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舉起手,對著正在假裝哭泣的白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白素小白花的表情有一瞬間脫落,但是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姐,就算你再打我,我也不可能替你隱瞞的。更不可能再看著你傷害大家!”
說著,用單薄的身子擋在了白夭夭前,瑟瑟發抖
但還是堅強地站在了大家面前。“大家別怕,就算她會妖術,但是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
這副模樣讓她身後的莊稼漢心暖眼熱,一番話,徹底點醒了他們,對呀!就算再玄乎,還不就一個娘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
再說了,他們怎麼好意思讓一個女娃兒來保護。
立即就有熱血上頭的,衝上來,將白素護住了身後。
“呸!白夭夭,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招招那麼好的女孩,你居然也下得去手。說!村長的魂是不是也被你拘去了,他和周玉到現在也沒有清醒過來。”
“禮哥,不用為了我得罪她。”白素捏住周禮的衣角,柔聲勸道。隨後話鋒一轉,對著白夭夭道:“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就算不想改嫁給趙家,你也不能拿村裡的人洩憤!”
白夭夭眨巴眨巴眼睛,她好像還一句話都沒有說。
“對!大家別怕她!我們把她綁了,給趙家送去。不能再讓她危害村裡的人了。”
“就是!心腸這麼歹毒,絕不能讓她在留在玉蘭村。”
“周默媳婦!我家招招還小,你有什麼衝著我們這些老骨頭來。虧她平日對你那麼好,白眼狼啊!”
“......”
看著說完就傷心倒地的劉父,白夭夭清了清嗓子。
“妹妹,你在說什麼啊?這一切不是你讓我做的嗎?你還說等我做好了,你就讓爸媽把我接回家去,讓我進家裡的門。”
說著,像往日還是呆子時怯懦蜷縮著身子,眼神躲閃,不知道妹妹為什麼這麼對待自己,但還是本能地想要靠近。
“你交代的,我都做了。妹妹別生氣了。”隨後,眼神變得熱切,好像做好了事情,想要得到表揚。
這副樣子,大家想起了白夭夭之前在白家過的日子。這樣的話,她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白夭夭眼神一變,一把抓住白素的手,將她從周禮身後拉了出來,“當然沒有。”隨後反問,“難道你有?”
氣勢逼人,周禮被嚇得不敢動彈。
白素心中的有恃無恐瞬間去了一半。
“我......我親眼看見的!”
白夭夭:“哦,那我也是親耳聽見的。”
“大家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她......”
“給大家看笑話了。我這個妹妹就喜歡當聰明人,把大家當傻子。”
白夭夭一瞬間就從剛剛那個無辜的呆子變為了現在凌厲的模樣,速度之快,讓跟著嚷嚷的幾人張著嘴卻忘記了發聲。
“不過,大家最起碼應該比我這個呆子要聰明吧。不會讓這麼一個高中肄業的小女生給騙了吧?”
一句反問,區區幾個字,卻好似一劑封口良藥,給幾人來了一個有苦說不出。
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腦子才跟上來的白素當即哭出了聲,甩開白夭夭的手,後退幾步,想躲進周禮的懷裡。
“大家......”
然而不等她說出什麼來,白夭夭就從揹簍裡掏出了什麼東西。待看清,嚇得幾人紛紛後退了幾步。
“山......神!”
“白夭夭,你要幹什麼?”
“乾爹託夢讓我帶它來的,”白夭夭將山神像往前託了託,“有人在它老人家面前用詛咒害人,它託我帶它下來阻止。”
白素臉上閃過驚恐,但還想試圖掙扎一下。
下一刻,白夭夭的話卻讓她寒從腳起,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只要那個人出現在乾爹面前,必定會熱火燒心,手掌生瘡——”
“你閉嘴!”
“——生不如死。”
白夭夭嘴角一冷,在白素的驚叫聲中,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啊!”
身體裡好像燃起了熊熊大火,在白夭夭話音落下的片刻,灼熱感就從白素心底湧起,好熱!好渴!
白素伸手,搭在離她最近的周禮身上,聲音暗啞:“禮哥,給我水,我要喝水。”
周禮下意識地要去給白素找水,卻在下一秒察覺到兩人面板接觸的地方有什麼異樣。
低頭,幾尺大漢被嚇得原地驚叫起來。
“鬼......瘡!啊!”
驚恐中卻發現白素的手甩不掉,而且還越抓越緊。頭皮發麻,求生意識讓他抬手朝白素扇去。
“放開!放開!”
白素現在整個人都要被大火燃燒殆盡了,怎麼可能放開抓住的救命稻草。
眾人朝著白素的那隻手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毒瘡,和周禮的牽扯中,有些被磨破,流出了膿血。
“山神真的顯靈了,你看她的手是毒瘡!”
“找水喝,是不是被火燒心了!”
“竟然是她,小小年紀這麼歹毒,還想誣賴自己姐姐。”
周禮後的幾人非常慶幸剛剛被周禮出了風頭,沒有搶過他,現在齊齊往後退,又怕又想看山神到底會怎麼懲罰她。
又想,之後祭拜山神的時候,得更加虔誠些。
也得離白夭夭遠些,她可是山神的乾女兒!
“是你害得我家招招!”
白素才消腫下去的臉又被扇腫了,仍然不忘記狡辯,“不是我!不是我!給我水,我要水!明明是白夭夭那個賤人,你們這些白痴,給我水!”
劉父氣不過,顫顫巍巍要去打白素,白夭夭提醒他:
“乾爹也把救招招的法子交給我了。叔,還要繼續和她浪費時間?”
老人一頓,哭腔道:“對!救招招!先救招招。”
見人要走,周禮大喊:“白大師,救我,讓山神也救救我。”
白夭夭收好神像,扶著劉父走了幾步,聞言,笑道:“白素不是答應你趕我出玉蘭村後,這房子歸你嗎?”
“我乾爹是神,但我不是,我喜歡報應人!”
最後一句,白夭夭是看著所有人說的。
在場的人:不寒而慄。
走遠後,聽到了周禮悽慘的叫聲,白素找不到水喝,咬破了他的手腕,要喝他的鮮血解渴。
劉父身子一顫,猶豫後,小心問:“這也是山神的懲罰嗎?”
白夭夭搖頭不答,加快了步伐。當然是假的,是她剛剛碰到白素的時候,就建立了一個聯絡,然後小小的詛咒了一下。
不過,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