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飛的努力抗爭下,異能者們終於開始逐漸出現在大眾面前。
火災發生,女童被困十三樓。
只見一位穿著紅色衣服的救援工作者,突然凌空就飛了上去,冒著大火,蓋著溼水的棉被,飛了下來。
在他懷裡,是年僅七歲的孩子,平安下來後,停止了哭聲。
正一臉驚奇地看著救她的大哥哥,她的媽媽哭著將她擁入懷裡,滿臉都是失而復得的慶幸。
女孩卻笑著說:“媽媽,大哥哥就是超人嗎?他沒有變身,但是會飛。”
“是啊,他是超人。”女人感激道。
從異能學院畢業出來的小夥子,此刻笑得一臉爽朗,然後接著奔赴火海。
還有在水裡能長出人魚尾的異能者,參與了海上的佈防工作。
各種各樣的異能者都被安排到了適合的位置上,他們的能力強,承擔的自然也多。
社會福利也比普通人高一點點,所以大家生活的都挺開心的。
至於島嶼上,雖然還是封閉式的教育,但是起碼有了盼頭。
每月都可以出去一下,對比外面世界的寄宿學校後,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明明島上該有的東西都有,但跟自由還是有些區別的。
就像戴口罩那幾年一樣,明明平時哪裡都不去,但是不能去和不想去,是有區別的。
有了自主權,才開始像個人。
而不是國家豢養的殺人利器……
………
高層發放下來的特殊任務,學院依舊要接。
但是接任務的年齡,雲飛提高到了十六歲以上。
不過平時關於那方面的課程並沒有少。
心理素質教育,暗殺格鬥,體能訓練,求生技巧……等等。
有一項不合格,都不會讓他出去做任務。
並且,任務也不再採取強制性,除非真的非他不可和有關學院存亡。
而那些不願意,或者做不到的,雲飛都不會強迫。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冷靜地動手殺人的。
不過那些畢業後,在社會上擔任特殊職業的異能者,都並不抗拒為國家辦事。
他們確實曾經厭惡學院,厭惡國家,因為他們無止境,無底線地一直在操控他們。
被控制的一生,長命還是短命,又有何所謂?
但是當離開那個小島後。
他們見到了思念的家人,交到了知心好友,還有了熱愛生活,熱愛職業的同事們。
沒有國,就沒有家,沒有家就沒有歸屬感。
哪怕是為了所在意的人們,他們也要完成任務。
不過大部分異能者是不用接任務的,只有特殊點的異能者才需要。
攻擊性異能者長年累月都在做任務,他們強是一回事,需要傾瀉自己身上的能量也是一回事。
所以如今在做任務的,更多都是攻擊性異能者。
在島外生活的異能者,只有用到他們時,才會喊回來打個輔助。
高層對於異能者如今的自由與半開放式,有贊同的也有反對的,由於雙方互不相讓。
只能拍板放任,如果出事了,再管控。
有人就說了,“出事再管控,與亡羊補牢有什麼區別?”
不過被支援的那方駁回了,“異能學院已經有百年曆史了,這百年來,他們為我們國家排除了多少異己?
又為國家處理了多少毒瘤?
若非為了保護他們的家人,這些功績都應該公開嘉獎!
那麼多功績,就換一個可能,也不配嗎?他們救過那麼多人,連試錯一次的機會都不能有嗎?”
這話一出,眾人沉默了。
雖然可能說出來不好聽,但……不可否認,一位異能者比百位普通人都重要。
一個拉攏所有異能者的機會和可能會死幾個普通人的選擇,誰都知道該怎麼選。
最後反對派妥協。
只是他們依舊堅持,如果異能者出現了不可控的行為,必須將他們再次控制出來。
至於到時候能不能抓住那些能力奇特的異能者們,他們絲毫不擔心。
是人就會有軟肋。
沒有軟肋的也沒事,可以讓有軟肋的異能者去對付。
他們只需要穩坐釣魚臺就行。
…………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譚思希十八歲的生日。
譚母如今的身體不太好,常年都在服用各種藥物。
她那是心病。
雖然身邊有女兒和外孫女的陪伴,但是每當夜深人靜時,她經常是流淚到天亮。
譚父的離世,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兩人風風雨雨走過這麼多年,無論誰先走,另一方都會接受不了。
她原以為身體不好的自己會先走,但是沒想到會是平時注意養生的丈夫先走……
愁思多,就會失眠。
睡不好,心情也不開懷,再加上年老後的體弱多病,怕是陪不了譚希希母女多久了。
因為是女兒的生日,雲飛提前一天就回來了,順便將要歸家探望的學生們送出來。
深夜到家時,譚思希的房間燈還在亮著。
而譚母和譚希希都已經睡了。
特別是譚希希,這五年來,一年比一年睡得多,身體依舊沒什麼問題,能吃能睡。
就是睡得多,一天清醒的時間太少了。
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譚思希連忙下樓,開心地喊道:“爸!”
“寶貝,怎麼還沒睡啊?”
“在看書呢。”其實是在等爸爸歸家。
畢竟他爸昨晚夢裡說過,今天會回來的。
這麼多年以來,他從未食言……
“爸,東西給我幫你提。”
雲飛連忙把行李避開她,然後笑道:“哪有讓小孩提東西的,你爸我還沒老呢。
趕緊上樓休息去,都已經這麼晚了,書等白天再看,晚上傷眼睛。”
“嗯,鍋裡溫著留給你的飯菜哦。”
十八歲的譚思希,真的很優秀,1.68的個子,眉眼偏清冷,又是學霸。
她如今的人緣依舊很好,只是更多的人,把她當作崇拜的物件,而不是朋友,閨蜜。
也就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瀆。
所以她現在可以帶回家來的朋友,跟小時候相比,屈指可數。
反倒是小時候的朋友,偶爾還會聚聚,比現在的同學,要親密許多。
雲飛一直都知道,既擔憂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