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午飯,郗信便依照往常的習慣,幫著駱香梨收拾著草藥。駱香梨的父親是駱家坳,甚至是附近幾個村唯一的赤腳大夫,後來駱父上山採藥摔死了後,駱香梨就繼承了他的位子。
駱香梨有兩個哥哥,三兄妹都是從小跟著父親學醫的,只不過兩位哥哥的天賦有限,並沒有學到多少,倒是駱香梨完全池會了駱父的醫術,而且還青出於藍勝於藍。
也因為駱香梨是附近十幾個小山村中唯一的女大夫,所以才不用下地,平時就到山上采采藥,給人看病。
而郗信雙眸失明,自然不可能下地。
開始的時候,兩夫妻過得很是貧困,家裡沒個壯勞力,還要養著一個病弱的殘廢,可想而知,日子過得有多艱難,後來還是郗慎成為了仙人,每年都給他帶回來了許多的好東西,他們一家才真正的過得寬鬆了起來。
郗信很聰明,記憶也好,雖然眼睛看不見的,但是收拾草藥時卻絲毫不出差錯。
很快在夫妻兩人的收拾整理下,草藥便收拾好了。
“信哥,該睡午覺了。”駱香梨看了看天色,出聲提醒道。
“我今天中午不想睡,香梨,你自己去睡吧。”郗信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的,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似的。
郗信不睡,駱香梨自然也不可能獨自一個去睡。
做為郗信的枕邊人,駱香梨自然感覺到了郗信今日的異常,想了想,就明白了過來,知道信哥定然又是在想他的親人了。”
這二十五年來,信哥沒有一天不在想著親人,駱香梨能夠理解他,不禁有些心疼起了他。
雖然他的容貌被毀,雙眸也失明瞭,但是從五宮看上去,不難看出,郗信毀容前,他的容貌定然極為俊美。
駱香梨並不是那種只看表面的膚淺女人,她看著郗信的面目全非的面孔,不僅沒有絲毫嫌棄,反而,滿是心疼憐惜。
感覺到駱香梨溫柔心疼的視線,郗信心頭微微一暖,伸出雙臂,準確無誤的抱住了她。
駱香梨順從的依在他懷裡,相偎著坐在樹下享受著這一刻安靜時光。
“信哥,你能把你的親人的事情告訴我嗎?”不知道過了多久,駱香梨突然試探的開口柔聲問道。
郗信頓了頓,就在駱香梨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郗信卻開口了:“好。”
駱香梨聞言,開心不已,以前她一直不敢開口出他關天郗家這事,就怕提起了,會讓他更加傷心,這次她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便試探的開口問了出來,沒想到信哥竟然願意告訴她。
感覺到她的高興,郗信也揚了揚的薄唇,其實以往並不是他不願意告訴她郗家的事,只是,她沒問,他也不好主動開口提及,畢竟兩家之間的家世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他若是主動開口提及了,總有種炫耀的感覺,索性她不問,他就不提了。
其實他早就等著香梨主動開口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