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和寧清秋最後也是滑進了舞池。
他們都是不會跳舞。
但是也許是這樣的場合太熱鬧,人們的情感宣洩太激烈,這夜的月色和風都是很合適,反正最後七夜自然而然的學著其他的男人伸出了手,邀請了身邊美麗的女士。
他們佔據了舞池的中央。
其他的所有的人都是聽了下來,音樂逐漸的走入高潮。
寧清秋雖然很多年都是沒有跳過舞,但是當初大學的時候還是學過的,過往的技能雖然剛開始有點陌生,但是很快地撿起來就是變得熟稔,關鍵是七夜,他一點兒底子都是沒有,但是作為修士哪裡有什麼做不好的事兒?
修士的很多東西都是足夠讓普通人羨慕嫉妒恨的情緒都是生不出來,幾乎是兩個物種了。
七夜抱著她,就是這麼旋轉、跳躍、感覺兩個人合為一個人,他薄唇微微揚起微笑的弧度,俊美驚人,簡直是在發光一般,少女們都是在詢問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在此之前誰都是不認識他,但是在場的知道他的身份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還有就是超能者,但是每一個都是知道這個男人在另外一個世界,他們最多的就是仰望一二,要說是接近那就是不用想了。
嚴格在這個時候想,等到回到帝都,便是給寧清秋和官方高層們牽線搭橋,讓她兌現她的諾言那就是給普通人和超能者之間做一個橋樑和紐帶,讓他們可以攜手合作。
驕傲的超能者們,只要是皇帝下令了,那麼就是會收斂他們的刺,雖然不可能真正的和普通人做到和平共處,但是怎麼也是盟友,漫長的磨合期之後,他們終究是會再次融為一體的,因為超能者本就是人類,而且——
寧清秋找了個機會告訴嚴格,很快地他就是要成為普通人口中的新人類了,和超能者一樣的擁有超凡的力量,也許他們這樣的後天進化的超能者,末世誕生的新人類才是真正的可以保護普通人的救世主,能夠拯救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
這是末世,也是進化的盛世。
他們會進入一個新時代。
而嚴格將是先驅者,他願意充當馬前卒,衝鋒陷陣,不惜性命。
大概正是因為這個男人是個英雄,所以寧清秋願意幫助他也願意告訴他這些吧。
辛勤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有點羨慕有點嫉妒,畢竟兩個人一直是並稱著名,堪稱一時瑜亮,但是現在嚴格顯然是先他一步走上了另一條路而自己還不知道未來到底是在何方,即便是真的掌握了整個曙光基地的大權,大概也是沒有擁有超凡力量那般的有底氣,畢竟這個妖魔作亂的時代,沒有強大的個人武力,怎麼都是要憂心自己的小命安危,再多的槍火都是給不了這樣的安全感,只有真正的握在手裡面的力量才是可以給出這樣的感覺。
辛勤一直是認為,別人能夠做到的事兒他也一定能做到,就算是其他人做不到的事兒,他辛勤也做得到,一直是有著這樣的驕傲和底氣,而且過往的人生也證明了這個道理的正確性,但是現在,他開始不確定,不安遊移,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覺醒超凡力量。
至少目前來說自己的身上沒有看到這樣的苗頭和希望。
這就是寧清秋的原話。
其實她沒有告訴他,辛勤的身上沒有看到靈性,也就是說成為超能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這個時代乃是一個嶄新的時代,也不知道之後這個人會不會有奇遇,不過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寧清秋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關注在乎。
只是——
辛勤不會泯然眾人,這個男人就算是沒有超能者這條路,仍然是可以靠著自己的力量撐起一片天,至少曙光基地的人對於這位少將軍是十分的信任。
慶功宴結束之後,第二日清晨,辛勤就是送走了嚴格他們,飛機高高飛起,他們朝下望,很快地就是看到那個身姿挺拔的軍人變成微小的黑點,就像是螻蟻一般。
嚴格突然開口問道:“我們在你們的眼中,也只是螻蟻麼?”
他捏著拳頭,青筋暴起,不知道心頭湧動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
七夜本是個不愛搭理人的性子,這個時候倒是提起興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螻蟻從來不是因為他人眼光而變成螻蟻的,只是因為螻蟻本就是螻蟻罷了。”
輕描淡寫,但是傲慢卻是透骨而出。
寧清秋面色一變,擔心的瞟了一眼嚴格。
生怕這個人聽了這話給氣暈厥了,或者是爆發,雖然他沒什麼危險性,但是到底是在高空,他們還是穩當點吧,現在的自己還不會御劍飛行呢。
寧清秋說:“他並非針對你。”
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更多的……暫時還是編纂不出來。
嚴格閉了閉眼,最後只是安靜的沉默,窗外的光就是這麼覆蓋他的臉上,倒是顯得溫和了許多。
半晌才是輕聲說道:“您說得對。”
有什麼好生氣的?
他們本就是螻蟻,宛若浮游一般的生物,在這個世界艱難的掙扎求存,雖然卑微,但是正是因為這樣的永不停止的奮鬥,人才是可以變成萬物靈長,他們的祖先當初篳路藍縷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給他們如此好的生活,如今一朝喪盡,需要的就是重新奮鬥罷了。
摔倒了怎麼辦?還不是隻有站起來。
沒有第二條路。
否則的話,就是滅亡。
閉目養神的七夜,微微的笑了笑。
這個人類,其實還算是有趣。
到時候和當初玄甲有著同樣的眼神,他也不過是看著的時候心神一動,才是給了玄甲一個機會。
本就是順手而為,但是這個人確實是忠心耿耿。
七夜難得的開始思忖之後對於玄甲的安排。
寧清秋出現之後他的記憶雖然沒有全部回來,但是隱約的也感知到了自己在這個世界呆不長,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情緒從何而來,但是最開始的時候他自己都是覺得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就像是被套入了一個不合身的袋子裡面一般,遲早,都是要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