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麗緊張地看了馬小龍一眼,還好馬小龍的神色並沒有異常。
這讓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
她就更加用力地捂住甜甜的嘴巴,不想讓甜甜的浪叫,引起馬小龍的注意。
甜甜被她捂得難受,就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呀!”
周麗麗驚叫一聲,急忙收回手,發現手指上有一排牙印,都出血了。
“甜甜,你屬狗的吧,看把我咬的。”
周麗麗有些生氣,把傷口伸到甜甜面前。
“汪汪。”
甜甜開心地學了聲狗叫,然後就又舒服地呻吟起來,兩條腿還上下起伏。
就像吃飽喝足的哈巴狗,在幸福地搖晃著自己的尾巴。
“呃……”
隨著那銷魂蝕骨的聲音再次響起,周麗麗直接呆住了。
因為她很久沒有看到甜甜笑了。
剛才,甜甜笑的好甜好美呀!彷彿回到了青春爛漫的校園。
突然之間,她就想開了。
既然甜甜開心。
既然甜甜想用那種奇怪的聲音抒發開心的情緒。
又有何不可呢?
她溫柔地摸了摸甜甜的腦袋,整理了一下甜甜的秀髮。
“小蹄子,既然你喜歡,那就盡情地浪叫吧!”
然後,她就起身向外走去,想要退出這個房間,讓甜甜盡情發揮。
一來,不想讓甜甜尷尬。
二來,也不想讓馬小龍尷尬。
三來,她再不離開,都要情不自禁地想跟著甜甜一起那個叫了。
就在這時,馬小龍停了下來。
他腦袋上滿是汗水,呼吸也有些粗重。
按摩絕對是體力活,何況還要用上靈力,比搬劉玉珠家的大花盆還要累。
“你去哪裡?”
眼看周麗麗拉開了房門,馬小龍扭頭問道。
周麗麗道:“我怕打擾你們,你們繼續。”
馬小龍道:“已經好了。”
周麗麗這才關上房門,又走了回來,她拍了拍甜甜的玉.背。
“感覺怎麼樣?”她問道。
“呃,非常舒服。”甜甜意猶未盡。
周麗麗一陣臉紅:“我問的是,你的身體怎麼樣?”
“舒服,真的非常舒服。”甜甜很認真的說道。
周麗麗尷尬極了,都想掐死這個小浪蹄子。
旁邊有一個外人呢。
你怎麼能這麼說?
就不能顧及一點點大家閨秀那溫柔淑慧的形象?
“起來吧!”
周麗麗又抬起了手,這一巴掌,拍在了甜甜的屁股上。
她沒臉再問下去了。
“我還要按摩。”
甜甜扭了扭大屁股,都上癮了。
周麗麗拿起被子蓋在周麗麗身上,不想再理會這個小浪蹄子了。
然後,她看向馬小龍,美眸微微眨動著。
“帥哥,多少錢?”
她想用金錢試探一下這個鄉下的小夥子。
“還沒好呢,要想痊癒,還要再按摩兩次,等治癒後再付錢吧!”
馬小龍淡淡道。
“你是說治好再給錢?”
周麗麗驚訝地看著馬小龍,臉上寫滿了意外。
“是的。”
馬小龍點頭道。
“呵呵……”
周麗麗笑了。
剛才,她還以為馬小龍會獅子大開口呢。
眼看馬小龍的按摩術對甜甜真的有效果,她都做好大出血的準備了。
怎麼都沒有想到,馬小龍會說出治好再給錢的話。
就憑這句話,她已經不再懷疑馬小龍的醫術,更不再擔憂馬小龍的人品。
於是,她笑問道:“那你能不能繼續按摩,按好了,我馬上給你診金。”
馬小龍道:“過猶不及,隔天才行,明天吧!”
周麗麗問道:“我去哪裡找你?”
“胡陽鎮,馬灣村。”
“有沒有手機號碼?”
“沒有。”
“你怎麼連個手機都沒有?”
馬小龍心想,沒有訊號,要手機幹什麼?
不過,他不喜歡抬槓,轉而囑咐道:“不要再給甜甜吃藥了,最好多運動。”
“這個人參也不能吃嗎?”周麗麗拿起野山參問道。
“不能。”馬小龍說得極為明確。
隨即想到了什麼,又道:“你要是不想要,就退給我。”
馬小龍不想暴殄天物。
“不了,剛好甜甜爸要給領導送禮,我覺得這個就不錯。”
周麗麗不好意思退,決定拿回去送禮,想必領導一樣喜歡。
馬小龍都不想賣了,可是,也不好意思硬要回來。
想了想,就轉身向外走去。
眼看馬小龍就要走了,周麗麗急忙拉住馬小龍的手:“我怎麼找你?”
“到了馬灣村一打聽就能找到我了。”
“哦,那你的醫術,肯定在村子裡很有名氣。”
“也沒有什麼名氣。”馬小龍深知,自己名氣最大的恐怕就是傻。
“你就別謙虛了,你連朱神醫束手無策的病症都能治好呢。”
周麗麗打量著馬小龍,越看越覺得這個小夥子樸實誠懇,還真有一點帥了。
“你受傷了?”
馬小龍突然發現周麗麗的手指流血了,還帶著被咬的痕跡。
“嗯。”
周麗麗發現手指上還在流血,這讓她有點怕了。
都流好大一會兒了,怎麼還在流血呢?
她看了仍然趴在床上,面色潮紅的甜甜的一眼。
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卻又沒有說出口。
“讓我看看。”
馬小龍拿起她的手,放到面前仔細看了看。
上面有一排清晰的牙齒印,顯然是被人咬傷的。
口腔中有大量病原體,不及時清理傷口,很容易感染。
而周麗麗的傷口比較深,紅腫明顯,顯然已經有了感染跡象。
“沒事。”
周麗麗想要把手抽回來,被馬小龍盯著,她有點緊張。
而馬小龍卻並沒有放開,在她要抽回小手時,都被馬小龍捏痛了。
這讓周麗麗突然有些生氣:“放……”
“我幫你治一下。”
馬小龍催動靈力,注入進去。
轉瞬之間,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這一瞬間,周麗麗突然有些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甚至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就這樣,她還沒有來得及生氣,就突然對馬小龍有了一種衝動的反應。
“呃……”
還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道類似甜甜的呻.吟聲,美眸都迷離起來。
馬小龍穿著破舊,褲子上有個大補丁,腳上是一雙開裂的拖鞋。
頭髮更是不知道多久沒剪了,乍一看,就像個野人似的。
可以說,她對馬小龍的印象非常差。
要不是馬小龍能治甜甜的病症,她都不會多看一眼。
之前對馬小龍表現出來的親暱,都是為了甜甜。
沒想到。
就是這樣一個不修邊幅的鄉下人,卻突然激起了她心中的原始慾望。
那慾望剛剛在心頭升起,周麗麗就被嚇了一大跳,急忙把手收了回來。
然後,她就震驚地發現,手指不痛,傷口已經好了。
她用手搓了搓,傷疤脫落,只剩下一點淡淡的疤痕。
“神醫,你絕對是一位神醫。”
周麗麗看向馬小龍的目光,突然變得明亮而又恭敬起來。
“帥哥,你是神醫!”
這‘帥哥’二字,她也叫得誠心誠意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神奇的醫術。”
她又說道。
整個人,激動得不得了,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平時,被剪刀傷到一點小傷口,都要至少過兩天才能痊癒。
剛才,被甜甜咬出的傷口,都流血了,還流了不少血。
以她的經驗,至少也要一週,甚至是更久,才能痊癒。
結果,只是被馬小龍摸了一下,就已經好透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又拿起馬小龍的手,仔細地看了看。
這是一雙粗糙而又幹淨的手,就像她身上的衣服一樣,雖然破爛,卻很乾淨。
“一點小手段,不足為奇。”
馬小龍淡淡一笑,抽回手,開啟房門,徑直離開。
周麗麗想要追上去,卻被甜甜拉住了裙襬。
“媽咪,我還想按摩。”
甜甜撒嬌道。
周麗麗笑道:“那你趴好了,我給你按摩。”
在周麗麗看來,按摩不就是用力向下按嗎,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結果,她剛按兩下,就被甜甜推開了:“你這是幹嘛?”
“是按摩呀!”
“你這也叫按摩?那個人呢?我要叫他按。”
“人家走了,明天才能給你按,明天吧!”
甜甜心裡空落落的:“他叫什麼名字?”
周麗麗一愣,自己竟然連名字都忘了問,不由得一陣後悔。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朱老打來的,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聽了。
朱老非常客氣地詢問了一下甜甜的病情。
得知甜甜的病情已經大有好轉,他又詳細地詢問了一下治療過程。
“什麼?按摩?還不讓吃藥?”
朱老神情凝重地掛了電話後,不由得重重地嘆息一聲。
“只願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
這是祖訓。
他發現,他忘記了祖訓,早已經迷失方向,丟了醫德,變得利慾薰心了。
因為甜甜的病情並不難治。
他也曾想到過,讓甜甜斷藥,回家靜養。
可是,讓病人不吃藥,就等於斷了自己的財路啊!
何況,甜甜家又特別有錢,不嫌白不嫌。
他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個穿著補丁褲子的邋遢小夥,不由得肅然起敬。
旁邊的胖婦走過來,陰陽怪氣道:“我就說吧,他肯定治不好。”
“一個鄉下的泥腿子,窮得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能有什麼本事?”
“過不了幾天,麗麗就會帶著甜甜過來,還會求到咱們這裡。”
朱老瞪了胖婦一眼:“無知。”
胖婦:“……”
朱老拂袖而去。
藥店後面的小院裡,有一位兩鬢斑白的老太太坐在輪椅上,望著天空發呆。
這是朱老的老伴,前段時間出了車禍,神經受損,得了半身不遂。
病情複雜。
哪怕是在醫界享譽盛名的朱老也束手無策。
“你就讓我死了吧,連大小便都沒感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老太太也是一個精緻的女人。
精緻了一輩子,接受不了癱瘓的現實,更無數接受大小便失禁的事情。
她已經數次想要自殺,要不是朱老看得緊,早已經撒手西去了。
“不知道那個小夥子有沒有辦法?”
朱老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這個念頭,隨即就搖了搖頭。
他也不相信,一個鄉下人,又是年輕小夥子,能擁有比自己還要高超的醫術。
說不定就是誤打誤撞,剛好能治甜甜的怪病,瞎貓撞個死耗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