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修士們,以元嬰修士打頭,其他的修士緊隨其後,全部將自己的靈力修為灌注在前方几位領頭的修士身上。
這個當然是有講究的。
不可能就是一個修士的身體可以隨隨便便的輸入這麼多的靈氣。
屬性不同的真氣,在一個人的身體裡面,肯定是要鬧起來的。
這要是把人體內部當做是戰場,那打起來,可就不只是了。
分分鐘,就會讓你變成血肉模糊的一團,或者是把你變成一個人肉炸彈,瞬間......
把身邊的人也波及一番。
威力還不小。
相當於是一種生化武器之類的了——
修真進化版本的。
就是在這樣的高強度的攻擊下,竟然還是沒有摧毀那龍捲風一樣的屏障。
所有的人,都在心裡暗自驚駭。
他們,還真的要繼續等下去嗎?
如此高手,即便是屏障被破,他們這些人也是打不過的。
而且——
很可能會死在這裡。
雲城主連忙傳音給了老管家,讓他立即啟動應急程式,飛快的找人向著幽州各地傳訊息。
四面八方的修士,都會源源不斷的趕過來增援。
他有這個信心。
正當眾人就要心灰意冷之際。
龍捲風的轉速突然變慢了一半。
身邊的雷鳴谷主臉上一喜。
“哈哈哈,這屏障快支撐不住了,快,加大靈氣輸入力度,我們爭取一舉攻破!”
眾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轟然應諾。
他們一個個牟足了勁兒,把自己的靈氣就像是不要錢似的,灌注出去。
雲城主卻是心裡隱約有著不祥的的預感。
他當即便是大喝道:“等等,別急,有可能是......”
話音未落。
整個龍捲風倏然靜止。
而後,下一秒,千分之一個眨眼的時間,轟然炸碎。
變作了滿天靈氣。
所有正在全神貫注的朝著屏障攻擊的修士首當其衝,當即便是被靈氣衝擊波搞了一個措手不及。
摔在了地上,狗吃屎的姿勢。
事實證明,無論是凡人抑或是修士,只要是作出這麼不雅的動作,那都是同樣的貽笑大方。
至少蘇紅衣就沒憋住。
人家也從沒有想過要憋著自己。
開玩笑,天下之大,難道還有人能夠逼著他蘇紅衣不準笑的道理?
不少的修士,都是面色紫漲青紅。
雲城主更是恨不得自己暈過去。
大家都是高階修士,雖然是受了傷,但是爬起來的力氣還是有的。
說到底,這不是臺上的人攻擊他們,而是因為屏障突然被從裡面撤掉,他們還在一力猛攻,所以一時之間收手不及,卻是被自己的攻擊反衝到了。
這啞巴虧,只能生生的嚥了。
眾人相繼站好,有的人受傷重點,便是相互的攙扶。
雲城主不論是身份地位都是這些人裡面數一數二的,再加上,這裡畢竟是他的城主府,於情於理,都該是這個主人家的出來,主持大局。
那臺上有著幾個人。
兩個年輕的青年修士,當然這是外表,因為無法窺探骨齡,所以不確認到底是不是年青一代。
一個白衣清雋,修眉朗目,左手負在身後,右手提拉著一個.......姑且可以稱之為人的修士吧。
目測——
應該是之前那個大肆叫囂的青州修士。
在場的人,不少的人面上已經露出了輕鬆的顏色。
畢竟嘛,這樣的場景,一看這些人就和這個外來修士不和,這樣看來,他們聯合在一起過來再幽州搞事情的可能性,就已經是降到了最低。
但是他們的具體目的,暫時還是不清楚。
他見到眾人,便是微微一個點頭示意。
看樣子,還算是友好。
至少不用第一時間兵戎相見。
旁邊的就是蘇紅衣,當然,現在是沒人知道他是誰。
他穿的淡色衣服,上面有著祥雲鶴紋,淺淺的金色絲線,泛著流光。
一看就是上等的金線錦布。
價值連城。
寧清秋只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
騷包。
不過......
好歹是比起那一身無比打眼的紅,要收斂多了。
雲城主看著他的目光,微微不善。
剛才出聲嗤笑的,就是此人無疑。
他眸色一深。
但是畢竟是混跡多年的老江湖了,自然是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直接撕破臉表明喜怒的。
再說了,此人如此囂張,要說是沒有什麼憑仗,雲城主第一個不信。
雲霏第一眼,就看到了旁邊擂臺下的雷楊,她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雷楊?!”
當即便是想要跑過去。
雲城主一把拉住了她。
其他的人,目光也變得格外的警惕。
他們傷了那個青州修士不錯,但是——
他們同樣對雷楊出手了。
這樣的話,敵友雙方,倒是不怎麼好分辨了。
雲城主凝聲問道:“幾位到底是何方神聖?來我檳城又是所為何事?”
陸長生頓了頓,便道:“我們來檳城,也就是外出遊歷,具體事項並不方便告知,但是可以明確的說,對於檳城並無什麼損害,我們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帶著陰謀而來的外界修士。”
“若是如此,將你們所有人留在這裡,豈不是更好?”
“此次前來,我們的目的之一,就是此人。”陸長生低著頭,看了眼手上生死不知的兀殺,冷聲道:“我前來捉拿此人,在這裡發現了他的蹤跡,不得不出手,以致於擾亂了你們的大會......”
他說著微微點頭,童童立馬會意。
向著雲城主等人,一人扔出了一瓶丹藥。
“這是養元丹。極品。療傷效果極好,算是今天砸場子的賠償。”
童童言簡意賅,而且此話說得極為的順暢。
就像是已經處理過許多遍了一樣。
照本宣科一樣的,毫無壓力。
雲城主等人便是一驚。
養元丹,可是好東西。
他們有用,對於後輩弟子,更是有用。
雲城主眯了眯眼,還是接了過來。
蘇紅衣便說道:“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既然事情辦完了,我們就先走了吧。”
“對了小姑娘,你的準道侶還你。”
他黑色的傘尖微微擊在昏倒的雷楊身上,將人直接丟了過去,落在了雲霏的面前。
他的手上,竟然是抓著臺柱上的龍鳳玲瓏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