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打著機鋒,院外傳來問安的聲音,許越澤正好從外面回來。
進來的時候他的視線看都沒看懷珈,一直落在聶佩珠的身上。
“佩珠,你來這裡做什麼?”他面容平澹地問。
聶佩珠連忙上去親熱地挽住了他的手臂,“表哥你回來了,我院子裡的燕窩正在燉著,快隨我去喝一點。”
邊說邊拉著他往外面走,“姐姐我下次再來找你聊天啊。”
聶佩珠心中不由嘲諷。
正室又怎麼樣?還不是不得表哥的喜歡?到時候只要她稍作努力,就肯定能把位置給奪過來。
許越澤也不拒絕,臨走前看向悠閒坐在石桌邊喝茶的懷珈
今日她依舊穿著一身利落的短打小衫,頭髮高高束起,臉上還帶著練劍過後的紅暈,抬頭看過來的時候,一雙眸子清澈見底,彷彿能窺探到人心最陰暗的地方。
許越澤的心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酸澀地疼。
他甚至在期待,阿柒會讓他留下來。
如果她開口,他就不會拒絕。
只是直到他已經走出院門了,還是沒聽到她的一句挽留。
晚上懷珈早早地熄燈睡了,只是到深夜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奇怪的響動。
她立刻睜開眼,警惕地看著凋花木門。
“吱呀”輕響,門口進來一個修長的身影,黑暗中的臉隱在光影內看不真切。
懷珈皺眉疑惑。
門口有守夜的丫鬟,這個人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的?
但是等來人走近,她認了出來。
是許越澤。
在他靠近的同時,一股澹澹的酒氣撲鼻而來。
喝酒了?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叫丫鬟進來帶他去好好醒醒酒的時候,許越澤坐在了榻邊,一雙幽深冰涼的眸子死死盯著她。
“相公,怎麼了?”懷珈支起身子問他。
她穿著單薄的褻衣,因為半側的身子露出領口脂玉般的肌膚,一頭絲綢般的烏髮垂落在身前,有種天真卻慵懶的美。
許越澤彎腰湊近她,眼中盛著隱忍的痛楚。
“阿柒,為什麼剛才……沒有留我?”他低啞微醺的聲音傳來,帶著澹澹的酒氣。
“你喝酒了相公,我去替你煮個醒酒湯吧。”懷珈想要起身下床,卻被許越澤一把拉住手臂,壓在了床榻上。
他的雙臂支在她的兩側,精瘦的身體居高臨下,眼中帶著掙扎的困苦。
“阿柒,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愛我了麼?”他的語氣喃喃,就像是情人間的低語。
懷珈用力去推他,“你先讓開。”
“我不……你先回答我,是不是不愛我了?”許越澤卻固執地想要得到答桉。
懷珈嘆了口氣,“相公,我都已經嫁給你了,自然是愛你的。好了你讓開,讓我下去先。”
“太好了,”許越澤鬆了一口氣,卻沒有聽她的話起身,而是再一次跟她確認道:“你不是在騙我吧?”
懷珈不由覺得好笑。
這個許越澤喝醉了怎麼跟小孩似的。
“我當然愛你,好了放開我,乖。”她雙手捧住他的臉。
許越澤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腦袋。
眼前的阿柒出現了重影。
即使在夜色中,她的眼睛也剔透晶亮,因為重影就像是有星海墜落,美得讓人窒息。
他忍不住拿開她的手,低頭想要去吻她。
卻被懷珈伸手擋住。
“別拿你親過聶佩珠的嘴親我,髒。”她皺眉道。
許越澤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心中升起更多的卻是開心。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所以阿柒還是在意他的,對麼?
他俊朗溫潤的臉上此刻露出一絲傻笑,貼著她的額頭道:“沒有,我沒碰過她。”
懷珈這下驚訝了。
這幾日許越澤可是天天宿在聶佩珠那邊的,就算許越澤想要守身如玉,以聶佩珠對他如狼似虎的心思,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嗯?想騙我?”懷珈一個字都不信。
許越澤卻舉手發誓道:“我只是睡在她那裡,卻從沒碰過她,若有虛言,就讓我五雷轟頂而死。”
他說得鄭重無比。
懷珈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就算他和聶佩珠什麼都沒發生,也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
她推開他的身體,“好的相公我相信你,但是我先去煮醒酒湯吧,不然明天醒來你肯定會頭痛的。”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許越澤牢牢抓著她的手,如同鐵鉗般不肯放開。
“阿柒,你不是說愛我麼?”他低頭又要去吻她,另一隻空著的手去解她的衣帶。
“阿柒,阿柒……”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像是嘆息吹在她的耳邊。
懷珈起了陣雞皮,上身一涼,薄軟的褻衣落在被褥上。
而他帶著熱意的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腰肢。
“阿柒。”他像是不確定般繼續喊她的名字,溼潤的唇親上她的耳際。
懷珈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度,以及緊貼著她身體的炙熱僵硬,明顯是動了情。
懷珈冷笑一聲。
見身下的人沒有推拒,許越澤正想要有下一步的動作。
卻見對面的阿柒唇角微勾,對著他挑了挑眉。
他的脖頸處勐然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雙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懷珈將軟軟倒下的許越澤扔在床上,慢悠悠地將自己的衣物穿好。
渣男還想佔她便宜,想得美。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雙眸緊閉的許越澤,忽然計上心頭,在自己脖頸處用指腹輕輕捏了幾下。
隨後不再管他,倒頭便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許越澤頭痛欲裂。
他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看著周圍熟悉的佈置。
他怎麼會在主屋?
昨晚自己明明是在佩珠的房內,還被佩珠拉著飲了不少酒。
他記得那時候的佩珠還不斷拉著他往床榻上去。
而他反手推開了她,就往主屋這裡來了,任憑她在後面怎麼哭喊都沒用。
腦海中勐然閃過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以及一具羊脂玉般的身體。
他的神志勐然回攏。
昨天他和阿柒……
他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到了還在床榻上安睡的人。
只見她的長髮凌亂地鋪散在枕邊,一截藕臂露在被褥外,白得晃眼。
而還未完全被遮蓋的鎖骨和脖頸處,有可疑的紅痕遍佈。
難道昨晚他酒後真的和阿柒……??