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陸長生是殺人名醫,但是他自己很少動手殺人。
都是需要救人的時候,提出條件讓人家去殺。
號稱是借刀殺人的真正的典範。
但是他冷漠無情是真的,但是殺人如麻,卻是遠遠稱不上。
而蘇紅衣,正是那個殺人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的人。
風雲前十里面,殺人最瘋狂的瘋子。
狂魔一樣的人物。
說出遮天傘的名號來,那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修士,也要不由自主的跟著打個寒顫。
對了,遮天傘呢?
雷楊眼光在他的身上轉了一圈。
背後確實是裹著一個長條狀的武器。
他眼皮跳了跳。
剛才......還以為是刀槍劍之類的,沒想到......
他這到底是遇上了一堆什麼樣的人啊——
蘇紅衣冷冷的睥睨他一眼,雷楊趕緊的收回了目光。
“喂,小子,待會兒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嗯?”
話音悅耳,卻是滿滿的威脅。
寧清秋深深覺著,他果然是很有大魔王的潛質啊。
雷楊自然是隻能點點頭答應下來。
動作要是慢點,說不定蘇紅衣就把他給解決了。
不過——
不是說蘇紅衣人如其名,一身紅衣就是他的標誌,基本上沒有第二種顏色的衣服嗎?怎麼......
這話,其實倒是有些以訛傳訛了。
蘇紅衣又不是什麼偏執狂,怎麼可能只穿一種顏色的衣服?
有偏好是正常的,但是絕對沒有這麼極端。
要說問問他為什麼喜歡紅衣,其實理由非常的簡單。
那就是......
他殺人之時,血流成河,自然是紅色的衣服,最不容易被弄髒。
簡單的理由,透著血腥和殘忍。
寧清秋當時問過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問過第二次。
陸長生這個時候在戰鬥之中,也是衣袂飄飄,宛若神仙中人。
襯托得他的對手,更是——
兀殺的臉越發的扭曲。
陸長生抽空說道:“你別忘了,我們來這裡,還有別的事要做,所以......身份不能洩露,最多一刻鐘,我就能解決他,你就在下面維護屏障。”
兀殺差點沒有被這**裸的蔑視,給逼出一口血來。
他的千毒萬蛛手,透著滾滾的黑氣,裡面還有著深綠色的毒液。
普通修士碰觸,便是魂消骨融的下場。
但是在醫道聖手的陸長生面前,倒是有點班門弄斧,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滑稽可笑了。
陸長生是兀殺的剋星。
他的一切手段,面對著這個讓他羨慕嫉妒恨的男人的時候,都是要大打一個折扣。
更別說,兀殺本就是打不過陸長生的。
蘇紅衣撇撇嘴,嘀咕了一句。
“好吧,能者多勞。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的請求吧......”
寧清秋:......
呵呵,還真是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見著雷楊的臉都有點難以言喻了,她還是遞上了一顆療傷丹藥。
嗯,就是她都快當做是糖豆吃的,天香玉露丸。
“天香玉露丸!”
雷楊沒有掩蓋自己的驚訝,直接喊出了這珠圓玉潤的丹藥的名字。
這下子,對於他們身份更是沒了懷疑。
天香玉露丸,那可是陸長生的招牌丹藥之一。
乃是他的少年時候的成名作。
流傳在外的數量,極其的稀少。
若是沒有看錯,這個清麗少女手上拿著至少滿滿一瓶。
因為這顆丹藥就是瓶內倒出來的。
雷楊心緒有點複雜。
寧清秋示意他:“我看你剛才受了內傷,吃上這麼一粒,就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雷楊這個時候差點沒有感動得痛哭流涕。
要知道,在蘇紅衣的面前,還能遇到這樣的善意,當真是要讓人喜極而泣,深深覺著自己三生有幸。
他接過丹藥,沒有一點兒猶豫的服下。
“多謝。”
丹藥入口即化,滿口生津。
靈氣充盈肺腑。
雷楊暗道,還好沒有懷疑,她果真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他。
他若是有所猶豫,必然是會引起隔閡。
雷楊也不是傻子,他這麼做的唯一原因,就在於,在場的兩男兩女外加一個童子,他唯一能夠看透的,也就是築基期的寧清秋。
即便看著她,雷楊也有些不敢確定。
到底他看到的,是真實,還是別人展現給他看的某一部分。
就像是剛才,那個所謂的青州修士,本以為是一個愛偷襲的卑鄙小人,沒想到......
竟然是兀殺。
千毒手。
赫赫有名的邪道元嬰。
這樣的人物,竟然還在他一個築基期的修士背後偷襲——
當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該說不愧是千毒手嘛,連元嬰修士的臉面都是棄如敝履。
兩個元嬰修士在空中激戰。
場內飛沙走石,雷霆乍響。
龍捲風依然是包圍擂臺咆哮。
外界的一切,他們都是看不到的。
雷楊有些擔心自家的師父。
可千萬不要一時衝動,為了救他,惹上了這兩個大煞星啊。
這個時候他出去提個醒,還來不來得及?
寧清秋他們觀戰,自然是感覺時光飛快。
那像是外面的修士,早就已經是被這突然而生的變故,搞得是一頭霧水。
完全的傻眼了。
包括雲城主在內的所有的大修士,都是滿臉問號。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此巨大的聲勢,定然是有元嬰修士出手了。
還不是普通的元嬰,是那種以一敵十的高階元嬰修士。
如此大能,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不是說元嬰修士不應該來觀戰,而是......
你看可以,何必親自動手?
這不是——
太掉份兒了?
雷鳴谷主比起其他的人來說,都要更加的心急如焚。
你們還好,可以慢悠悠的,討論出好幾個計劃出來。
但是,等到你們的計劃出來,我家兒子都快死上好幾次了,那怎麼行!
他是第一個出手的。
雲城主緊隨其後。
開玩笑,這裡可是檳城城主府啊,他的地盤,而且還是他為了自己女兒招婿搭出來的擂臺上,他要是不出手在這裡看著......
那簡直是把自己的臉皮撕下來再往上踩了好幾腳啊。
然後更是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時候,不論具體情況是什麼,他都是要出手的。
若是力挽狂瀾最好,若是不能,稍後從長計議也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