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記得自己穿越之前,盜墓小說曾經是風靡一時,無數的人都是為其中神秘詭譎的魅力而傾倒,結果現在自己倒是可以體驗一把這樣的下斗的感覺,還真的是別有風味啊。
不過大概是藝高人膽大就算是真正的鬼魂她也是不怕的,煉心劍的鋒芒之下什麼魑魅魍魎都是沒有活路,所以她根本就是不在周圍黑黢黢的空間和陰森森的風。
齊平遙和明遠兩個大男人更是不會害怕,他們反而是有點興致勃勃,都是第一次做這樣的進墓的事兒,他們還真的是挺新奇的,不過魔尊的殘念一日沒有找到消滅,他們就是一日不可能真正的放鬆的。
寧清秋一直是側耳聆聽動靜,他們便是可以繞過無數的機關就是順利的進入墓穴的核心,別看他們好像是進來得輕輕鬆鬆所以魔帝原崇的墳墓沒有什麼危險,這不過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強大而已,而且明遠和寧清秋都是耳聰目明之輩,修士的術法又是有頗多的神奇之處,不然的話,他們早就是栽了,要說魔帝原崇還真的不愧是魔帝啊,雙手沾滿血腥,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當時本來是有機會縱橫天下的,但是運氣不好,被所有的人聯合起來針對了,結果就是不甘願的死了,估計怨氣深重,當然,能夠活著誰都是不願意死,還是橫死,就算不是魔帝,是個普通人大概都是會因為怨念太過深厚,機緣巧合之下都是可以化作厲鬼,要說是魔帝的墳墓安安分分的來者不拒都是會把自己的傳承雙手奉上……真的當原家的血脈是死的嗎?而且原崇真的要是那樣做的話大概就是聖人而不是人人畏懼的魔帝了。
寧清秋他們一路上也是頗費周章,在感應到了魔尊的殘念越發的凝固的時候,她的心重重的往下沉,難道說他們還是來晚了?
不過就算是最糟糕的情況,那也是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他們都是直面魔尊的第一線,要是真的想著轉身逃跑的話,大概是這個天下最終會變成人間煉獄,關鍵是可能還跑不掉的那種。
那就是隻有迎難而上了。
寧清秋眼中爆射兩團精光,反倒是在危險的時候變得神采奕奕起來,說實話,她還真的不怕困難,戰鬥就是了,不到最後,誰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正是因為生命時刻的充滿意外,才是讓人覺得如此的精彩,這就是寧清秋如今的心理狀態。
明遠嘆息一聲:“來晚了。”
他們若是早來一步,也不至於……
等等!
氣勢越發恐怖,氣機越發的難測的墓穴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雖然他們對於魔尊不算是太熟悉,但是怎麼都是打過幾次交道的,這聲音聽著略微的有點耳熟啊。
確實是魔尊無疑,若是靈智健全的時候,想必就算是遭遇無盡的痛苦,魔尊都是不會喪失風度的慘叫,但是可惜的是,在這裡的是魔尊的殘念……寧清秋靈機一動,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拿出來留音石來,這樣的難得一見的場景,若是不留個紀念,那就是太可惜了,寧清秋估計自己可能會後悔死的。
想一想,要是回到雲荒,到時候人魔戰爭爆發,要是在正面戰場上兩軍對峙的時候當著魔尊的面播放一下他的“黑歷史”……哈哈哈哈哈,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寧清秋都是樂得不行。
明遠的唇角都是忍俊不禁的挑起,他們都是老朋友了,可以說是把對方摸得門兒清,自然是知道寧清秋到底是在動什麼歪腦筋,不得不說,這風格很合胃口,他就是喜歡這樣的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誰讓魔尊那麼的討人厭呢……
他們雖然看起來是在看笑話,但是誰都是心裡面明白這裡面一定是不簡單,魔尊殘念就算是破船都是有著三千釘,而原崇死去多年,照理來說應該是毫無反抗之力,魔尊殘念要附體那簡直是輕輕鬆鬆,但是現在顯然是有了其他的變化,其中的變數到底是什麼,就是他們都需要在意的。
寧清秋的心突然就是急劇的跳了起來,她突然就是有一個想法……
輝煌的光柱從他們的眼前升起,如日之升如月之恆,那是一種代表著天敵自然的偉力的磅礴浩瀚,無窮無極。
那樣的力量,她只在寥寥幾個人身上看到過,而且如此的高調堂皇的,就是隻有那麼一個人。
“七夜那個傢伙到底是在搞什麼啊……難道這一次還是他先過來,成為了什麼魔帝?可是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失憶了這個傢伙也不會弱雞到被本土生物圍殺一次啊……難道是故意使詐,搞什麼詐死?現在是詐屍了?”
寧清秋當即就是翻了一個白眼,心裡面已經是全然放鬆,不管中間到底是有什麼過程,反正現在的結果就是魔尊殘念一不小心就是啃到了硬骨頭且撞在了鐵板上,心心念唸的復原沒希望了,反而是栽在了七夜的手裡,這魔尊在七夜這裡吃虧都是快要形成慣例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傢伙會不會因此有了什麼心理陰影啊,若是真的做到這個地步,那麼七夜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英雄了。
寧清秋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齊平遙完全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乖乖的站在洞口守著,時刻謹記自己的責任就是看門的,不要放過一個可能的漏網之魚,魔尊的神念可是化身千萬的,他捏捏手裡面的烈陽符,是明遠親手繪製的,心裡面才算是安穩一點。
要是真刀實槍的打,他到也不怕,最多不過是頭掉了碗大一個疤,但是魔尊神唸的附身奪舍之能實在是讓人畏懼非常,就算是寧清秋說他不是適合魔尊的容器他也不覺得自己可以放鬆警惕,畢竟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都是要咬人,要是魔尊到時候葷素不忌慌不擇路自己不也是要倒黴的被盯上麼。
所以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一道人影就是這麼立在半空,無盡的光輝從他而始,也全部歸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