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亞警察部隊。
“菲力局長,你說杜警司能把吉姆局長救出來嗎?”
“是啊,杜警司會不會只是做做樣子?”
“他不讓我們跟著過去,又不讓媒體過去,八九是裝樣子咯!”
警員們議論紛紛。
在他們看來,這次杜永孝獨闖軍營和上次截然不同,上次最起碼在軍營外面排兵佈陣,安插了上百名飛虎隊,還有一大幫肯亞媒體。
這次卻是他一個人過去,連個跟班都沒有。
菲力心中也是納悶,不明白杜永孝為什麼要這樣做,唯一的解釋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甚至於菲力暗自思忖,杜永孝根本就沒有真心去解救吉姆,像剛才那名警員說的那樣,只是在裝裝樣子。
但這些話不能說出來。
菲力咳嗽一聲道:“大家安靜!既然杜警司這樣做,我們就要對他有信心,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頓了頓,“這次獨闖軍營兇險萬分,杜總警司之所以不讓我們這些人跟著過去,也是怕我們受到傷害!”
菲力把這話說完,連自己都不信。
其他人更是不信。
在他們看來,杜永孝的命可要比他們珍貴的多,怎麼可能會珍惜他們這些賤命?
“菲力局長,我們在這裡胡亂猜測也沒有用!不如這樣,既然杜警司不讓我們有所行動,那麼我們就少少過去幾人,到時候杜警司把人救出來,也好接應!”
“是啊,我們過去看看唄!萬一杜警司需要我們呢?”
見大家這樣講,菲力就摸摸下巴:“那麼好吧,我開始點名,點到名字的陪我一起去軍營!你們怕不怕?”
“不怕!”
震耳欲聾。
……
“上校,我們幹在這裡等著也不是辦法!”萬斯下士對金剛說道。
“那巴頓窮兇極惡,是出了名的食人惡魔,上次杜先生當著他的面兒,把他親表弟蝰蛇亨利擊斃,這次他抓了杜先生心腹手下,目的很簡單,是在報復杜先生!”
“這一點我也知道!那個巴頓我交手多次,為人陰險狡詐,上次吃了虧,這次一定要找回來!”金剛分析道。
他表面淡定,實際上他現在比誰都急,畢竟杜永孝除了是他合作伙伴之外,更是他大佬!
“不如我們聯絡馬森將軍,巴頓是他手下,讓他給巴頓施壓?”
“不!”金剛搖搖頭,“上次就是這樣,杜先生邀請了大英帝國皇家海軍西斯少將給馬森施壓,馬森又施壓給巴頓,這才讓杜先生平安從巴頓軍營出來。但這次不一樣-——”
金剛吐口氣道:“這次巴頓的目的不是殺死杜先生,因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也不敢做!杜先生有西斯少將撐腰,不要說他區區一個上校,就算馬森親自出馬,也不敢動杜先生分毫!”
“巴頓這次的目的是打擊警察部隊對杜先生的信任和擁護。眾所周知,現在的警察部隊從上到下,不管是武器裝備,還是薪水,都是杜先生一人全攬,杜先生等同於這支警察部隊的衣食父母。”
“巴頓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些警察看清楚杜先生面目,連自己最忠誠的手下都保護不了,跟著他還有什麼前途?”
萬斯下士笑了,走到金剛面前:“上校,你越來越懂得分析了,就像我在石家莊軍事學院學到的那樣,透過現象看本質!”
金剛看一眼萬斯,“這些全都是杜先生以前教過我的!那時候我和印度的沙魯汗可是他左膀右臂,在英倫他教了我們好多東西,現在想一想,全都是精華。”
見金剛這麼推崇杜永孝,萬斯下士眼睛閃爍一下,露出一絲古怪光芒,然後笑道:“雖然杜先生沒讓我們做什麼,不過我覺得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去看一看,畢竟現在的杜先生可是我們財神爺!”
金剛笑了,拍拍萬斯肩膀:“你所說,正是我所想!出發!”
……
“將軍,這次巴頓做的是不是有些過分?”
馬森將軍府邸,圖蒙上校義憤填膺道。
馬森將軍端坐在餐桌旁,用手吃著肯亞烤肉,白森森的牙齒撕扯著血糊糊烤肉,給人一種猛獸捕食獵物感覺。
“上一次因為他包庇親表弟蝰蛇亨利,已經讓將軍你下不來臺,這次卻又-——”圖蒙欲言又止。
啪!
馬森將軍把手中啃光的脛骨丟在餐桌上,抄起餐布隨便擦了擦嘴,這才望著圖蒙道:“圖蒙,我知道你和巴頓一直不合,但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拆臺!”
“何況上次我出醜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我小瞧了那個杜永孝!但是這次,不會!”
馬森將軍說著站起身,揹著手走到圖蒙面前,“巴頓雖然脾氣火爆,卻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杜永孝連我都不能動,他絕對清楚,可他為什麼要還要動杜永孝的人?”
“是為了——”圖蒙猶豫了一下,“讓杜永孝出醜?”
“沒錯!”馬森拍拍圖蒙肩膀,“如果這次杜永孝連自己的心腹手下都救不了,那麼他就會威望掃地,英名盡毀!以後警察部隊誰還挺他指揮?”
“什麼幫警察搞武器裝備,幫他們發薪水——那些人都是肯亞人,是我們非洲土著,是黑色面板,他卻是一個華人,膚色不一樣,又怎麼會死心塌地跟他?”
“所謂的幫他做事,大家也都是看在錢的份上;試想一下,如果姓杜的這次營救失敗,連身邊最忠誠人都保護不了,以後誰還會依附他?錢雖然重要,小命卻更重要!”
馬森陰森一笑:“所以嘛,這次巴頓做的很不錯,懂得從姓杜的身邊人下手。用他們中國人的話講,這叫什麼來著?上兵伐謀!剪其羽翼,卸其臂膀,等到姓杜的成了光桿司令,到時候就會變成沒牙老虎,任我拿捏!”
馬森握緊拳頭,目光露出陰狠。
圖蒙目光閃爍一下,豎起大拇指:“還是將軍大人高明!屬下受教!”
“哈哈哈!”馬森叉著腰,開懷大笑,“這次我要看那姓杜的,怎麼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