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故意轉移話題。
寧清秋再不濟也就是尷尬那麼一會兒,都是什麼樣的身份了,經歷的大場面那海了去了,她也不是一個為難自己的人,雖然有點尷尬,但是在場的都是自己的好友,這被自己人看到了這麼丟臉的一幕那隻要是忽略過去就是完全可以揭過的。
要是這麼點小事兒都是要長久的耿耿於懷,那就不是寧清秋了。
明遠他們自然更不會抓著這個不放。
陸長生問:“哪裡奇怪?”
其他人都是有點驚訝,一般來說,陸長生不會主動地和寧清秋說話的。
倒也不是避嫌。
而是明明深愛過的人,甚至是現在還是深愛的人,就是在你的眼前,但是如同遠在天邊,你可以看她,但是不能想她,你可以和她說話、並肩作戰,但是你不能擁有她,因為她的身邊已經是有了命定的那個人,所以其他的人都是陪襯,甚至是多餘的。
所以陸長生一般來說都是不會主動地找到寧清秋的,因為明遠他們會幫他問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今日不知道怎麼就是突然發問,所以大家都是愣了一下。
相比而言,寧清秋反而是反應最為正常的那一個。
她壓根沒有異樣的說道:“那個地方……很危險,但是這種感覺也是似是而非的。我有點不確定……難道這就是推演天機的感覺?就是這麼神神秘秘的……”
寧清秋倒是佩服天機閣的修士們,這麼多年下來修煉的就是這樣的本事兒,雖然是很神奇,但是這樣的機率功法修煉起來真的是不會對人的三觀造成影響麼?
明遠深呼吸一口氣。
指著她看向的那個方向問道:“你確定是那裡?”
寧清秋肯定的點點頭。
她的靈感十分的敏銳,而且天機混沌星盤乃是天機子交給她的,所以寧清秋是感覺最為清晰的人,其他的人就是更為模糊的概念。
陳玄感都是忍不住了,低沉的聲音不帶著絲毫的感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寧清秋就是從中聽到了嘲笑的意味:“那個……那邊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大雪山清光峰的冰晶洞,那個地方本就是凶地,裡面據說有著萬年冰晶紅冠血蟒……這可是洪荒異種上古兇獸。也就是隻有這樣的禁地、凶地大概是還可以留下來這麼一條了。”
他說著的時候不像是別人提起的時候那股子驚懼,反而是控制不住的激動和戰意。
戰鬥狂、武瘋子麼。
可以理解。
只是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救出西王母,其他的都是要靠邊站,要是陳玄感到時候分不清事情的輕重,那就是要得罪玄女了,整個崑崙瑤池上下大概都是對他不會有好臉色的,那麼作為崑崙瑤池的好基友的懸空山,那自然也不可能是對陳玄感有什麼好臉色,這樣的話,他們來到九州的目標就是朝著他們越來越遠了。
“萬年冰晶紅冠血蟒?”寧清秋再對於這些東西不清楚,都是聽過這個名字的。
這乃是大雪山這樣的極寒環境才是可以孕育的洪荒異種,天地靈氣潮汐之後,末法時代來臨,就算是真正的頂尖霸主人族都是損失慘重,更是不要說上古這些可以說是苟延殘喘的異族了,所以洪荒異獸這些都是差不多要絕跡消失殆盡了,但是現在這個顯然是個特殊情況,大雪山還是供養了一條這樣的異獸。
“難道是這異種已經是被幕後黑手給收服了?就是因為這條血蟒所以西王母才是暫時的被困守在大雪山?”
寧清秋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那個熟悉的名詞——清光峰冰晶洞。
有的事情,不能夠太較真。
較真就是輸了。
寧清秋從來都是把這句話奉為圭臬。
說是金科玉律也是不為過的。
其他人自然不會不識趣。
“管他如何,進去看看究竟不就是知道了。”
寧清秋深吸一口氣,就是拍板道。
玄女點頭道:“是的,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都是不能阻止我救回師父,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殺氣騰騰的。
寧清秋倒是有心鬆散一下這樣的氣氛。
“你這話倒是不盡然正確了,我們要殺的,不是人,就是魔,倒不是這諸天神佛了。”
人族叛徒還是魔族內奸,才是幕後黑手最有可能的身份。
寧清秋還希望這一次大雪山之行可以讓他們摸清楚幕後黑手的計劃,萬妖城那裡有七夜,她自然是不擔心會鬧出什麼大亂子,不論是什麼樣的陰謀,都是可以一力破之,七夜有這樣的能力。
只是——
還是忍不住想要做出點成就來。
這一次,就算是他們兩個的比試吧。
要是誰先把幕後的人一網打盡或者是把他們的計劃弄得一清二楚,那就是可以幫另外一邊,最主要的是,佔據主動地那一方就是可以揚眉吐氣!
當然,寧清秋這麼想的時候都是沒有過問七夜的意見。
若是知道她這麼在意這個,他自然是不會和她爭,只要是她高興就好。
當然,寧清秋的性格要強也倔,所以更大的可能性就是七夜仍然是不會故意讓她,不然要是被寧清秋知道還以為這是看不起她呢。
不過話說回來,七夜要是不動聲色的讓了她,只要是小心一點,也是可以瞞得天衣無縫不會讓寧清秋知道的。
不過這就是兩個人的情趣了。
冰晶洞外,看著安靜幽深,沒有任何的兇惡之處。
只是看這個場地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的話,很容易讓人疑惑,這裡怎麼就是成為了九州凶地?
甚至是放在整個雲荒,都是修士不可以輕易深入探究的地方,可以說是碰著就傷挨著就亡。
當然,寧清秋他們藝高人膽大,根本不怕,寧清秋蓮步輕移,就是直接邁步當先走了進去。
玄女蘇紅衣緊隨其後。
最後壓陣的乃是陳玄感。
本來陸長生適合這個位置,但是首尾是最容易遭到攻擊的,陳玄感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佔據了這個位置。
手癢癢的男人,傷不起。
其他人相信他的實力,也懶得和他爭這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