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錦時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登上游戲看看沈拾琅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她發現這個遊戲逼真到好似裡頭的角色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一般。
既如此,沈拾琅也有發熱反覆的危險。
蘇錦時一進遊戲,正好看見下人給沈拾琅來送早飯。
下人對沈拾琅也不客氣,從有些掉漆的食盒中,端出了饅頭鹹菜和稀稀拉拉米粒的粥。
蘇錦時覺得,便是魏府的下人吃的,怕是都比沈拾琅好。
“生病得吃點兒有營養的啊。”蘇錦時自己都還沒睡醒,聲音滿含著睡意,有些沙啞。
揉了幾下眼睛,便點開商城的食品欄。
如同在外賣軟體中加菜一般,往購物車裡加了兩個雞蛋,一碗牛奶和一盤水果。
沈拾琅大病初癒,也不能吃太多,以清淡但有營養為主。
蘇錦時點選結算,這些竟然也要100金幣。
“好好好,你這遊戲真是有自己的物價。”蘇錦時一邊被遊戲氣笑,一邊點選購買。
沈拾琅便見桌上憑空出現了一碗牛乳,兩顆水煮雞蛋和一盤果盤。
這果盤中有蘋果、桃子、橙子,全都切成了塊。
沈拾琅現在並不懷疑蘇錦時會害他。
若蘇錦時有心,在他昨夜發燒時不管他,他身上的傷再加上發熱,怕也是挺不過來的。
蘇錦時根本不必給他吃藥,給他退燒。
“女……”沈拾琅頓了一下,改了稱呼,“錦時,是你嗎?”
蘇錦時便將那碗牛奶挪到沈拾琅的身前。
現在沒辦法用傳音盒,就只能如此了。
沈拾琅立即明白,是蘇錦時。
“我並非懷疑你……”沈拾琅遲疑道,“你這不會是什麼術法變出來的吧?”
本體實際上是一些腐物泥土?
“你這樣憑空變出食物在我眼前,實在是不像能吃的樣子……”沈拾琅對蘇錦時的態度,已然比昨天好太多了。
蘇錦時想了想,滑動螢幕,在魏府的後門外頭看到了一隻狼犬。
便將狼犬給抓了過來。
被蘇錦時抓住的狼犬:“……”
什麼東西?
它為什麼在飛?
蘇錦時把狼犬放到沈拾琅的屋中,看著飛進來的狼犬,沈拾琅都沉默了。
關鍵是這隻狼犬生的高大威武,猛的出現在眼前著實有些嚇人。
通身棕色,一點兒雜色都沒有,長得又兇又好看。
“你……你這是幹什麼?”沈拾琅淺淺的往後退了一步。
蘇錦時不會是想要放狗咬他吧?
蘇錦時分了點牛奶、小半顆蛋黃和一塊蘋果給狗子。
狗子嗅了幾下,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只這點兒可不夠土狗塞牙縫的,吃完以後便眼巴巴的看著沈拾琅桌上的食物。
蘇錦時戳一戳沈拾琅。
怎麼樣?這下放心了吧?
沈拾琅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狗子有任何不適。
蘇錦時又把牛奶往沈拾琅跟前推了一下。
現在放心了吧?
沒毒的。
吃吧。
沈拾琅嘴角勾起一閃而逝的淺笑,先喝了一口牛乳。
牛乳香濃卻沒有腥味,不知蘇錦時買的是誰家的,竟如此好喝。
正喝著,聽到旁邊“哈赤哈赤”的聲音。
沈拾琅轉頭便看見那狗子正吐著舌頭,目光炯炯的看著桌上的食物。
沈拾琅便將稀粥和饅頭都放到地上讓狗子吃。
沈拾琅用完早飯沒多久,便有府中下人過來通知他,魏將軍即將回府,叫他也去門口迎接。
於是,沈拾琅收拾了一下,便出了他的小院。
【系統:沈拾琅好感度+1】
沈拾琅的小院在魏府極為偏僻的角落,很是簡陋,距離大門口也遠得很。
魏府門口,魏夫人正往魏兆先來時的方向張望。
魏鑑明和魏如嫣臉色黃白,眼底還有濃濃的黑青。
說不定擔驚受怕了一整夜。
“娘,你信我,真的有鬼。”魏鑑明小聲跟魏夫人說。
“是啊娘,那鬼還扯我的頭髮。”魏如嫣哭唧唧的說。
“行了,你們知道的,你們父親最恨這些裝神弄鬼之事。”魏夫人低聲呵斥他們。
尤其是十五年前沈家一事,更是讓魏兆先聽到鬼神之說便要大怒。
“莫要再說這些話,叫你們父親知道,可有你們好看的!”魏夫人警告道。
“可是,娘……”魏鑑明著急道,“萬一……萬一真是有不乾淨的東西呢?總不能是如嫣同我經歷的都是錯覺吧?”
魏夫人嘆了口氣,道:“你們父親這次要在家兩日,待他回去軍營,我再悄悄請個道士來做法。”
“我們遇鬼的地方就離沈拾琅的小院不遠,我瞧著肯定是他身上沾染的不乾淨的東西。”魏鑑明又道。
“行了,不是不讓你們再說這件事了嗎?”魏夫人低聲斥責。
這時候,魏如嫣瞧見沈拾琅正朝這邊走來。
魏如嫣頓時不樂意的跟魏夫人道:“娘,你怎麼還把他叫來了啊?父親回來,我們迎接就夠了,叫他一個外人做什麼?”
“他終究是你父親帶回來的。”魏夫人道。
原本魏兆先帶沈拾琅回來的那晚,魏夫人便猜沈拾琅是魏兆先在外頭的私生子。
雖心中恨極,可為表賢惠還主動提出叫沈拾琅認在自己的名下。
誰知卻被魏兆先反對,還說以後這話都不要再說。
沈拾琅在家中,要她好生照顧。
這些年裡,她也仍舊不放棄的有意無意的時不時提一句要不要將沈拾琅認到自己名下,但每次都被魏兆先駁回。
甚至有一次魏兆先還發了脾氣,她這才不敢再提。
魏夫人一直覺得奇怪,魏兆先若真在意沈拾琅,應該把沈拾琅過到她的名下,讓他當魏家的嫡子才對。
可偏偏魏兆先又沒有這麼做。
許是又覺得私生子名聲不好,便說他是旁支的親戚,對外說是他的表侄。
呵!
表侄?
魏兆先親戚都有些什麼人家,她是清楚的,哪裡有什麼來路不明的表侄。
魏夫人還曾偷偷查過沈拾琅的母親到底是誰,可一點兒都查不出來,好似那人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而她調查沈拾琅母親的事情,也叫魏兆先知道了,魏兆先又訓斥了她一頓,叫她不許再查,否則他怕是無法再顧念夫妻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