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啊”了一聲。
嗯,這是在心裡啊的。
她覺著自己最近是不是該去買個彩票什麼的……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要見妖弓,先要參加展覽會,這下搞到了展覽會的邀請函不說,還順帶有了平安忠犬一枚,當然,為此他們需要去鬼澗愁走上一遭。
然而……他們本來就是要去的啊。
為了培養她的冥魂花,所以要去“借”人家的陰氣一用。
至於說鬼澗愁的人願不願意。
呵呵……這不是他們要去考慮的事。
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就逼著他們答應唄。
這個沒什麼好想的,也就是一步到位的事。
請別誤會,以上的說法來自七夜,不是她的鍋。
花英臉色也有些不好,他們雖然是青雲宗的精英弟子,但是很可惜,最開始是被當做是物品被人抓走的。
那麼儲物戒指這些東西就別想了,定然是第一時間就被人拔下來。
現在能住得起這種級別不低的客棧,和寧清秋他們做了一回鄰近的鄰居,也是因為花英向來比較騷包,所以把腰帶上的黑耀原石摳了兩粒下來,才換了一筆靈石。
暫時沒有委屈自己。
也不是他們這個時候還不能忍辱負重,反而是還奢侈無度的花靈石。
實在是集市也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殺人越貨的修士到處都有,每年集市都會埋下不知道多少紅顏枯骨。
所以兩人現在這個時候不得不小心,雙拳難敵四手,所以林驚風和花英只能先花錢住上好一點兒的客棧,這裡面是有高手守著的。
畢竟花費了價值不菲的靈石,若是還需要全部靠著客人抵擋一些有心人的窺伺,那人家何必還要花錢住你的地盤?
修士嘛,分分鐘都能自己平地起高樓,有個住的地方還不簡單?
關鍵是安不安全。
總而言之,就是住在這家客棧,免去了不少可能會導致兩人暴露身份的麻煩。
要知道,若是被那些人販子修士知道他們兩個落跑的青雲修士竟然膽大包天的遠遠跟著而沒有跑路,定然是會殺人滅口。
他們就是這些人活生生的挑釁青雲宗的罪證。
毀屍滅跡,那定然是一個順手。
畢竟不可能和解。
在受到了那樣的羞辱之後。
林驚風和花英即便是在青雲宗都是被人捧著長大的,還從沒有受過這等窩囊氣,所以一直憋著,就想一雪前恥!
花英嘆道:“可惜我和師兄囊中羞澀,所以竟然沒有途徑得到那個展覽會的邀請函……實在是……”
就連林驚風臉上都有了點尷尬。
這些天之驕子,什麼時候在意過“錢”這麼俗氣的東西?
可是現在確實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兩個人一時也放不下面子和矜持去賺取靈石,關鍵是方法門路他們都摸不到,那叫一個一籌莫展。
花英向來是灑脫,這個時候說話也是吞吞吐吐,尷尬不已。
寧清秋該善解人意的時候從來都是溫柔體貼到了人家的心坎裡面,她笑著說:“這事兒還真是巧了。我和師兄之前剛好得了三張邀請函,每張邀請函都可以帶上兩個人,所以你們若是不嫌棄,就和我們一起去那個展覽會看看,這兒雖比不上青雲宗,但是也是有幾分野趣的,說不定就有什麼少見的或者江陰這邊特有的寶物。”
“這……恐怕不太好吧?”
林驚風有些遲疑,但是旁邊的花英差點兒沒有急得跳腳。
他恨不得代替林驚風答應下來。
這不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
這到手的機會都能被這個木頭給推出去……
明遠便是接著寧清秋的話說道:“這有什麼,兩位乃是青雲宗的高徒,見多識廣,還可以幫我和師妹掌掌眼,品鑑一下展覽會上的寶物。”
“若是以後有機會,到了青雲宗,到時候還希望驚風你和花英能夠照顧我和師妹一二。”
他這也是想著畢竟是寧清秋的同門師兄弟,怎麼著也得賣點好。
都是自己人,自然是能幫則幫。
而這,本就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而已。
雖然不知道寧清秋為什麼突然從青雲宗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好像跟自己的同門也很陌生。
不過這一點兒也不算是很奇怪,畢竟一個宗門的人太多了,有認識不了的可以理解。
再說了,當初第一次見到寧清秋的時候,她還很弱。
現在的修為和戰鬥力都跟當日不可同日而語,若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那麼之前林驚風和花英這樣的宗門重點培養的子弟自然是不可能會和她有多少交集的。
不過世事就是這麼變幻無常。
直到現在,兩個人都沒有認出寧清秋就是那個在桂花林裡面驚鴻一瞥的佳人。
主要是當初都是過眼沒過心,而且寧清秋如今神秘的身份和當初的那個普通外門弟子實在是相去甚遠,認不出來也是正常。
但是花英到底還是沒忍住:“寧姑娘,在下問這句話可能實在是有些冒昧,但是……姑娘看著著實眼熟,敢問是否之前與我們見過?”
說完他就覺著屋內氛圍一變。
林驚風的臉色變得有點黑。
花英這廝,竟然不分場合物件,敢當著明遠的面,對著寧清秋這樣天資絕倫的女劍修口花花,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一把拉住花英,瞪他一眼,向著寧清秋致歉:“抱歉,寧姑娘。花英他只是口無遮攔,卻是並沒有壞心,更沒有冒犯寧姑娘的意思,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這傢伙計較。”
難得林驚風開口就是這麼一大段話,也是為了朋友才說出這麼多來,半點兒不帶間隔的。
寧清秋卻是有點兒發愣,當初花英和林驚風在桂花林裡見過她,但是她確實是一無所知,所以對於花英這話確實是沒有什麼聯想。
不過這話聽起來是有點像老土至極的搭訕話語,但是花英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是眼神清明,靈臺透徹,不像是個壞人。
他看她的眼神並沒有邪惡淫膩,是純粹的欣賞讚美,並且問話發自真心。
他是真的覺著她面善眼熟。
而女人嘛,不管怎麼樣,得到這種沒有絲毫歪心思的純粹的好感,總是心生愉悅的。
寧清秋彎了彎眼:“你說笑了……大概是因為我長了一張很普通的臉?”
花英擺手道:“寧姑娘說笑了,姑娘的風姿,世所罕見。”
他真心真意的讚美。
也有點後悔自己怎麼就把心裡話問出來了,還希望明遠和寧清秋不要誤會。
這兩個人,他一個都打不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