此說道。

因為目盲,我的其餘五感天生便比其他人要強,所以,在此刻我所能夠感受到的東西也比旁人要多得多。

藤原紫的手心中出了些汗,心跳聲也很劇烈。

那種震動頻率的心跳,與其說是‘一見鍾情’,不如說是‘一見害怕’吧?

所以,她才會沒有按照遠近程度來抓我的左手,而是握住我隨時會抽出刀來的右手。

而她所說出來的話,比起‘表白’來說,更像是求救。

嫁給以浪蕩之名出名的源光公子,她必然是不願的。

這是籠中之鳥,在要被人剪去羽翼前,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抓到一點點希望便再也不會鬆手的求救。

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我的心中也確實燃起了些許的興味。

明明只是初次見面,她亦知道我是她父親所派來護佑她性命的保鏢,卻為何還會如此恐懼呢?

是對於自己出格行為的恐懼,還是說,是知道了我真實身份,卻依舊選擇破釜沉舟的恐懼?

如此,為了滿足我這少見的好奇心,我答應了她。

“好啊,聽上去很有意思的樣子。”

我露出了個熟練的偽裝的笑來,如此說道。

不過,我也早已做好了失望的準備。

就當做是無聊生活中的消遣吧,我想要看看,這籠中之鳥為了取得自由,到底能夠做到哪一步。】

不甘心。

這是藤原雅在看完了這一篇短短的開頭後,心中所升起來的第一個想法。

雖然完全不想承認,但是條野採菊所寫的文字,確實很吸引人。

而她心中所升起來的第二個想法,則是【我也要寫】。

並不是再以條野採菊的口吻來照葫蘆畫瓢,而是以【藤原紫】的身份,來對此寫一個回應。

她想起社團老師在離別前所說的話,關於下一次活動的主題:【自由】。

身為藤原家二小姐,享受了榮華富貴,卻也被這些榮華富貴所約束,以至於要永遠失去自由,淪為金絲籠中泣血的夜鶯的藤原紫……她又會想什麼呢?

——這個念頭驅使著她拿起了筆。

《千金之淚》,這個標題竟意外的很合適,後面所寫出來的文字也很順暢。

【我的名字是藤原紫,十三華族之一,權傾朝野的那個藤原家的二小姐。

錦衣玉食,寶馬香車,這便是我的生活。

人人都說我含著金湯勺出生,享盡了藤原家所帶來的榮華富貴,而今,也是要我報答的時刻了。

但我想,同樣享受這些榮華富貴,怎麼他們光要求我去嫁給不喜歡的人聯姻,卻不要求我的哥哥去嫁人聯姻呢?

可我也知道,嫁給源光公子,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他是我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馬,除了花心以外,幾乎沒有別的缺點。

可我就是不開心。

而在這時,父親告訴我,為了保證婚禮的順利進行,他為我尋來了一位瞎眼保鏢,名為條野採菊。

他出門時我聽到他與旁人說,這是他花了大價錢從黑市尋的人,很厲害。

我的心中生出了一個極其大逆不道的想法。

我要逃婚。

我要利用這位條野採菊先生,獲得真正的自由。

……】

——然後她就因為不滿意自己寫的字,反覆修改了一晚上,等到起床鈴響起來,才發現自己又通宵了。

但她在看著面前寫滿了字的稿紙時,心中所升起的卻只有滿足。

飽含感情的文字啊,她這不是也能夠做到的嗎?

而強烈的想要把這個故事寫下去的慾望,促使著藤原雅在上完課打完工回到家後,火速召出了這本被她命名為《夢間筆隙》的書來。

……

《千金之淚》

【是否入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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